把父親送回家里,邵英就帶著夏果去了一家偵探事務所,找到了當初給父親寄信件的人。
“你們是?”
一個胡子邋遢的男人從里面的隔間走了出來,看了看面前的男女,不認識啊,不是以前的顧客,怎么小張說是以前的客人找呢?
“你好,我是邵一帆的兒子,邵英,旁邊這位是我妹妹。”
邵英找的就是父親之前雇傭的偵探,難道就是眼前這個人?他就知道名字,人沒有見過。
“邵教授的兒子?你啥時有個妹妹了?”
泰瑞對以往的客人情況是了如指掌,邵教授的情況,他尤其清楚。
“我就是邵教授失蹤已久的女兒,牧童童。”夏果看著面前邋遢的男人,她咋感覺對方很不靠譜呢!
“童童?!你是童童?!”
男人放下掏耳屎的右手,一改懶散的神情,反而睜大眼睛,大叫了起來。
“我是。”
“來,來,到隔間里面說。”
泰瑞帶著兩人走進隔間,里面到處都是散落的文件,地上隨處可見的啤酒瓶子,快餐盒,簡直就是一個垃圾堆!
“見笑了,見笑了,剛回來,沒來得及收拾,來,你們坐。”
泰瑞將放在椅子上的文件抱起,一股腦放到了地上,桌子上實在是放不下了。
三人落座,發現隔著擺放文件的桌子,他們壓根兒看不到桌子對面坐著的男人。
“咳!”
泰瑞從桌子后面走了出來,坐在了他們旁邊的文件堆上。
“好了,你們好好說說邵教授是在哪找到童童的?”
泰瑞當初剛進這個事務所,就接到了邵教授的單子,師傅帶著他在嘉林市附近明察暗訪了數年,可是一直沒有查到什么。
按理說,一個女人帶著一個三歲小孩,一路上多多少少也會留下點線索,怎會一點苗頭都查不到呢?
這么多年來,固執的師傅丟下事務所的其他事,一直往返兩地,挨著母女兩人最后出現的高速公路不斷尋找,誓要查出兩人的下落。
前兩年,師傅獨自一人去了嘉林市,一周后興奮地給他打了電話,說是那對母女有線索了,再沒有多說什么就掛了電話。
幾天后卻被人活活打死在了一處巷子里,直到第二天天亮后才被街道的清潔工人發現,之后報了警。
可是,巷子附近沒有監控,住的人又少,再加上事情發生在半夜,沒有一個目擊者。
但是泰瑞卻敏銳的發現,警察提供的現場照片中,師傅經常帶著的手表停止了走動,一直停在六點過些的位置。
師傅平日里最愛惜的就是師娘送的這塊手表,絕對不會讓它沒了電池停止走動的!
那塊手表絕對有問題!
泰瑞在時隔一年之后才拿到了作為證物的手表,拆開后表蓋,發現放置電池的地方沒有電池,而是另一樣東西。
它和電池一般大小,外殼似乎是塑料,在中間部位露出六個金屬小點,泰瑞完全不認識。
問了許多人,他們也說不準,只說可能是機器的一個部件。
泰瑞將十多年前的失蹤案和師傅的案件聯系起來,卻發現無從下手,沒有一點線索啊。
唯一的可能是線索的東西,他又看不懂,師傅到底是要傳遞什么?!
現在的他整日窩在事務所,就是要查出這個奇怪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師傅拼了性命保護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今天,與往常沒有什么不同,但是突然有一個女孩冒出來,說自己就是邵教授失蹤的女兒,牧童童?!
“我是一個大學生,參加社團活動的時候遇到了牧婆婆,婆婆認出了我,這才通知的爸爸,我們父女二人見了面。”
夏果簡單的說了一下經過,她只想讓面前的人去調查調查夏父夏母。
無奈,事務所在她們身上傾注了太多時間和精力,現在泰瑞的師傅都因此命喪黃泉,他哪里不會追問。
“你們什么時候相認的?”
“你和婆又是憑借什么相認的?”
“你過去一直在哪里生活?”
“你母親呢?”
“邵教授怎么不打電話告訴事務所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