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夏志成最近一直沒有機會回農村老家。”
“夏志成的老家是在第八架山,我小時候去過很多次,路線也還記得,有了母親的線索,我們是不是可以報警了?”
聽到母親可能是被夏志成跟張刁麗害死的,牧童內心一陣翻滾,她說不清是仇恨夏家還是仇恨認賊作父的自己。
“我們暗地里調查了夏志成的老家,村里有人依稀記著十多年前來了陌生女人,抱著一個孩子,好像是受傷了,時間久了,村里人記得不清楚了。”
“可是如果你母親在遇到夏志成一家之前就已經受傷,那么背后一定還有人,報警反而可能不好。”
很多年前,泰瑞也一直以為母女二人的失蹤很簡單,但是自從師傅遇害后,他就知道這件事并不簡單。
并且從以往的調查看,牧宛琴帶著女兒避開人群聚集地,躲避高速公路的監控,很是奇怪的一直沒有報警。
而是東躲XZ,到了大山深處的第八架山,那么她們一定是在躲什么人,很有可能她們就在躲避體制內的一些人!
監聽調查這么久了,現在有了線索,但是泰瑞卻沒有想過報警。
如果一旦報警,當地警方勢必會去搜索夏志成的老家,那么肯定會打草驚蛇,驚動背后的人。
到時候,他們在明,背后之人在暗,日后的調查肯定會受到阻攔。
“那現在我們怎么辦?!”殺母仇人就在眼前,但是她卻什么都不做?
牧童握緊拳頭,如果可以,她想立馬殺掉他們!
“童童,你來找我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我師傅自從接到邵先生的委托,就一直在調查,五年前他曾在縣城里面發現了線索。”
“前一天剛剛給事務所打了電話,報了喜訊,可是在第二天師傅就橫尸街頭!”
“造成你們母女二人失蹤的罪魁禍首并不是夏志成他們,背后還有人,我甚至懷疑,你母親當時所在的那個單位,要不然解釋不了她脫離大部隊的行為。”
“她只是一個簡單的政府工作人員啊!”邵一帆沒少跟牧童提及母親的過往,所以牧童很清楚母親的工作性質。
“有些事情,你不能只看表面,夏志成嘴里說的那個箱子可能就是我們的線索。”
“從最近幾天的監聽來看,夫妻二人遲早要再爆發一次爭吵,到時可能會有線索出現。”
泰瑞安撫著牧童,他們的調查一定要隱蔽,不然師傅的下場就是他們的未來。
牧童坐在監聽設備前,已經是早上九點,設備里面傳來悉悉嗦嗦的聲音,走動的聲音,就是沒有說話的聲音。
“他們這是剛起床,等下就要吵架了。”小張在一旁解釋道,他連著監聽了許多天,黑眼圈深的呀。
果然,到了十點多的時候,張刁麗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你不上班怎么吃飯啊?”
“那你怎么不上班啊?不是說第二天民政局門口見嗎?說好的三十萬呢?呵呵,被人拋棄了吧?我就說嘛?一個四十好幾的老婦人了,還被人當香餑餑!”
夏志成看著張刁麗,心里是滿滿的不厭煩,這女人不走,他怎么回老家啊,要是被這女人發現了另一個箱子,還不得分她一半?!
不行,三十萬可以沒有,可這箱子絕對不能分給她!
“哼,我四十好幾也是比別人漂亮年輕,你看看你,斗大的一個肚子,頭上沒有一根毛,滿臉油膩,跟我離婚了,你還能找到老婆?!”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人家有錢的能看得上你?也不看看你臉上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了!”
“你說誰呢?!還不是你沒了工作,沒了錢買好的護膚品?!”
“你用的東西,憑啥花我的錢!你趕緊地給我滾出去,找你的野漢子去,要離婚,我現在也能去民政局,走走,我們現在就去離婚!”
“離婚?!沒門,你要是能拿出三十萬塊錢來的話,我就跟你離!”
“三十萬?你搶錢啊?!”
“我看這房子現在也值五六十萬,我聽說離婚可是都偏向女方的,你要是不同意給我三十萬,這房子可就歸我了。”
“你……你厲害,三十萬給你,走走,我們這就去離婚!我是一天都受不了你了!”
夫妻二人罵罵咧咧的出了門。
“小張,你趕緊跟上!”泰瑞丟給徒弟一把車鑰匙,“別讓他們發現你。”
“好的,師傅。”小張戴上墨鏡出了房間。
泰瑞也穿了件外套,拿上房門鑰匙,“我去夏志成房里看一看,你小心點,不要被別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