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牧童不知道對面的警察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如果是真的,這也太過詭異了!
當時,她親眼目睹小張的死亡,喉嚨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她的手上還沾染過他的血液。
段瑾瑜也摸了小張的脈搏,不可能有存活的可能!
“泰瑞真的有個徒弟,我只知道泰瑞叫他小張,當時我去他們事務所的時候,小張跟其他人分明是認識的,說說笑笑的,他們不可能不記得小張!”
“那個事務所的名字,地址。”
“……狄先生偵探事務所,在XX街道光輝大廈B座11樓。”牧童回憶道,只去過那么一次,地址倒還是記得。
“頭,就是上個月我們去的地方。”年輕記錄了信息,低聲跟老張確認道。
“你說說當時泰瑞給你看了文件?內容是什么?”
老張不動聲色的看著對面臉色慘白的姑娘,心里衡量著她所說一切的真假。
自從知道面前的牧童就是扳倒蔣老板的關鍵性人物,他就提了十八個心眼,不敢疏忽大意。
如果不是夏志成夫婦去學校騷擾這個女孩,縣里有些人就把那件事給壓下去了。
誰曾想這個女孩借助媒體的力量,不僅拔除了大量制作地溝油的黑工坊,還連帶著把那些在其位不謀其事的人拉下了馬。
說到這里,他倒是挺佩服這個小姑娘的,可是如果她涉嫌殺人,那就別怪他了!
雖然從前面的詢問中,小姑娘的回答并沒有可疑之處,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
而那個奇怪的小張,只要后續調查清楚就知道牧童有沒有撒謊,如果牧童沒有撒謊,那么叫狄先生偵探事務所就有大問題。
“內容也就是夏志成夫婦的生平情況,后來……后來我聽了一段錄音,是夏志成和張刁麗的對話,他們可能殺害了我的親生母親!”
那次去縣城,只要是因為錄音,文件里面并沒有多大內容,為了不引起警察的懷疑,她只能說了出來。
“請你具體講一下錄音內容。”
老張皺緊眉頭,錄音?
案發現場是有一些監聽設備,可是沒有發現有內容的錄音帶,全都是沒有開封的空白錄音帶。
“他們在吵架,過程中張刁麗威脅夏志成,說到了三十萬元現金,是他們殺了我母親,拿走了這些錢,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具體怎么說的,我就記不清了。”
牧童只聽了一遍,當時充斥著憤怒的情緒,只想馬上報警,立馬為母親討回公道!
“聽到這些為什么不報警?”
老張盯著牧童的眼睛,里面有憤怒,有害怕,有驚慌失措,不像在說謊,并且也沒有殺人動機啊。
如果真如這個姑娘所言,夏志成夫婦倒是有行兇動機。
“泰瑞說……說我跟母親的失蹤背后可能有更大的事情,如果那時報警會打草驚蛇。”
牧童有些慌張了,在那個老警察的詢問下,她越說越多了,可是這些段瑾瑜都曾囑咐過,不要告訴別人。
“打草驚蛇?更大的事情?你說清楚!”
老張瞇了瞇眼睛,果然!這個人是關鍵性線索!
“我不知道,他沒有告訴我,只讓我等結果就好,后來我就跟他們分開了。”
牧童咬緊嘴唇,她不能再說了!
“那錄音帶呢?你有帶走嗎?”
“沒有,我很放心泰瑞先生,沒有想到要備份。”
這個還真沒有,她也不曾想到泰瑞師徒會遭次一難,當時發現他們遇害,急著找那一份奇怪的文件,其他東西都沒拿。
“行,筆錄就做到這里,以后還需要你協助調查,請到時也要積極幫助我們展開調查。”老張看了看筆錄,結束了問詢。
“請在這里簽字。”年輕警察把筆錄放到了牧童面前。
簽字畫押之后,牧童走出了審訊室。
“童童!你沒事吧,肚子疼不疼?”
邵一帆第一個沖了上來,扶住童童的胳膊。
“你們這些警察有病啊,讓剛剛做完手術的病人直愣愣地坐了兩個小時,她的傷口可是在肚子上,這不是一般的傷,這可是下過病危通知書的!”
邵一帆越看越心疼,越看越氣憤,閨女的臉上沒有一點血絲,白的像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