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瑾瑜呢?有沒有跟對面聯系?”
對面實力太過強大,牧童現在只祈禱家人平平安安,她不想再追尋什么真相了。
“哪里來得及,處理完車上的事情,我們就火速趕到倉庫,后來又來醫院,沒時間跟那邊聯系。”
“再說,我覺得對面有問題。”光頭左右看了看,附在牧童耳邊說道。
“你不要太相信段瑾瑜。”
牧童此時腦袋一片漿糊,除了親人,她誰都不想相信,包括面前的光頭跟郭爺爺。
午夜十二點,醫院里面依舊燈火通明,但是卻沒有幾個人。
只有急救室外面還有三個人坐在那里,后來又陸續來了幾人。
住院部,前臺有幾個護士圍在一起壓低聲音,聊著天。
住院的病人有些還因為身體或者心里的痛苦沒有入睡,發出低低的呻吟聲,咳嗽聲,還有壓抑的哭泣聲。
邵一帆跟邵英的病房內,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光線照進來,帶來些許光明。
病房門被緩緩打開,走進一個戴著口罩,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
古雷拉下口罩,看著床上的二人,無聲地笑了笑。
這種事還是要他來才行,靠那種只知道打打殺殺的暴力狂根本成不了任何事。
呸!還損失了十來個大漢。
他拿出一支針劑,“只要一點點,你們就可以永遠的睡下去了,哈哈,哈哈,哈哈。”
借著窗外的光線,古雷找到了二人的胳膊,將液體注射了進去。
“晚安。”
古雷心里竊喜,邁著歡快輕盈的步伐走過前臺,還給注視著他的護士們送了一個飛吻。
“呀,那是誰呀?好帥啊!”
“好像不是值班的曹主任啊?”
“難到今天這個樓層有別的醫生值班?”
“戴著口罩看不出來是誰啊?”
“哎呀呀,302號的病人要換吊瓶了!”
一個護士低頭看了看手表,已經超過三分鐘了。
她拿著準備好的吊瓶跟記錄表到了302室,發現隔壁的病房門開著,里面卻沒有開燈,護士疑惑的探身瞧了瞧,沒有什么異常。
便沒多理會,主要是302號的吊瓶需要趕緊更換。
開燈一看,302號已經開始回血了,護士忙換了吊瓶,調整好液體,仔細查看前面管子里面有沒有空氣。
換好吊瓶,護士關掉燈,走出病房,關上房門。
走到旁邊病房,開燈查看了一番,兩個病人都睡的很熟,沒有起床的跡象。
再者醫生說過,他們倆是嚴重腦震蕩,估計得明天早上才能醒來。
她走到病床前,給踢開被子的病人重新蓋好被子,走到門口關了燈,卻久久沒有動彈,病人沒醒,那是誰揭開的被子?!
害怕錯愕過后,護士趕忙開燈,轉身跑到二人病床前,查看瞳孔,光源反應很小,心率減慢。
她迅速按響了呼叫鈴,繼續查看的時候,發現二人的手臂有一個剛剛被注射的針眼,血液還沒有凝固。
是那個醫生?!
出事了!!!
護士趕緊聯系急救室,將二人送了過去。
在送過去的路上,病人就出現了心臟停止的跡象,護士果斷采取了急救措施,可是送到急救室后不久,二人就搶救無效死亡了。
“對不起,他們沒有搶救過來。”
醫生摘下眼鏡,摸了摸額頭的汗,他聽護士說了前面發生的事情。
二人的癥狀像極了靜脈注射氯化鉀,反射消失,周圍循環衰竭,心率減慢,送過來的時候還出現了心臟驟停。
如果是這樣,那么醫院肯定有失職的責任。
按理說,靜脈注射氯化鉀會在極短時間內要了人的命,這二人還撐到急救室,算是生命力極其頑強了。
“你……你說什么?”
牧童呆愣著,雙眼無神的看著醫生,似乎在做一個噩夢似的。
“他們過世了,醫院已經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