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我送他們去醫院的,后來見到有人支援,我就跑了嘛。”
“不過你們也不要這么介意,人的生死也就一回事。”老頭說完,就吸溜吸溜吃了好幾口味道濃重的泡面。
牧志鈞追問道,“你去送就能保證他們死不了?”
“我這人做事當然要有始有終了,送到醫院也要看著他們免受第二波襲擊。”
老頭十分清楚殺手組織的套路,他們往往會派出三波人去做同一件事。
一是為了防止事情失敗,二是遇到特殊情況就會對前面那些人痛下殺手。
“看來你很是熟悉這些操作,你到底是誰?”
牧志鈞不想去想那個可能,姐夫跟邵英死了,剩下的就只能是他們這些活著的人將這些罪大惡極的人送入地獄。
“我是誰?你母親知道,你回去問她,這里人多眼雜,我相信你,可相信不了別人。”
老頭放下筷子,在牧志鈞手里寫了一個字母,寫完又端起鐵鍋喝起了湯。
“最后一個問題,那些人是誰?”
牧志鈞站了起來,摸了摸手掌心,剛剛老頭在他手掌寫了一個“J”。
老頭是否在撒謊,還是母親真的認識他?
“受雇于高層的殺手組織,道上稱之為‘東廠’,他們只接那些人的訂單,不僅雇金極高,也沒有任何后顧之憂。”
“所以,如果你們要找這個組織的茬,那就要應付黑白兩道的阻力或者是……追殺。”
老頭說完嘿嘿一笑,“或許你們能成功哦!”
“我們走。”牧志鈞問到想要的,便準備離開。
“小心點,東廠有個人用毒極其厲害。”這條信息是為了以往的情分額外贈送的。
牧志鈞有些恍惚,他都沒有心情考慮老頭剛剛所說的那些話有幾分真有幾分假,他剛剛發現一個讓他無比驚悚的事實。
面對老頭,讓他內心深處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害怕的情緒,就像羚羊遇到了獵豹,出于本能的一種恐懼。
為了驗證這一猜想,牧志鈞甚至壓抑著莫名的恐懼之情,走到了老頭面前,與他近距離接觸。
老頭握住他右手的時候,他混身發抖,雖然極力控制,但是接觸他的老頭肯定發現了,但是他一點都不奇怪似的。
……………
深夜的病房內,牧童睜著眼睛,她睡不著,就連合上眼睛都做不到。
她的身體充滿了活力,她迫切想要那些人嘗一嘗疼痛的滋味!
牧婆婆今日下午清醒了一會,身體還是很虛弱,但是她寫下了一個藥方,讓牧津瑋去準備藥材。
“我得盡快喝到這種藥,注意點,要干凈的。”
牧婆婆寫完藥方就遞給了牧津瑋,不一會她就又睡著了。
牧津瑋午間出去了一段時間,病房內卻涌進來數個黑衣男子,他們默不作聲,只是看守著她們,就是護士趕他們都不動分毫。
牧童明白,這些人是大伯找來的人,他們也不再相信柳街了,這么長時間,三伯都沒讓郭爺爺過來探望。
正在她盯著窗外,思緒萬千的時候,病房門被推開。
她警惕的回頭看去,通過走廊上的燈光,她依稀看到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她握緊一把削果皮的刀子,只等那人走近就給他斃命一擊。
病房內非常安靜。
牧童暗暗抓緊刀子,她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步,兩步,三步,四步……那人接近了。
一旁守夜的三伯卻站了起來,打開病房的燈。
“大哥,你大半夜的過來干嘛?”
牧津瑋揉了揉眼睛,他剛剛正休息的好好的,大哥突然進來,還站在母親病床前一動不動。
“她們今天好一些了嗎?”
牧志鈞神色不明,他想跟母親早點說說老頭的事情,那種恐懼感讓他坐立難安。
“媽只醒來一個多小時,身體還是十分虛弱。”
牧婆婆的心臟受到重擊,能夠活下來都是奇跡。
“我今天去見那個老頭了。”
牧志鈞坐了下來,摸了摸臉頰上短時間內冒出來的胡須。
“什么?童童說的那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