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到他們稱之為家的橋洞時,迎面遇到了來收錢的惡霸們,小曹的異樣被他們發現,以為懷里藏著的是錢。
直接圍上來,對小曹拳打腳踢,當時在橋洞里的哥哥發現了異常,直接跑過來,撲在他的身上,承受著越來越多的毆打。
直到小曹懷里的饅頭和雞腿被打了出來,散落一地,他們這才放心離開。
當時的他抱著渾身是血的哥哥,恐慌從四面八方蔓延開來,在深夜的街頭孤獨無助。
最后,他想到了那個心善的雜戲團老板,背著哥哥一路跑到雜戲團。
而哥哥因為頭部遭到重擊,右眼神經受損,造成了終生殘疾。
自那以后,他們留在了雜戲團,過上了衣食無憂的幸福日子,還能跟著師傅學習手藝。
可是這樣幸福的日子還沒有過夠,哥哥就被這個家伙殺害了!
“小曹,停下!”
另一個弟子見小曹絲毫沒有停下的趨勢,心里忍不住吐槽,這一個兩個都是小孩子嗎?
人被打死了哪里來的信息去揪出背后最邪惡的人?!
被叫醒的小曹,這才停下動作,低著頭,喘著粗氣,顫抖著雙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這里面是兄弟倆的僅有的一張合照。
牧志鈞卻是一點都不擔心,小曹這才打了一個小時,專業的殺手即使被虐待折磨五天五夜,也不會失去性命,他們生命力分外強悍。
“這次,如果你所說的不能讓我信服,我相信面前這個小伙會有更有趣的手段讓你嘗試一番。”
“哦,對了,這個小伙是你所殺之人的兄弟。”
“我說,但是我有個條件。”
古雷緩了一口氣,身上火辣辣的疼,如果面前有一口清泉,他寧愿自斷雙手,跳進去。
“條件?你覺得你有談條件的資格?”
牧志鈞被面前這人逗笑了,在他面前談條件的人還沒有出現過,更何況這人還是一個階下囚。
“說是條件,但更像是請求,我需要和牧童談一談。”
古雷想搞清楚那場奇怪的夢境,那場夢境太過真實,讓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童童?”牧志鈞不覺得二人有什么交交集。
“你想跟我談什么?”
牧童從牧志鈞身后走了出來,看著破敗不堪的古雷,心里竟然有一絲奇怪的心疼。
說到底,面前這人太像林楓了,那個跟她生活了五年的丈夫。
古雷看著面前這個稍顯稚嫩的牧童,在他的夢中,她一直叫夏果,是個高中畢業后不停拼搏奮斗的女孩。
她工作起來極其認真,一刻不停的跑工地,風吹日曬,沒有任何怨言,就像蟻窩中的工蟻。
半個月下來,她就像一個非洲小孩,黝黑黝黑的皮膚,更奇葩的是她還剪了一頭長發,留著極短的頭發。
整個就是一個男孩。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不修邊幅的女孩卻讓他無比心動,讓他像個情動初開的毛頭小子般的拽著她的手,結結巴巴的說出表白之語。
后來,他做了錯事,讓那個女孩帶病傷心離開。
那種悔恨的感情似乎還在心尖,在車廂門被打開的瞬間,他看到了牧童,那一瞬間,他想跑過去緊緊抱住她。
直到疼痛將他的理智喚回,開始疑心是他們對他進行了催眠。
可是憑空出現的一段記憶讓他精神開始恍惚,視線忍不住地看向那個人。
“你……你是夏果?”
這個名字已經許久沒有人叫了,牧童感覺自己突然回到了上一世。
“對,我之前的名字是夏果,之后改名了,想必你們很清楚。”
古雷一愣,他們會在行動之前,對要追殺的人進行調查,他也是清楚牧童的生平的,包括她找到了父親改回名字的事情。
可是夢中,牧童高中畢業后,并沒有來到京城上學,也沒有找回父親,后來也就沒有改名字這回事。
“我剛……做了一個夢,夢中的我叫林楓,而你……是我的妻子。”古雷一邊說一邊細細觀察牧童的表情。
牧童盯著古雷,瞳孔急劇縮小,微微睜大的眼睛泄露了她的情緒。
這人怎么會知道?!
因為婆婆的警告,牧童并沒有表現出巨大的詫異,她盡量平復心情,說道,“你是被打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