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面對溫特的時候選擇隱瞞了實情,但是在公山這里,她卻是不敢不說,金高海的實力她是再清楚不過的!
如果說那些人就是金高海找來的人在試探她,也是極有可能的。
所以她得盡力挽回可能存在的損失,希望公山不要太過追究,不然她肯定會死!
“你跟他們說了什么?”
即使知道監控視頻被人恢復,公山依舊面色不改,冷靜如常。
“他們不知道從哪知道了我的代號,還拿出了視頻,再加上藥物的原因,我就……”
“不過我沒有透露太多,就只說了我是傳遞信息的中間人。”
徐娘不是二八年華的小姑娘,從小是孤兒的她,比一般人更加會察言觀色,早就發現了公山對她的態度十分特別。
雖然很隱蔽,但還是被她發現了。
現在拿公山對她的感情冒險并不是萬全之策,但是她也沒得其他辦法了。
“無事,你放心。”公山看出徐娘的忐忑不安,不由的出言安慰道。
“嗯。”
徐娘彎腰將公山腿上歪掉的薄毯拉好,“公山先生,謝謝你。”
這個角度,她的側臉近在咫尺!
公山幾乎可以看到徐娘臉上細細小小的絨毛,粉潤的紅唇輕啟,一顆小虎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公山放在腿上的手掌還能感覺到她輕輕呼出的空氣。
他呼吸一緊,頭微微后仰,轉向一邊,抬起右手握拳,遮在嘴邊,輕咳一聲。
“你……有去醫院檢查一下嗎?”
“什么?”徐娘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醫院?
“你不是被注射了藥物嗎?最好是抽血做個檢測。”
公山低頭看著自己腿上的薄毯,手指輕輕摸了摸,她剛才是故意的。
“沒有,沒時間去。”
徐娘當然早就檢查過了,今天一大早她就打車去了一家私人檢測機構,花了很多錢,檢測結果當場就出來了,顯示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并不能如實說。
想讓公山憐憫于她,如果一個男人對女人有了憐憫之心,那么就不會太為難她。
更有甚者,男人還會主動為女人承擔災難,徐娘為了活命,當然要怎么可憐怎么來最好了。
公山聽后卻皺眉,按了輪椅上按鈕,叫來愛娃,“我等下送你去。”
“先生,你忙,我等下自己去。”徐娘趕緊拒絕道,早上的時候已經抽了許多血了,再抽一管,她肯定會昏迷的。
“我剛好順路,不麻煩。”
愛娃推著輪椅走在前面,徐娘只能跟在后面,在沒有征得公山的同意前,她也不敢執意不去。
待三人離開,湖邊嬉笑打鬧的情侶停下了動作,轉頭冷冷的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師傅,他們離開中心湖泊了。”
“是否行動?”
在遠處山坡上的涼亭中等待的牧志鈞,放下望遠鏡。
“不,繼續注意他們的行動,不要輕舉妄動。”
十幾分鐘前,在望遠鏡中見到那個“公山”,牧志鈞便不準備在今日行動,這個公山恐怕就是段瑾瑜提到的那人。
看樣子,就連獬豸組織都被有心人給滲透了。
從公園回來后,牧童就一直悶悶不樂,她不明白為什么大伯要將他們放走。
先前放走茶館老板娘,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可是今天明明老板娘都見到了那幕后之人,背后的大魚都上鉤了啊,卻突然說不收網!
行動之前,計劃好要捉住他們的,怎么事到臨頭又改變了呢?
她實在想不通,想要問個明白,可是從公園回來后就一直找不到大伯,問大伯的弟子們也說不知道。
想要打個電話問清楚,但又害怕打擾到大伯。
正在房間中來回徘徊,心里疑惑不解的時候,大伯回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她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段……段大哥?”
“童童……”此時的段瑾瑜心情十分復雜,難以言表,加上多日的不眠不休,精神分外萎靡不振,以往高大強壯的身軀佝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