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了之前的苦主竟然是牧志鈞的親人,溫特的腦海中飄過一個他會被牧童報復殺死的念頭。
但也僅是一瞬,長時間練就的理智讓他立刻明白,牧志鈞不會對留下來的他們出手。
從這幾日牧志鈞對他們的安排來看,似乎謀劃一件什么事情?
溫特收住了猜疑,只要是不威脅他性命的事情,他從來不會理會,在他們這一行,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思及此處,溫特抬腳離開了人群,周圍來來回回看似忙碌的眾人見狀挑了挑眉,彼此對視一眼,這個家伙很聰明啊。
牧志鈞的辦公室內。
“這個可有辦法?”牧志鈞坐在沙發上,看著兩個得力弟子翻來覆去的打量著黑色存儲卡。
“師傅,您……確定這個小卡片……是存儲卡?”
童生其實在回來的路上已經看了許久了,這么小的一個卡片,只有12mmX11mmX0.16mm的體積,怎么可能是存儲卡呢,摸一摸,外殼是塑料制的,放在手里,極其輕巧。
上面雖然有幾個不規則的金屬點,看起來有些特殊,與市面上常見的數碼產品使用的存儲卡也只有一點點的類似罷了。
要知道現在世界上頂級的一諾克數碼公司研制出來的存儲卡,最小也有32mmX26mmX1.68mm的體積,與他們手里的小東西比較起來,簡直是龐然大物了。
“不,這個應該就是存儲卡,童生你還記得我們半年前截獲的那份傳向麗國文件嗎?”
探花仔細地看了看卡片外殼上分布的金屬點,突然想到半年前,他們還在海南的時候,半夜太熱,睡不著,閑來無事,偷偷監控起隔壁的那個討人厭的大學生。
原本是想在那人的電腦里面翻一翻有沒有什么不可見人的視頻短片,好在白天嘲諷一下那個大學生高傲自大、狗眼看人低的模樣來著,卻意外截獲了一份加密傳輸的郵件。
三下五除二,速度解密之后,運用半吊子的外語水平外加一本超厚的外語字典,直到凌晨才翻譯完,整個文件都是國家的科研領域的成果,有詳細過程的那種。
“你說的是那個小白臉賣國賊?!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們徹夜翻譯那些蝌蚪文,眼睛都要花了!”童生拍手大叫,記起了探花說的那事。
“對!對!對!那份文件里面有說到我們國家研制出一款能耗極小,容量更大,傳輸速度極快的存儲芯片,難道就是這個小家伙?”
牧志鈞回想了一下,半年前,他跟隨一個線索,帶著眾人去海南尋找一個可疑人物,在海邊的酒店住了一個多月,聽兒子們講,這些家伙好像欺負過一個文弱書生。
“怎么回事?”牧志鈞問道,那時他手里的事非常棘手,童生和探花打人事件,他讓媳婦去派出所處理的,事后也沒有過問。
“師傅,那天我們剛到海南,在酒店前臺辦理入住,我們好幾十號,辦理手續的時間可不就長一些嗎,誰知道排在我們后面的一個帶著金絲邊眼鏡男就不樂意了,嘴里不干不凈的,說什么我們是鄉巴佬,穿的破破爛爛,怎么會住這么貴的酒店,還說讓酒店保安小心著一點,說我們偷東西……”
童生興高采烈的說著自己跟師兄的豐功偉績,怎么詳細怎么來。
“行了,具體細節以后等師傅閑了,你再講啊?!碧交ɡ死母觳玻俨蛔柚梗苤v一個多小時。
“師傅,就是我們曾在酒店截獲過一份出賣國家機密的文件,文件里面有講過更為先進的存儲卡技術,我猜這個存儲卡就是國內制造的,上面有獬豸的標志,詢問他們肯定會得到想要的答案?!碧交ǚ浅@潇o的解釋道。
“你可以想辦法讀取里面的文件嗎?”牧志鈞沉思片刻說道,上次通過百曉通給的那份名單已經讓獬豸注意到了他。
“師傅,那份文件中提及到,這種存儲卡必須要用專用設備才可以讀取里面的內容,因為上面的十三個金屬點里面有五個是防盜觸控,只要誤觸,存儲卡立馬就會自我毀壞,再也無法恢復?!?p> 要不是曾經看到過這份文件,探花肯定會試圖用自建的設備讀取里面的內容,這樣一來,手里的存儲卡必然是要失效的。
牧志鈞揉了揉眉頭,這樣一來,他就必須要見一見獬豸組織的領導—老姜頭,想到這人的行事作風,牧志鈞是半點兒都不想與之有所關聯。
牧婆婆看見兒子皺眉的樣子有點好笑,“人家那個組織又不是撿廢品的,看到誰都要拉進去,人家眼光高著呢,你大姐那樣優秀的人才能看上,你這樣的估計人家都不愛搭理你呢?!?p> 探花跟童生聽到這樣的話,紛紛假裝聽不到,低著頭,仔細的看著地面,反正剛剛偷偷地瞄了一眼,看到師傅那波瀾不驚的神態,應該是經常受到師婆的打擊呢。
哎呦,師傅這樣厲害的人物,師婆都不甚滿意啊,那要什么樣的天選之人才能入了師婆的眼?!
“媽,我明天去找郭爺,童童明天就開學了,你們早點回去吧,最近最好不要出學校外面?!?p> 牧志鈞抬手摸了摸牧童的腦袋,“你好好上學,大伯這里有了消息就告訴你。”
“嗯?!蹦镣怨哉f道,她明白,現在雖然殺手組織不見了,還有一個未知的對手。
今天,在他們車后跟著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