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牧宛琴存儲卡里的東西,還有一份視頻資料,是唯一幸存下來的知情人,哦,除開金高海不談的話是唯一的,他詳細的講述了那次綁架殺人案以及后來被追殺的過程。”
牧志鈞心里無比感慨,大姐的能力真的比他好太多了,這種事就連公山先生本人都沒有察覺,過去十幾年了,公山先生依舊被蒙在鼓里,為虎作倀。
公山握緊輪椅的把手,沉默良久,金屬質地的把手被捏變形,他抬起頭,還未開口,便口吐鮮血。
“先生,請穩定情緒。”愛娃低頭看著公山,平靜地說道。
公山無暇理會,擦干凈嘴邊的血跡,看著牧志鈞,一字一頓的說道,“金高海在哪?”
“公山先生,金高海活的好好的,你可以稍后再問,我們這邊也有好幾筆賬要跟他算算才行。”
“如果公山先生沒有異議,還請上我們車。”
牧志鈞指了指不遠處停著的面包車,破破爛爛,上面還有許多灰塵,可是公山并不在意,機械的點了點頭,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愛娃將他搬到面包車內,公山看到自己的車,才想起車里還有兩個假死狀態的人。
“等一下。”
公山一說話,便察覺到喉頭涌上一股腥甜,他緩了緩,壓下那口血,看了看手腕處的手表。
這才繼續說道,“我的車里還有兩個假死的人,這兩顆藥再過半個小時給他們喂下去,金高海說金澤不是他親生的,你們可以做一下鑒定。”
童生接過藥丸,腦子有些搞不懂,公山車里還有兩個假死的人?
還有什么金高海說金澤不是親生的,這都什么跟什么?童生求救般的望向一旁的探花,探花也搖搖頭,他也不知道啊!
“對了,不是有童童嗎?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你讓童童下來。”
童生突然想到了牧童,她是被金澤劫持走的,他雖然搞不清中間發生了什么,牧童肯定知道啊。
探花伸手扭了一把童生,在外人面前說什么呢?!
童生立馬意識到自己說溜了嘴,忙看向公山先生,他正閉著眼睛,身旁那個壯實的女人在給他按摩腿部呢,應該是沒有注意到吧?
二人又安排了三個荷槍實彈的弟子上了后座,關上車門,跟著押送金高海的車子開走了。
牧童剛才就被牧志鈞安排的弟子從倉庫上面接下來了,此時正待在牧志鈞身邊,乖乖的看著大伯安排弟子收拾現場。
來之前,牧志鈞便讓郭爺通知了獬豸,現在讓他們來收拾戰場是最好不過了。
郭爺此時正頭疼不已,牧姐的兒子真能惹事,光他最近為牧志鈞撒的謊已經有一籮筐之多了。
幸虧段瑾瑜并沒有多問,不然他真有點編不下去了。
牧志鈞的車隊剛剛上了高速公路,老姜頭派來的人手已經抵達了剛才倉庫所在的位置,進入圍墻,往里走,開始陸陸續續看到黑衣人的尸體。
一直往北走,三三兩兩的尸體堆在一塊,流出的血液已經開始凝固變稠。
靠近大門口的尸體上槍傷較多,越往里走,發現這些尸體幾乎都是頭部中槍,一槍斃命。
最北部的圍墻下,還有一個被打成篩子似的男人,血液流的到處都是,空氣里滿是異常濃郁的血腥味,眼睛睜的極大,十分恐怖。
“段哥,這……百曉通做的太過了吧,先不說他們殺了這么多人,就說我們,似乎被他們當作一張擦屁股紙了呀!”
場面十分觸目驚心,獬豸對付罪人的手段歷來狠辣,可也沒有如此明目張膽啊。
段瑾瑜也沒有想到是這幅場景,郭爺告訴的是,他調查到監獄里的金高海是一個假的,真的金高海在這里,想要對百曉通進行反撲。
因此要在今日過來看一看,探一下情況,有可能會發生傷亡情況,讓他一個小時后再帶人過來,防止金高海聯系認識的警局,反把他們百曉通的人給抓了進去。
段瑾瑜聽后一口答應下來,鑒于金高海聚集的人員有點多,特意請示了老姜頭,讓老姜頭調配了不少人。
可是,這場景,他處理起來有些吃力啊。
“段哥,十里外的農戶聽到槍聲報了警,鎮上的警察帶著一村的人過來了。”
高處放哨的人見到遠處烏泱泱一片人,前面更是有一輛警車,立馬打開內部系統查詢了一遍,一個多小時前果然有人報警。
“拿出你們的派頭來!”段瑾瑜高呼一聲,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收集證據,尸檢,拍照,整個司法程序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