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山先生:…………!!!
探花:…………!!!
二人同是驚訝,卻不是為了同一件事。
公山先生震驚于愛娃的回復,這樣帶有人類感情的話語,系統里壓根兒沒有設計進去,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沒錯,愛娃是公山先生設計的機器人,從外表看,已經與常人無異了,可是說話方面還是略顯生硬,只能執行系統預先設計好的程序,能夠進行一定范圍內的預判反應。
但是,愛娃剛剛的回復已經是超出系統預先設計的軌道了。
探花則是看到愛娃僵硬的轉頭動作,再加上愛娃眼里一閃而過的紅光,讓探花瞬間想到傳說中的女鬼!
那一瞬間,探花頭皮發麻,咽了咽口水,看向公山先生,想要說點什么,卻發現一向平淡如水的公山先生也露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愛娃見眾人都看著她,疑惑問道,“先生,有何吩咐?”
“無事。”
公山先生雖然心里有無數的問題,可是鑒于在別人的地盤上,他不能拆解愛娃進行檢查,或者下載愛娃的運行程序。
沉默間,牧志鈞帶著牧童過來了,欣賞仇人受苦的場景怎么可能會沒有他們呢。
密室內,金高海身上已經狼狽不堪了,濃重的臭味讓他胃里翻滾,雖然嘴里含著口球,消化了一半的食物還是噴涌而出,但被口球堵在嘴里。
無法下咽,一時又無法全部吐出,只能一點點的讓嘔吐物從縫隙中出去,敏感的味蕾飽受摧殘,引發新一輪的嘔吐。
直到胃中空空如也,連胃酸都被吐干凈了!
眾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一瞬間,胃里也有些不舒服,太惡心了吧。
公山先生則在心里有些佩服這些人的手段,有些人就是能扛住無邊無盡的拷打疼痛,但是扛不住這些看似尋常的事情。
同時,公山先生也有點好奇那所謂的熱帶雨林森蚺液,真的……有那么臭?
竟然讓金高海抑制不住嘔吐的欲望?要知道他嘴里還有口球,只要嘔吐物到了喉嚨管里,那真是上不是上,下不是下。
哎呦,想一想就很惡心!不能看,再看他也想吐了!
公山先生轉身不再觀看,臨了看了看趴在窗戶上死盯著金高海的探花,這人神經似乎不是很正常。
“閣下的手段實在高明,讓公山佩服。”公山先生看著牧志鈞,十分謙遜的說道。
“不敢當,也不知有沒有效果,目前看來,金高海的神情似乎還是比較正常的。”牧志鈞剛才一直在仔細觀察金高海的神態,并不像放棄抵抗的人。
那就慢慢熬著,反正滴入耳窩的森蚺液可以持續整整一個月的濃郁臭味,這才十幾分鐘而已。
“雖然我不了解森蚺液的威力,但是從現在的情況看,金高海是熬不住的。”公山先生心里十分肯定,對于金高海,他有所了解。
這樣的污穢不堪的樣子只要被人撞破,無論是敵人還是親人,金高海的心里就淡定不了,只要滿足他提出的條件,問什么問題怕是很容易了。
此時,牧童跟探花目不轉睛的看著,一個是帶著濃濃的恨意,看著金高海的慘狀,心里卻沒有絲毫解氣,另一個是帶著些許的興奮和疑惑,上下觀察了一番后,眼里疑問更深。
“師傅,金高海還清醒著,是不是用量有點少了?”
探花見清醒的金高海還在一點點往外吐嘔吐物,目光清明,不見渾濁,心里對童生的用量有了質疑,難道是森蚺液保存不當,失去了之前的威力?
“每個人的承受度不同,再等會兒。”牧志鈞胸有成竹的說道。
森蚺液是他帶人在南美的熱帶雨林蹲守了半年的時間,從一條長達十八米的森蚺王身上提取到的。
即使是直接取出來的臭液,威力都不容小覷,更何況是經過濃縮之后的,再加上滴入耳窩的做法,金高海此時怕早已是強弩之末罷了。
果然,金高海呆滯的目光突然變得瘋狂凌厲起來,他開始劇烈掙扎,手腳被磨破了皮,流出了鮮血,他也沒有停下動作。
瞪大的雙眼不停的流著眼淚,四處尋找著什么,過一會兒就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便再次睜開眼睛。
公山先生不解,“金高海這是……被臭瘋了?”
“森蚺液的臭味十分濃厚,眼睛黏膜容易受到刺激,這只是生理眼淚而已。”牧志鈞冷冷的看著玻璃另一端的金高海,覺著還沒到可以審問的程度。
公山先生的眼角抽了抽,所以這些人才會帶著防毒面具啊?
“金高海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了,可以對他審問了。”公山先生催促道,他不想再等也不想再看到這樣惡心的場景。
“現在審問,他只會說他想說的,而不是我們問他什么就回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