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頂層,會議結(jié)束后,牧志鈞便讓弟子們送走了公山先生和愛娃二人,依舊是怎么來的就怎么送回去。
“先生,現(xiàn)在去哪?”
寬大空曠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就連過路的車輛都少的可憐,道路兩邊除了兩米高的松樹外,便是長勢喜人的綠地。
“現(xiàn)在在哪?”
公山先生一夜未眠,面色慘白,雙眼通紅,斷腿處時隱時現(xiàn)的燒痛感令他異常清醒,伸手理了理衣領(lǐng)。
按車程時間計算,應(yīng)該沒有出京城范圍,京城竟然還有這般地廣人稀的地界?
“回先生,我們在新建的北海子公園外面。”愛娃立即回道,即使周圍沒有任何指示牌的情況下,回答依舊快速而準確。
“找輛車,我們?nèi)バ炷锊桊^。”公山先生沉默良久,他準備再去見徐娘最后一面,便回獬豸領(lǐng)罪去。
當初,金高海設(shè)局讓他以為是獬豸里面泄漏了自己家人的信息,才會致使家人被歹人害死,失去親人讓他沒有來信仰,背叛了獬豸,轉(zhuǎn)身為金高海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現(xiàn)在想來,真的是鬼迷心竅,他竟然變成了之前最深惡痛絕的人。
“是的,先生。”
愛娃推著輪椅穩(wěn)步前進,在下一個路口左拐,左右轉(zhuǎn)頭看了一下,將公山先生安置在路邊的樹后,自己卻站在道路上。
遠處駛來一輛灰色面包車,速度很快,公司接了市政的大單呢,今天預(yù)計要送七八趟。
像他們這樣規(guī)模很小的公司竟然能接到市政的單子,全靠在市園林局上班的老板小姨子家的大外甥的表姑的弟弟的兒子,聽說是一個不小的職位呢。
哎,果然是公家的飯碗好端,看看,這都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能沾上光。
司機再次在心里羨慕一番,一邊開車,一邊掏出手機給妻子打去了電話。
“老婆啊,兒子在做什么?啥?還在看電視?這都幾點了,今天10點不是給報了物理輔導班嗎?收拾收拾能過去了,再說課前不得預(yù)習預(yù)習?”
男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掛了電話,心中對自家的兒子充滿了期待。
同時,男人心里也滿滿都是干勁,賺了錢可以進更好的學校,請更好的老師,投入越大,收成就越大!
正想的美滋滋,右拐彎之后,就看到道路正中央站著一個強壯的光頭女人。
她一動不動,似乎還死死的盯著自己看呢。
司機趕忙踩剎車,這片道路還沒徹底開通,也就給公園送貨的司機進來走走,路上基本都沒行人,今天怎么?
驚訝歸驚訝,司機的反應(yīng)還算及時,在愛娃面前停住了車子。
看著鼻子挨著擋風玻璃的奇怪女人,司機先是慶幸,沒撞到人,緊接著就是無邊的憤怒,要死一邊去死,這里車子這么少,還能擋在他車前面?!
解開安全帶,拔掉鑰匙,氣勢洶洶的下車,“你他媽腦子是不是有毛病?這是馬路,不是你家,想死一邊去死!!!”
……………
徐娘茶館。
公山先生出現(xiàn)的時候,徐娘還沒起床,店面都是關(guān)著的。
無奈,公山先生讓愛娃給徐娘打去了電話,十分鐘后,徐娘才睡眼惺忪的開了茶館的大門。
“您怎么!怎么回事?!”徐娘原本是疑惑公山先生突然上門,仔細一看公山先生怎么一身的狼狽不堪。
忙讓二人進來,又關(guān)上了店面,讓二人坐下后,又跑到樓上拿了醫(yī)療箱下來。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公山先生都沒來得及拒絕。
“先生,您是哪里受傷了?胸口?!”徐娘心里是真的著急,公山先生可是她的保命符啊,容不得半點損傷。
“沒,我沒受傷,這血是別人的,你寬心。”公山先生看著蹲在他面前的女人,他能看出她是真的擔心他啊。
“那……您找我是?”
徐娘懷疑的看著公山先生慘白的面容,他一向注意儀容,她從來沒見過先生這幅樣子,要說沒事,她是半點都不信。
難道是?!
組織被人發(fā)現(xiàn)了?是之前那個綁架她的人?!
“以后這家茶館就是你的了,你安心經(jīng)營,那邊不會再聯(lián)系你,你也不用再聯(lián)系那邊了。”說著,公山先生打開輪椅右側(cè)扶手處的暗格。
“這里面有八百萬,你拿著用,密碼是你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