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諒?如此損我清白,麻煩薛副將告訴本宮該如何見諒?”她顧幼清就那么像軟柿子可認人捏嗎?
無知。這是她今年聽過最好笑的詞語。
“那不知郡主想怎么處置?臣,一定不會袒護犬子的。”
看著薛富貴一副坦蕩的樣子,惹得顧幼清嗤鼻。既然如此,她也不好假公于私不是。
“公子年幼無知,幼清自然理解。不過有辱朝廷命官,挑釁皇威,調戲官家小姐,也要罰的。”
這一樁樁的罪名壓下來,薛子俊早已魂不守舍了。父親,一定會把他推出去,已保自己的清白。
掃了一眼在場的人,顧幼清壓下一口氣,“打五十大板已做懲戒便好,望薛副將日后好生教導子女,莫要誤人子弟。”
“郡主說的是。”薛副將怎么也沒想過結果會是這個樣子。他苦心辦的賞菊宴,難道是請人來羞辱的嗎?
這出鬧劇結束,眾人也不好留在這,偌大的院子里也僅剩薛家的人了。
“父親,我。”薛子俊想解釋,這事不是他的主意。
“你還有臉說話,我還沒說你,你就要先來辯解了?”頭上一團火的薛副將定是聽不得他的解釋,一邊說道,“庶出就是庶出,上不得臺面,就會搞些讓人貽笑大方的事。”
“是了。父親看不起我母親,自然也不會看的起我。可是,這事嫡母娣姐的交代,子俊怎么敢不做。”薛子俊也是恨,恨自己是庶出。他父親說的沒錯,他想要得到些什么,還要靠上不得臺面上的。
這個世界并不是哪里都有光,哪里都溫暖。起碼他這不是,他就如泥潭中的臭蟲,只想上岸罷了。
可是,沒人會給他這個機會。今日的事過后,他這輩子也就廢了吧。
一個心術不正之人,怎么還會有前途。
果然,傍晚圣旨便下了。薛副將必然被參上了幾本,停職調官。而他呢,渾身是血跪在地上聽著自己的命運,薛家庶子,心術不正,此生不得進京,趕考。
不得進京,不得趕考。他知道這是兩道旨意,容不得他反抗。
“父親,你要救我。”薛子俊已經不怕了,大不了魚死網破吧。
“你說什么,你還有臉提?”薛副將自身都難保,聽著這逆子的話,氣有些不順。
“父親,我是你唯一的兒子。如果你不救我,”結果不言而喻,薛子俊沒在繼續說下去,他爹明白他的意思。
“你你你。”薛副將一口鮮血噴出來,沒忍住。
果然是逆子。
云景帝,這次能輕松撤了他的職,還不是因為楚玄王的軍隊,顧家的支持。
若是他此后真的無子,怕是也威脅不了他多久了。
現在雖已元氣大傷,可他手里還有軍隊,云景帝就不會真的斬草除根。
“父親,還是要保重身體啊!”薛子俊雖說著,可卻沒有行動。
“好啊!這就是我的好兒子。拿著它去找松王,他會保你。”
唉!事到如今怪誰。天家早就容不下他了,現在軍權被分,他早沒了抵抗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