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顧幼清面前,“清清,可還怪皇伯伯?”
“皇伯伯,清清不怨。清清知道,皇伯伯是有自己的思量的。”顧幼清眼神閃了閃,隨后釋然,答道。
“瞎說,怎么不怨,她可是怨了我好久,一直都沒原諒我。”這一刻的云景帝有些落寞,他選了這條路,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卻永遠失去了愛人。
他又想起了當年的云景皇后。
“罷了,你們退下吧。”
方意晚更是離譜,她正在小塌上睡著午覺,家里突然傳來了圣旨。
直到跪在地上,她還是有些暈。
用手捂著嘴,打著哈欠,不是很在意:“金梅,那個公公嘀嘀咕咕念的什么?”
“小姐說你呢,你與侯爺的婚事。”金梅心急,自家小姐怎么這么不爭氣呢,這個時候還想著睡覺。
方意晚懵,很懵:“誰與侯爺的婚事?”
“小姐,你啊,你與侯爺的。”小姐怎么睡了一覺就傻了呢,金梅嘟著嘴,表示無奈。
“我與侯爺的什么?”這下方意晚是聽明白了,也跳了起來,喝聲問道。
方意晚跳起的那一刻看到的是他爹的頭頂,不過下一秒就變成了風雨欲來的黑臉,“方意晚你這是做什么,給我跪下。成什么樣子。”
呵完方意晚后,方大學士又擺上了那張慈愛的面,笑瞇瞇看著黃公公說道:“不好意思啊,黃公公,你繼續念。”
“無妨,令千金活潑是好事。”黃德福在宮里行事依舊大半輩子了,這眼下,方家可是皇上的心頭寵,怎么他也不會得罪。于是,繼續念道。
“小姐。”金梅連忙把她家小姐拉了下來,開玩笑這還得了,她家小姐傻的事實,說都不能告訴。不然被退婚了,可咋整。
虧得方意晚聽不見,若是聽得見,一定會回一句,“我謝謝你奧”。
婚事她想了很久,但怎么也沒想過就這樣定下來,有些出乎意料。
人走后,為了防止被老爹罵,方意晚帶著小丫頭連忙鉆進了屋子,“這究竟怎么回事,我不過就是睡了一覺啊?”
“小姐,回神了。圣旨是真的,別在掐臉了,又不疼。”金梅看著捏著自己臉蛋的方意晚,舍不得用力,輕輕揉捏著。
怎么著,小丫頭現在皮上天了,怎么和主子說話的,方意晚起了身,表現的躍躍欲試,嚇唬著小姑娘:“說的有些道理,那試試你呢。”
“誒呀,小姐,癢。奴婢再不敢了,不敢了。”金梅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連忙求饒。
方意晚的唇角不由高高掛起,“姑娘今日心情好,這次就放過你,看你日后還敢不敢了。”
“小姐耍賴,怎么能撓人家癢?”金梅撇了撇嘴,不過倒是沒有打擾她的好心情。
她知道她家小姐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就撓就撓。”說著,方意晚假意上前嚇她一嚇。
“小姐討厭,奴婢先退下了,留著小姐一人歡喜吧。”金梅說這話雖帶著幾分調笑,不過倒是真的離開了。她家小姐還要慢慢消化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