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鴻又接到了一個讓他很意外的電話,居然是麗娜打來的。
麗娜很緊張,說道:“康醫生你沒事吧,你別嚇我。”
“麗娜姐,我沒事,我也不是有意嚇人啊,只是開個玩笑,好玩吧。不過我還真的在一個鬼宅呢,很嚇人的。”
“你怎么跑鬼宅去了?”
“我自己買的,就在省城城外一座荒山上,這里真的很嚇人,想不想聽它里面死了多少人?”
“好啊。”
康鴻把這個鬼宅的歷史和所有恐怖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麗娜驚訝壞了,說道:“居然還有這種地方,太有意思了,還真巧了,我手里就有個項目,是一個電視臺請我去做嘉賓的一個綜藝節目,就是幾個特邀嘉賓去參加冒險活動,越詭異怪異的地方越好。可是我看了劇本,選了幾個地方都不怎么樣,導演還發愁呢。你現在買了這個鬼宅這么厲害,我跟編制片人導演說一下,不行選你這個鬼宅做節目好了。”
康鴻說道:“行啊,我覺得我這兒真好,你們可以過來看看”
“那我明天跟他們說,你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馬上報警或者給我打電話,我給你報警。”
已經有兩個女孩子愿意替自己報警了,莫非這就是桃花運嗎?
康鴻忙碌了一會之后,大家被他這段視頻挑起來的回復也都一陣風似的過去了。大家覺得這多半是個惡作劇,不會有什么危險,也就不在乎了。
康鴻準備睡覺,忽然他聽到樓頂有腳步聲。
他一機靈,這棟樓只有兩層,樓頂是個平臺,樓梯是在里面,怎么可能頭上有腳步聲?
趕緊把手機電筒打開四下看了看,發現門后面有根棒球棍,或許這是以前主人用來防身的。
掄起棒球棍,打開房門走到樓梯口,小心的沿著樓梯往上走,到了門口,先從門縫往外看,沒有人。松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嚇自己,外面灰蒙蒙的,有淡淡的月亮,能大致看得清楚,這一眼望去沒有人。
他這才稍稍松了口氣,拉開房門,跨步走了出去。剛一出屋外,他就愣住了,因為他感覺身后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他猛一轉身,將手電筒照了過去,幾米之外果然站著一個人,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穿著一聲雪白的衣裙,一只手擋著他的光,另一只手拎著一包東西。
康鴻嚇了一大跳,不過確定是人之后,他立刻鎮定了下來,說道:“你是誰?怎么到我家樓上來了?”
“你先把手電關了,射到我的眼睛了。”
康鴻把手電移開,燈光一移開,那女的放下手說道:“我聽說這樓沒人的,什么時候來人了?”
“我問你怎么上來的?這是我家。”
“我知道是你家。昨天你跟一個女人來了,那女人是這房子的主人,她把房子賣給你了,你是個醫生,對吧?
康鴻心頭一凜,說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想喝酒嗎?我請你。”
說著,她舉了舉手里提的東西,然后從里面取出了一瓶酒,居然是茅臺。
康鴻眼睛一亮,說道:“你跑到我們家樓頂來準備喝酒,你是村里的村民嗎?”他想了想,又說道,“你應該是傍晚我關門之前就上來了,對嗎?那時我房門是開著的,我在收拾屋子,你也不打招呼,怎么就直接跑到樓頂上去了?”
這女子還是不說話,走到露臺邊,一縱身跳了上去,兩腿耷拉著坐在那。
這露天陽臺四周圍墻都只有胸口這么高,一縱身便可以上去,而且露臺有大概一尺寬,可以在上面坐著。因為是花崗巖做的,所以這露臺非常的寬闊和結實。
康鴻看了嚇了一大跳,因為這個是二樓,他坐在那么高的露臺上,往后一倒摔下去,頭著地的話,下面可是青磚地,非腦漿迸裂而死不可。趕緊說道:“你下來,別坐在上面好嗎?”
“我就喜歡坐這兒。我以前就經常做這事,喝酒累了,還躺著在這睡覺,我就想著,我什么時候睡夢中一翻身掉下摔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可是偏偏我睡覺特別老實,睡的時候是什么姿勢,醒來還是什么姿勢,連翻身都不會。我只能寄希望于我什么時候喝醉了,身子一歪摔下去,立馬死了是最好的。”
康鴻趕緊上前兩步說:“你別這么想,先下來再說話好嗎?”
“你要愿意呢,就坐上來陪我喝酒,當然你又害怕像我這么做,你也可以像騎馬那樣騎著,這樣比較安全一點,當然你也可以去找一根凳子上來,坐在凳子上陪我喝。我還買了下酒的豬肝,豬尾巴,豬耳朵,花生米什么的,味道很香呢。”
說著把東西都掏出來,放在了臺子上。
康鴻聽她說的輕松,決定先穩住她的心神,了解情況再說,于是便一縱身也上了臺子,像她那樣背朝外坐著,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因為背后對著的就是墳山。
康鴻說道:“你叫什么名?我怎么稱呼你啊?”
“你叫我水妹就行了,我小名,村里人都知道。”
“你是村里的?”
“嗯。這套房子我以前經常來玩的,下面的鎖實際上早就就開了,但是每次進來玩我都會把它關上。你不知道嗎?我對這鬼宅可比你熟多了。”
康鴻聽她這么一說,頓時放松下來,說道:“原來是鄰居呀,那以后你可以隨時可以來玩,不過我不會經常住在這里的,可不可以委托你幫我照看一下?我會給你鑰匙。”
“算了,我沒有時間替你照顧了,今天是我最后一次來。”
康鴻看著她的眼睛說道:“為什么?”
“何必要為我的事來讓你不開心了,我一個人不開心就可以了,咱們喝酒。”
說著擰開茅臺酒蓋子,遞了過去,康鴻接了過來,看了看,說道:“沒有杯子,我下去拿杯子吧。”
“要什么杯子啊,對著瓶吹呀,你不會是嫌我臟吧。”
“笑話。”
康鴻拿起茅臺對著嘴喝了一大口,不過這是瓶白酒,連著喝還是不行,喉嚨頓時覺得有些辣乎乎的。
康鴻把酒瓶放下,便看到水妹將一塊熟牛肉遞了過來,他趕緊接過,送到嘴里嚼了起來。
水妹拿過茅臺對著嘴咚咚的喝了兩大口,也吃了一塊小牛肉,一邊嚼著,一邊悠閑的踢著腿,顯得很享受的樣子。
康鴻說:“我這下放心了,看來不會有什么事,剛才你說的話把我嚇了一跳,我還以為你打算輕生,看來是我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