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曦祐不在包廂,這里面就像是北極,空氣低到爆炸。
祁恒頌掃了眼在座的人,說:“懷哥也不用這樣,都是各憑本事而已。”祁恒頌覺得這里最大的競爭者就是陸諶懷。
俞項宣太花心,尤星梓還太幼稚,裴辰晏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哭包。
而陸諶懷就是好男人的楷模。
“的確。”陸諶懷很贊同,他們兄弟幾個都喜歡一個女生的時候,都只能看誰有本事了。
俞項宣忍不住說:“你們就沒想過這個女人有目的?她一下子認識了我們好幾個,這都不能讓你們引起注意?”
祁恒頌瞇了瞇眼,他的確想過,可是他進來包廂之后就改變主意了。
看著左曦祐和他們幾個的相處,不像是很熟也不像搞曖昧的樣子。祁恒頌決定再觀察一下,發(fā)現(xiàn)左曦祐對裴辰晏會比較熱情,可能源于裴辰晏是明星。
祁恒頌決定也爭取一下。
“能有什么目的,當初我為了約人可是想破腦袋。”尤星梓很不爽俞項宣這樣說左曦祐。
俞項宣哼了一聲,“這有可能是欲擒故縱,你這個小屁孩懂什么!”
“我才不是小屁孩呢!”尤星梓已經(jīng)20了,可不想一直被叫什么小屁孩。
裴辰晏也覺得不是:“我和她認識也是在游戲里認識的,她是我的粉絲,而且我沒有泄露我的身份,我覺得她不是這樣的人。”
四人聽到裴辰晏的話,齊齊看向他。裴辰晏被這十雙眼睛給盯懵了。
他們四個可是記得剛剛左曦祐的熱情,裴辰晏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讓他們憤怒。
左曦祐站在門外給趙姐打電話,“趙姐,我的漫畫怎么沒有了?”
趙姐聽到左曦祐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她心里已經(jīng)放棄了左曦祐,像她這樣不成氣候的小工作室,怎么能個大公司比呢。
“你的漫畫已經(jīng)被下架了。”趙姐回答。
“什么!憑什么!當初抄襲的不是我們!”左曦祐有些激動,她的音量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經(jīng)過的服務員也不好意思打斷,畢竟左曦祐的臉色不太好。
而包廂里的五人也聽到左曦祐的聲音,她這是在外面和別人吵架?
陸諶懷給了尤星梓一個眼神,尤星梓了然后,就悄悄走到門旁邊,左曦祐太專注電話沒有留意尤星梓悄悄地將門開了一個縫隙。
“趙姐,我們沒有追究當初豐泳漫畫的抄襲,你就以為我是個大度的人嗎?”左曦祐當初沒有找律師去告豐泳,當時她被打擊到了,也忘了這件事。后來想起來,她也沒有什么去針對他們的心了。
可是現(xiàn)在豐泳得寸進尺,居然讓出版社把她的作品給下架了。
左曦祐今日不同往日,她現(xiàn)在的暴脾氣可不是說忍就能忍的。
“趙姐,我手上還有證據(jù)的,你也別太得意,而且你年紀也差不多了,也應該退休了,如果我把這事告到法庭上,你是不是要提前退休了?”左曦祐現(xiàn)在可不能被趙姐踩著。
趙姐聽到左曦祐的話,也快被氣死了,沒想到現(xiàn)在的左曦祐真的刁鉆,居然敢跟她對著干。
“呵!你就是一個小小的畫家,你覺得你有什么能耐!我現(xiàn)在連最后一次機會都不想給你了,你就等著倒閉吧。”趙姐也只能用那機會來威脅左曦祐。
左曦祐冷笑一聲,“你以為全世界只有你們一家出版社?那我只求你以后別后悔!”左曦祐說完也不想和趙姐聊下去了。
而里面的五人沒有聽到趙姐的聲音,但是聽到左曦祐的語氣不太好,電話里的人肯定是說了什么不好的話。
五人面面廝覷,每個人心里都有些不同的想法。
左曦祐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轉(zhuǎn)身回到包廂里,只是她的眼角有些紅,和剛剛張牙舞爪地在外面怒斥的人不同。
左曦祐勉強地笑了笑,“抱歉,讓大家久等了。祁先生,我的漫畫可能暫時不能顯示,如果你想看,我遲點回去將紙質(zhì)版送給你。”
祁恒頌從她這句話也聽出了,剛剛她和別人吵架應該是她的那本漫畫有關。
“這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左小姐剛剛在外面與人爭吵,這又是為何?我們既然要簽約當然也想要了解左小姐的工作室的情況。”
祁恒頌不虧是個商人,兩三下就讓左曦祐有些動容。
這一幕在除了陸諶懷,其他三人眼里就是嘆為觀止。
他們沒有立場直接問左曦祐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們也很想了解她發(fā)生了什么,看著左曦祐剛剛的樣子,是他們沒見過的憤怒,他們就覺得非同小可。
俞項宣心里也懷疑是不是做戲,只是左曦祐在他面前也只是嘲諷,沒有達到真正生氣的程度,可是剛才的左曦祐……
俞項宣打量左曦祐,見她在糾結,她擔心什么?
“左小姐心里肯定有些疑慮,不妨說出來,我們也不是什么唯利是圖的人,既然是合作,我們也應該出力的。”祁恒頌兩三句就讓左曦祐有些松懈。
“我是一個漫畫工作室的老板,我們工作室很小,只有幾個人,我專心畫畫,可是被競爭對手偷了成果,現(xiàn)在涉及到抄襲問題。剛剛想要給你看的漫畫也被下架了……”左曦祐說到這里眼神有些暗傷,“剛剛是和出版社的那個編輯商量,可惜……”
“不過,請大家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新的出版社!不會讓你們白合作的!”左曦祐挺擔心他們聽到自己的工作不行了,就不想合作。
祁恒頌笑了笑:“不會是去酒吧那天出事的吧?”祁恒頌也看出左曦祐應該是個乖乖女孩,不會輕易去酒吧,看著她青澀的樣子,應該是第一次。
去酒吧能為了什么,解愁唄。
其他陸諶懷一聽,還去酒吧?不行,遲一點一定要教育一下。
“是的,就那幾天。”左曦祐說。
“又或者是,你們遲點參觀一下我的工作室,再考慮也行。”左曦祐再補充。
因為包廂里太過安靜了,其他人都不表態(tài),這很明顯就是不想合作。
左曦祐有些著急了,本來有些紅潤的眼角又有些濕潤,她不知道為何,她很少在外人面前這個樣子,可是想到自己最后的機會就要流逝,左曦祐想要用弱者的眼淚去感動這些強者。
可最后左曦祐忍住了,沒有讓眼淚留下來,因為她不想自己變成用眼淚解決問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