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冠哥，我日你咋寫起試卷了？”
“無沁家...還有其他人嗎...”
“你不知道她和杼姐住一起啊”
“那...你昨天看到其他人了嗎”
“看到了啊，荊姐還給我倆切了水果，那大梨，可甜了。”“哎不過，你問這些干啥啊冠哥”
“沒事，別打擾老子學習，滾。”
顧景可委屈了，明明是他讓自己過去的，這男人怎么秒變臉呢...
老師再三強調今天不能大聲喧嘩，盡量不要出去上廁所，啥事沒有的就在班級里呆著，別成天出去晃悠幾圈心里才得勁。
這兩天大家都在各忙各的，舟冠還是改不了一上課目光就自動落在荊杼身上的習慣。
這兩天他基本沒睡，整天捧著個卷子，顧景也手他影響和他一樣一樣的，這成為了陳凌晨好幾天的笑柄。
荊杼最近都沒睡好覺，原本等著找無沁補課的她也沒補成，都怪這個顧景，非要纏著無沁補課，真是萬不得已。
轉眼之際，月考這天如期而至了，熬夜復習的荊杼起床后照了照鏡子——黑黑的眼眶，腫腫的眼皮，這鏡子里的難道不是一只精神恍惚的大熊貓嗎？
她無法接受自己現在這樣就出門，薄薄的蓋了一層粉，用手暈開剛抹上的唇膏。
七點到了學校，本來是早讀時間，可是沒有一個人在認真讀書，大家幾乎都在炫耀自己昨晚復習到深夜幾點……他們倒是精神飽滿，荊杼這個真正熬夜復習的人卻被晾在一邊，昏昏欲睡。
考試這天荊杼特別急，催的自己和無沁連早飯都沒吃上。
荊杼最近發現無沁和顧景走的很近，兩個不僅晚上補課到深夜，在學校里也有說有笑的，她擔心的不是別的，就擔心像顧景這種跟她一樣的小混混會把無沁帶壞。
此時的當事人正搬了個凳子坐在無沁邊上，離考試時間還有很久，無沁作息規律從來沒有不吃早餐的習慣，她的疲憊被顧景一眼看穿了。
“怎么啦？”
“早上沒來得及吃早飯，有點難受”顧景給無沁桌上鋪了個本子，是紙面的不冷，隨即示意她趴一會。
“早餐是一天之內最重要的一頓，怎么能不吃呢，等著，小爺我去去就回。”
“哎，你干嘛去......”
“等著！”
他的速度很快，離學校不遠就有買早餐的，大概只過了十分鐘就回來了，手里熱騰騰的包子和豆漿被他小心翼翼地用衣服包著，生怕涼了。
“你吃了嗎？你也吃點吧”無沁笑了，小心地拿出一個包子遞給他。
“你吃吧，我這輩子就沒吃過幾次早飯。”
他完完整整地把早餐鋪到無沁桌上，周圍傳出不少羨慕的眼光和起哄的聲音。
無沁很討厭這種以自己為主角的起哄，下意識看向了荊杼。
荊杼怒火中燒，感覺自己現在都能噴火了，開口訓斥道：“好你個顧景，姑奶奶也沒吃早餐，偏心是不是？”
“不不不，姑奶奶，我要是給你買了那不是壞了某人的好事？我沒給你送自有人給我荊姐送。”
“誰？”她看著比剛才平靜多了，緊皺折眉，心里似翻江倒海地想著什么。這回顧景只使了個眼色，沒有回答。
荊杼沒有多想，繼續低頭背著書，她對這次月考沒抱太大的信心，望著身旁的空位，自言自語“又是通宵去網吧了吧。”
“沒有。”背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線，她猛地一回頭，椅子差點隨著她倒下，幸好身后的人反應迅速，一時間丟開手中的東西一手抱著她一手扶住還沒倒地的椅子。
反應過來的荊杼立刻逃出了他的懷抱，重新做到椅子上，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以后注意點”舟冠去撿輩扔出的東西，準備朝垃圾桶走去。“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他看了一眼，回應“早餐。”
“自己吃的？”
“我吃過了。”
“那是給你哪個曖昧對象帶的？”
“......”“給你帶的。”
“那給我啊，你現在要去干嘛”
“不能吃了，掉地上了”
“那不是包著袋子呢嗎”
荊杼離開座位搶下了袋子，扔去最外面的包裝袋，大口大口地吃著油條。
“你這也買的太多了吧，當我是豬啊”
“你不就是豬嗎？金豬”說著還幫荊杼擦了擦嘴角殘留的油條。
荊杼立馬躲開了，不知道他怎么做的這么自然地，更沒有反駁他的話。
“你臉紅了。”
荊杼都快氣炸了，他不知道自己是為什么而臉紅的嗎？“沒有，我涂的腮紅。”
“那你涂的挺重的。”
“！...”
顧景用手肘戳了戳無沁，示意她看后面，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
“叮鈴鈴……叮鈴鈴……”一陣清脆的鈴聲響過，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輕教師走進來，這位監考老師一走進來，教室里立刻就停止了說話聲。
他向教室掃視了一遍，才開始講話：“都高一了，這些規矩不用我多說了吧。”
考試是兩個小時，座位提早分開了，所有人身邊都沒有同桌了。等到第二針鈴聲響起，所有人都動了筆，考場上發出一陣子圓珠筆的按鍵聲。
舟冠是最著急開始寫的，往常他都是直接不參加考試或一開始就交白卷，這次他特別認真地先把試卷閱讀了一遍，然而認真歸認真，看不懂的事實不可能因為他認真就改變了（liao）。
焦急、緊張、等待，這就是考試三部曲。
為期兩天的考試很快就結束了，同學們一個個如釋重負，包括荊杼。班級里似乎只有舟冠顧景垂頭喪氣。兩兄弟可憐巴巴的坐在一起。
“我真服了，什么破卷子，老子會的一個都沒考到。”顧景手臂撐在桌子上不停的撓頭，回想起考試之前無沁的那句“加油哦，寫完之后別忘了多檢查兩遍”他就感覺特對不起她，又是補課又是鼓勵，真是一切都白費了。
舟冠在一旁發呆，沒有聽進去顧景的抱怨，這還是他第一次有害怕成績出來的感覺。可現實抵不過幻想，周五下午五點多放學的時候成績已經出來了。
所有人都去看成績了，他呆在教室里煩都要煩死了，心里一直想這老師手速快的可以去拍A*了。
“冠哥，冠哥，臥槽”陳凌晨拉著顧景來找他。
“說。”
“我他媽的六十六！”
“你作弊了？”舟冠異常不解
“我沒有啊，所以說奇了怪了”
“我多少”
“你真要聽嗎哥，我看你最近挺認真的...”
“說”
“二...二...二十六....”
舟冠心里萬千憤怒一時間沒有表達出來，努力白費的感覺是挺難受的。
“冠哥，我比你高三分。”顧景也一臉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