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就這么懷著忐忑的情緒走了一路。而一旁的赫連爵顯然看出了笑笑的不安,于是便從和笑笑面對面坐著換到了她身旁緊挨著她坐著,然后伸手一把將笑笑攬進懷里。
“不要擔心,我會保護你”
“我沒事”笑笑趴在赫連爵的懷里靜靜的聽著他的心跳聲。
“手都僵硬成這樣了還說不緊張?”說著赫連爵便把笑笑緊緊拽著他衣襟的手給拿了下來嚴嚴實實的握在手里。
笑笑這才發現,自己太過緊張直把手給攥得緊緊的。其實與其說她緊張不如說是她心中涌現了無限的不安,總感覺宴無好宴。
“我有點不安”心悸得厲害,總感覺要出什么事情。
赫連爵也覺得此次宮宴過于突兀,按說塔娜只是天狼國送來的一個普通女子罷了,更沒有顯貴的身份,完全不需要如此隆重到宮廷宴請的地步。可即使如此他也不像笑笑這般憂慮。畢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想要動他赫連爵絕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
“沒事,不過就是一場尋常宮宴,你之前不也參加過?”
赫連爵的意思她自然是明白的,只不過她已經很久沒有參加宮廷宴會了,這還只是其一,其二她來到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參加的幾次宮廷宴會突發狀況都比較多。這一次,真的能夠例外嗎?更何況,此次她還是以天狼國女子且與安寧郡主舒笑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席宮宴。
可即使是如此,她也不想要赫連爵過多的替她擔心,畢竟他要煩心的事情已經很多了,她回來是想要助他一臂之力不是拖后腿的。
“嗯~我沒事,我可能是太久沒參加有點不適應。”
既然都已經回來了,她便是已經做好了跟赫連爵共進退的準備。比起之后可能需要面對的戰爭廝殺,現如今不過就是參加一場宮宴嘛?到時候借機行事便好。
赫連爵突然把笑笑給板正,然后直勾勾的上下打量她。
笑笑被赫連爵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得呆坐在原地任其擺弄。而最后還是被赫連爵的眼光給嚇得不得不開了口“你···你干嘛?”
“你這一身···”赫連爵依舊是一邊打量,一邊用手支著下巴。
“我這一身怎么?”聽了赫連爵的話,笑笑不自覺重復了一遍,然后也開始打量自己今天的這身裝扮。很正常啊,就是很中規中矩的天狼國女子著裝。
“很好看”這還是赫連爵第一次見笑笑穿天狼國的服飾。
長袍用紅色的綢緞制成,衣領、衣襟、袖口,皆有彩色的鑲邊。衣扣用絳子繡制或綴以特制的黃銅琉璃扣子,從右方開襟。腰上系了一條同色系綢帶,顯得腰身纖細。而腳上則踩著一雙精致的小牛皮靴子,整個人看上去既颯爽又嬌媚。
“那是”笑笑還以為赫連爵要說什么呢?突然來這一套嚇她一大跳。
氣氛因為赫連爵適時的轉移話題變得輕松起來,不在如之前一般沉重。笑笑的心情也放松了許多。
很快馬車便載著笑笑和赫連爵來到了宮門前。臨下馬車前,赫連爵回頭看向笑笑“準備好了嗎?”
“嗯嗯”下車那一刻開始,她便是塔娜!“你準備好了嗎?”
“放心吧”不就是換個名字喊嗎?雖然他還是對塔娜這個名字有偏見,但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可以配合一下的。
笑笑在和赫連爵相互對望了一眼然后深吸了一口氣之后便緊跟在赫連爵的身后下了馬車。
這個場合,仿佛回到了當初,她第一次被赫連爵帶來參加宮宴的場景。所有人都拿好奇的眼光盯著她看。
可這一次略微有所不同。
不同的地方在于,大家的目光除了充滿了好奇,還帶著濃濃的探究。
因為......
“安寧郡主?真的是你!”衛城在見到同赫連爵一同進門的舒笑笑一時間沒有忍住心中的驚喜,激動的沖上前來。
“舒笑笑對嗎?”笑笑一臉天真可愛的看著衛城。
“......對”聽到笑笑的話,衛城狐疑的看著她又看了看一旁的赫連爵,頓時拿不定主意。他早前也收到了消息,說笑笑已經回來了,就住在赫連爵的王府里。
剛剛赫連爵領著她進來的時候,他也以為就是笑笑回來了。可為何笑笑是這個反應?而且還穿了一身的天狼國服飾?難道她真的只是天狼國送給赫連爵的一名女子嗎?可她分明跟笑笑長得一模一樣。
“原來她是安寧郡主呀”笑笑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繼續說道“最近遇到的每個人都把我錯認成她,看來我跟她長得真的很像”
“恩恩,簡直一模一樣”一點都不夸張的講真的是一模一樣,除了穿的服裝不一樣,整個人展現出來的氣質不一樣以外。
那可不一模一樣嘛,因為她就是舒笑笑呀。衛城雖然同赫連爵是一邊的,而她此前跟衛城也多番接觸,應當是一個靠得住的人。可此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這樣穿幫的概率便越低。
“我叫塔娜,很高興認識你”
說著笑笑便準備伸出手同衛城握手,結果卻被赫連爵半路攔截。
只見赫連爵一把拽過她的手,拉著笑笑便往座位上走去,把衛城一人留在了原位。
衛城就這么看著赫連爵拽著塔娜遠去的背影,心下當即就存了疑惑。他仿佛看到了當初赫連爵對笑笑的占有欲。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赫連爵對笑笑的執著,當初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赫連爵可是恨不得直接就跟著笑笑跳下懸崖而去。而后更是沒日沒夜的尋找笑笑。現如今即使出現了一個跟笑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以他對赫連爵的了解,他是不相信他會就此移情別戀的。
這之中一定有什么隱情。
衛城心下思緒萬千,面上卻不表現出來,見赫連爵同塔娜已經往座位上而去,他也便收斂心神,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路上即使遇到同僚過問,他也一概以不甚了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