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淵總是不會浪費自己這張臉的,搭配什么衣服都得五花八門的,關鍵是穿什么在他身上看起來都沒有絲毫違和感。
亞爾珊去看過K,她沒有想到這個冰冷的男人受了那么重的傷和折磨,居然還能若無其事地在吃著三明治。
這得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夠做到若無其事啊!
K從亞爾珊身邊經過,像是不認識一般走過。
亞爾珊本來想叫住他,卻被他的一記冷眼給嚇到了。
K似乎哪里有些不一樣了,說不上來。
傅時淵一見到裴清檸就被吐了一口白開水。
事情是這樣的,傅時淵呢穿了一件紅衣花褲子來到了醫院。
熱帶地區常年高溫,所以呢,傅時淵的膚色也暗了不少,變成了白麥色。
來之前,傅時淵還特意照了一下鏡子,不禁感嘆道:“真是風神爽朗,驕人之姿啊!”
裴清檸恢復差不多了,已經到了可以出院的地步了。
而傅時淵也從安娜那邊得知了裴清檸失憶的事。
槍鬼城的人都認為K做錯了,他不該忤逆老城主,不該因為一個女人進了水刑堂。槍鬼城幾乎所有的資源所有的人都為他讓路,可是k呢,背叛了槍鬼城,即便他再怎么天賦異稟,也再難得到老城主的信任了。
在烏鴉的世界里,本不應該存在光明。
在槍鬼城,黑色的手,是可以裹住黑夜的。
黑暗只有喋血,才能生存。
有的人生于黑暗,向往不了光明。一旦開始了的殺戮,眸子里染了血色,是沒有叫停的資格。
可是沒人問過,老城主把資源給了K,是不是K自己想要的,他的二十四年就像是個被人操縱的木偶,而這個木偶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隨時都可能脫離控制。
可笑的是,他以為自己的天賦異稟可以突破槍鬼城的定義,卻還是無能為力在血色之中。
也許這樣的人一開始就是一個無法彌補的悲催吧。
身在萬鬼狂歡之所,利益是最大的掌握者。
裴清檸終歸還是裴清檸,運用強大的心理學天賦控制住了沒有人類意識的毒蟒,這傳出去,少不了一些麻煩。不過,所有的消息都被傅時淵封鎖了起來。
失憶后的裴清檸第一次見到傅時淵,問的第一句話便是:“我們,認識嗎?”
傅時淵勾起薄唇淺然一笑:“現在認識了,我叫傅時淵,你的未婚夫。”
裴清檸:現在都特馬流行亂認未婚夫了嗎?
裴清檸顯然是不相信眼前這個穿得花里胡哨的男人的。
裴清檸警惕地說著:“你是第二個那么說的人。”
第二個?傅時淵有些煩悶,他居然不是第一個說的?誰?是哪個混球干欺騙失憶女人的勾當?
身在自己珀斯之淚的聶帆打了個噴嚏,就很突然。
“你被騙了,我是正牌。”傅時淵保證道。
“可是你看起來一點兒也不靠譜。”
傅時淵……
“我救了你。”
“如果不是你的直升機驚醒了那條毒蟒,我完全可以安然上岸。”
“可,終歸是我救了你。”
“它還咬了我一口。”
“不用說了,是我救了你,不用謝。”
裴清檸……
她確實應該和傅時淵道謝。
良久,她道:“謝謝。”
“我想知道我的過去,你能幫我嗎?”她似乎在乞求道。
“那我有什么好處?”他挑眉輕問。
“你不是我的未婚夫嗎?”她反問。
還真是不可能吃虧的人啊!
槍鬼城,陰暗的角落里。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殺了她,我便還你自由。”老城主背對著K說道。
可是K心里明白,即便他不去做這個任務,憑凱潔琳的真實身份,也會有人去做。
他沉重地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