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蘇醒就是烏鴉嘴。
早上七點,蘇醒和紅衣被掌柜拍門聲吵醒,起身詢問何事,答“隔壁客棧又出命案”。
蘇醒和紅衣匆匆洗漱去到隔壁客棧,客棧老板辦事很迅速,知曉這件事的人很少,尸體已經搬進后院,大門緊閉。
去到隔壁客棧,客棧的老板頓時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拉著紅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自己創業不易,比不上天堂客棧,又聽說紅衣昨晚的發言,于是希望紅衣可以把尸體搬到天堂客棧,一并處理。
蘇醒和紅衣來時也是這么想的,也沒推拒便答應下來,喊了幾個知事的俠客幫忙從后門運到了天堂客棧。
客棧老板都快把紅衣奉為再生父母了,連說要報答紅衣救客棧之恩。
“沒有這么嚴重,這樣吧你現在去通知每家客棧的老板從今天開始安排人隔兩個小時巡查整個客棧,大堂要在第一個客人出現以前保證沒有任何怪異之處。這件事說起來也挺嚴重的,馬上就是武林大會了,先壓下來吧。”
“好的好的,我現在馬上就去通知。”
讓老板告訴了第一案發現場后,便一起去到二樓尋找線索。
同樣是干凈的被褥,這次床板沒有殘留的血跡,也沒有指甲的抓痕,地板同樣干凈。
“兇手那天在現場。”
紅衣突然冒出一句話。
“或許是聽見了那天某些俠客的閑聊吧。”
蘇醒不甚在意的說道。
兩人都沒在屋里發現什么線索,有些郁悶。
“這人挺嚴謹的。”
“我怎么感覺你挺欣賞這人??紅衣美女請不要玩火!”
確實沒找到有用的線索,現在只能寄希望于第二具尸體了。
兩人回到天堂客棧去,吩咐掌柜叫醒眾人下來查案。
客棧大門已經關閉,兩具尸體搬到了大堂中央,這次沒用屏風擋著,從二樓樓梯口便能直視尸體的尊容。
蘇醒紅衣二人端坐在蒲團上吃著早點,等待著大家出現。
不得不說拋去大堂中央的尸體,但看蘇醒二人也是一幅美景。
但顯然目前大家眼里只有被五馬分尸的尸體。
“老板,這是?”
膽大的已經走近,但也沒想到會有兩具,所以向紅衣詢問到。
“是今早上隔壁客棧的,運到這里來了。那邊我們已經看了沒有線索,第一現場干凈的就像沒住過人一樣。”
說到這紅衣就氣,早知那天早上就私底下調查的,不然兇手也不會更加謹慎。
在場很多人已經想清楚其中的關聯了,“是因為第一次調查太多人在,查出了很多線索,所以這次兇手再犯就更加謹慎了嗎?”
“是的,所以這次我決定從現在開始不會再加人進來,也不允許你們有人中途離開。希望你們能夠體諒,現在我們還沒有開始調查,受不了的人可以自己從后院離開,沒人會說你。現在大家先上樓洗漱吧。要離開的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紅衣說完后許多人便上樓抓緊洗漱了,也有十幾人拿著包袱從后院獨自離開。
蘇醒二人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沒什么好說的,人各有志。
等所有人洗漱完畢后,蘇醒已經把兩具尸體又仔細觀察了一遍,真的就是毫無線索。
雖然擺放的樣子還是照大堂那樣擺放的。
所以兇手為什么要把尸體切成五段然后再擺放成這種形似蛆蟲的模樣呢?
“紅衣,你覺得這兩人之間有沒有什么聯系啊?”
“應該沒有吧?那個華蓉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偷跑了。”
“算了,等人多后說不定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早點也吃完了,人也來齊了,那就開始尋找線索吧。
蘇醒特意巡視了一遍,居然發現這里面還隱藏著一位女扮男裝的小姑娘。
看來也是一個膽子大好奇心強的人吧。
圍在尸體周邊觀測的差不多面相看起來都是正義之士的俠客。
——你現在還會看面相了?
“你也想看看?你一個死鏡子有臉嗎?”
懟完魔鏡后,就直盯著那個離尸體最近的一人—刀俠客。
蘇醒看見他就很不爽,但也沒法子,人家實力強。
只好眼不見為凈。
周圍雜七雜八的推論聽的蘇醒頭疼,都是之前已經得到過的。
那位刀俠客自始至終一個人站在一角,不交流不反駁。直盯著尸體。
或許是蘇醒太顯眼,也或許有人想聽聽蘇醒這個歷經兩次兇案的目擊者的看法。
有第一個人詢問蘇醒就有越來越多附和的聲音。
蘇醒沒法子,只好把之前的推論再說一遍:“目前我們得知的便是:尸體傷口光滑平整說明兇手實力強大或者從事屠夫這一行業;大堂和客房沒有血跡說明兇手熟悉客棧,要么是客棧員工要么就是經常住客棧的;第一個客房有輕微抓痕說明死者中了迷藥,地板沒有血跡說明兇手有足夠的時間清洗;第二次殺人沒有任何線索說明兇手極度謹慎,也說明他知道我們得到的線索和推論。”
說了這么多,其實就是總結了一下目前已經得知的線索。
而有的人天生不服別人,所以和蘇醒嗆聲的便出現了。
“這就是你的推論?照搬我們剛剛說的也叫你的推論?”
是一位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人,瘦的跟猴子似的。
——你也開始以貌取人了。
“切,我就是顏值至上。”
蘇醒不欲和他浪費口舌,但總有人覺得不反駁就是害怕了,所以得寸進尺看不清形勢。
“你怎么不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原來都是照搬別人的話。”
紅衣剛想出口教訓這個尖嘴猴腮的人,蘇醒擺擺手示意不用。
走到一邊在茶杯里點了一指茶水,晃眼間對面還在嗆聲之人左耳便被洞穿。
“啊啊啊!”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蘇醒的下一句話嚇到了。
“再嚎,洞穿的就是你的喉嚨。”
沒幾個人看清蘇醒是怎么出手的,只是在茶杯里沾了一手指的茶水,然后指向那個人,結果他的耳朵就穿了。
“她實力很強,我看不出深淺,至少宗師級別。”
“什么?!”
人群中開始轟動,顯然那尖嘴猴腮之人也聽見了。
“我早說過了,和我嗆聲的,不知死活。”
“知道你們都打聽過我,那怎么不多打聽打聽我是怎么對待沖著我亂吠之人的呢?”
蘇醒留下這兩句話,也不看身后眾人鐵青的臉,正準備和紅衣離開時,一把刀攔住了蘇醒的道路。
“你有線索。”
“沒有。”
“你有新線索,第二具尸體上。”
“沒有。”
“說!”
“沒有。”
“不說殺了你!”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