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春天把你種到地下,到秋天就可以收獲無數(shù)個你。要些花,要些樹,要些水,要些陽光,要個秋千,裝在盒子里,然后我們一起慢慢生長,待到收獲的那天。
今天收獲的是不用加班到早餐的時間,我跟陶惠莉和林玨文踏點就下班了,走出公司的大門沒多遠(yuǎn),各自有約會都先走了,沒多久我卻趕上了一場雷雨,只好跑到一家商場里避雨。來避雨的人都擠滿了廣場的門口和一樓大堂內(nèi)。我擠在廣場門口隔壁的書店里,我全身都濕透了,我拿出手機發(fā)短信給樊珉宇,說我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廣場里避雨。我的頭發(fā)和背部都被雨淋濕了,在空調(diào)地下感覺特別冷,我連續(xù)打了幾個噴嚏,接著低頭忙著用紙巾抹去身上的雨水時忽然有人把一件外套披了在我的身上,我轉(zhuǎn)身一看,原來是何志文。
“披上,別著涼生病了。”
“額,謝謝!”我不好意思的說到。
“下次出門記得帶傘,這雨水天,淋濕了很容易生病的。”他看著我接著又說到。
“看樣子這雨應(yīng)該沒這么快停的,陪我逛一下吧!”兩人走在一起彼此之間的像有一道結(jié)界似的存在著。
我們剛好經(jīng)過一家CD店,店里正播放著爵士樂歌手,小野麗莎的《La Vie En Rose》(玫瑰人生),每次聽到這首歌時我總會感覺到的是一個悲傷的女人在為自己的愛情哀傷的唱歌。有一種舒緩有限的心情油然而生。根本無疑去渲染所謂的小資情調(diào),顯得純凈而隨意。聽著這首歌,他問我,幸福是什么。
“以前花很多力氣去追求幸福,卻發(fā)現(xiàn)越追越不明白什么叫做幸福,但后來慢慢的發(fā)現(xiàn),就算連發(fā)個呆都可以感到幸福。”
“幸福不是虛無縹緲的,是身體力行的動詞,用行動去實現(xiàn)幸福,幸福的事和感覺時常都有,但要學(xué)會如何抓住。”他說。
“其實有時候一些東西,不屬于自己的話,怎么抓也抓不住的,也必須學(xué)會放手,讓它走,就像我們以前那樣。”我說。
“我可以給你講個故事嗎?故事的第一句是這樣的,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而最后一句是,你不覺得這樣很可惜的嗎?”
“可惜,可惜這是你選擇的,是你選擇放棄這一切的。”
“當(dāng)我知道你仍是我心目中的百分百時,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年的你。”他說。
總有一些東西結(jié)束了,然后就有一些東西正在開始著。有哪個女人在付出感情后,不患得患失呢!只是,每天告誡自己,要忘記不好的,才能得到更好的。何志文,我慶幸和你分開的那天,天氣不冷不熱,人體新陳代謝也挺好,傷口恢復(fù)得快。
這時樊珉宇打電話給我,他下班,正來的路上。外面依然是傾盆大雨下個不停。我身上還披著何志文的外套,感覺身子沒這么冷,緩和了許多,突然想起樊珉宇來接我的事和上次1920門口的事,我馬上把身上披著的外套連忙脫下還他。
“額,外套還給你,謝謝!”
“你還是先披著吧!”剛說完沒多久樊珉宇就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他看著何志文說。
“不用麻煩了。”
“哦?原來有人接你了,好吧,那我就先走了,下次見。”
我們各自道別后,我回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時我的心情是復(fù)雜的,忽然間有一種感覺直沖到我面前,現(xiàn)在的何志文在我眼里是熟悉的,又是遙遠(yuǎn)而模糊。
“找個洗手間把衣服換了吧!”他說
“可是我沒有買到衣服,怎么換啊。”
“笨蛋,你的衣服我都給你買好了,從上面到下面,外面到里面。”他湊到我耳朵旁小聲的說到。
“大色狼。”我笑著說。好不容易找到了衛(wèi)生間,樊珉宇在外面等我,我進去把衣服換掉。
“你呀,以后不準(zhǔn)再穿他的衣服,不能單獨見他。”
“咦?你該不會是吃醋吧?”
“是啊,而且還吃得可兇咧!”
“人家都是一番好意怕我著涼而已,好啦,別狗咬呂洞賓了。”
“你說我是狗啊?”
“哎,我就比如一下嘛。”
“我管他狗咬紅豆冰還是綠豆冰,反正你跟他單獨在一起,我就覺得危險,想到你有危險我就坐如針毯,。”
“是如坐針氈啦!”我笑著說。
“是嗎?反正你懂我說什么就得了。”
“對了,你手上拿著這盒是什么來的?”我看他手里拿著一盒像蛋糕似的東西。
“回家才告訴。”用不著這么神秘嘛。
回家后,我馬上把衣服換了,再去洗澡,從頭到腳的洗一遍,身子才感覺沒這么冷。
“你想喝點什么,我拿給你。”他打開冰箱看有什么想喝的。
“我想喝姜茶,你呢?”我走到他身后靠著他背后說。
“我?嗯~我想~呵,呵護你。”我忽然笑了起來,
“我真是受不了你了。這么肉麻你都說出口。”
后來他給我煮了一杯咖啡。聽說咖啡防止感冒是有不錯的功效,因為它會對交感神經(jīng)發(fā)生作用,消除感冒所引起的呼吸氣障礙,促進新陳代謝。他坐在沙發(fā)上抱枕放到大腿上面,我躺了在他的大腿上。
“如果感冒君不買買你這杯咖啡的賬,會怎辦?”
“嗯~那就讓我來把它們搞定吧!”說完,他吻了我一下。
“我今天好困,昨晚沒睡得好。”他說。
“為什么?”
“你把我的心摘下帶了回家,要我怎么睡啊?”
“心摘下啊?這醫(yī)術(shù)可不一般吶!”我笑著說到,接著他從褲兜里拿出了1毛錢,放在我手心上。
“那當(dāng)然,這手術(shù)工程可大了,這給你。”
“干嘛?給我1毛錢。”
“別小看它,這意義可大了。這1毛錢里有十分錢,我十分愛你啊。”我笑了一下,原來他哄女孩的方式不但受不了,還挺土氣的,土得有點過時了。
他去了剛才的那一盒蛋糕過來給我,說是自己今天去客戶店鋪里拍照片時有空給我做的一個蛋糕。我突然想起方思卉的酸爽曲奇餅,就想想就立馬覺得酸到神經(jīng)里去了。
“你嘗嘗我第一次做的看看好不好吃。我很用心做給你吃的,不要嫌棄我的第一次喔!”
“如果不好吃的話你自己全部都要把它吃完,就像方思卉跟黎灝一樣啊!”
“你吃了再說嘛,你就試一下看看有沒有吃到一點愛心在里面。”說著我用勺子勺了一口嘗起來。
“哇,什么蛋糕啊,床墊來的嗎?你放了橡皮筋嗎?口感好奇怪。”后來我把蛋糕全部都往他嘴里塞。
“看來你跟方思卉真的不適合干這些,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做回老本行吧!不要偏離軌道了,好嚇人啊!尤其是我。”
“你要用心來品嘗啊,我覺得沒毛病啊,挺有嚼勁的。”
“你看你吃得多開心,開心的像一個200斤的孩子一樣。”我邊笑邊說。
“這是什么話啊?什么鬼的200斤。”
樊珉宇不是個十分浪漫的人,但在他身上有一種溫和踏實,讓我有一份安全的感覺。現(xiàn)在的這一刻,不論是否富裕,我只想沉溺在你的懷抱當(dāng)中。我承認(rèn)這一刻的我,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