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毗羅:“國都要亡了,說什么公主。此次前去中原,是我自作主張,身為女子,不能像男兒一般征戰沙場守衛家國,但我回鶻一族都是硬氣之人,雖為女子,也要勉力為族人爭一絲喘息之機。”
回鶻在早些年由于內亂,加上災疫,吐蕃趁機入侵,打得回鶻措手不及,只能遠遷,族人只存活下一少部分,只能休生養息。
李興暉:“你一個女子能做些什么?到中原又有何用?”
毗羅:“我聽聞晉王善戰,又有治國之能,假以時日,定能在群雄中殺出重圍,若我此時前去相助,日后他定不會忘了回鶻的情誼,若是日后能和晉王聯結,吐蕃又有何懼!”
李興暉:“晉王身邊謀士甚多,你難不成比他身邊的謀士還要厲害?...也不無可能,當初晉王就事事都聽她的。”
毗羅:“你說的是誰?是你那個手鐲的主人?”
李興暉不答話,看著天上的星河,問毗羅道:“如果換作是你,若是有人做了傷害你的事,一時頭昏腦熱又殺了你阿翁,你可會原諒他?”
毗羅:“恐怕很難,如果換作是你,你會原諒嗎?你剛才說我和你以前的一位故人很像,難道就是她?”
毗羅見他沉默不語,又說道:“那我能代她原諒你嗎?可惜我不是她。”
幾個月的時間一晃就過去,晉王聽說最近太原來了一名西域的歌妓,身段婀娜撩人。近來張承業看管他甚嚴,趁著張承業不留意,換了一身便服溜了出去。
等候多時,那西域歌妓終于上場,身上環佩叮當作響,身姿果然婀娜,儼然是從畫中出走的美人,一手反彈琵琶,琵琶聲輕而緩似溪水般如泣如訴,突然,急急如裂帛,開天辟地。
那歌妓從輕幔中走了出來,一路旋轉到李存勖的身旁,李存勖初時并不在意,半閉著雙眼,這都是慣用的伎倆,可那輕輕的一股幽香,他已尋找多時,登時要將她回旋在懷,她一閃躲,像條魚兒般從他手中溜走,只抓住了她身上的披錦。
李存勖:“你是誰?”
那歌妓回道:“我是誰并不要緊,最重要的是我能幫你。”
李存勖:“你能幫我什么?”
歌妓:“幫你奪取天下。”
李存勖:“好大的口氣,一歌妓如何奪取天下?”
那歌妓又回旋到李存勖的身邊,不給他反應的時間,朝他的唇吻了下去,又閃躲開,說道:“你說呢?”
李存勖此時才看清她的臉,她很像她,但是又不像她,她的身姿比她更為豐腴,也更為誘人,李存勖深深被壓著兩年的情思如波濤般席卷而來。
李存勖一把將她摟過來,一通亂吻,上下其手,想將這些年沒得到的都一次補償回來。
那歌妓又一次從他手中溜走,說道:“晉王可心急,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
李存勖:“你想要什么?”
歌妓:“我是回鶻公主毗羅,此次前來一是相助晉王奪取天下,二來是想借晉王之力助我回鶻一族復興。”
李存勖:“好大的口氣,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