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漸近,司行霽直起身子,伸手牽起她,“顏顏倒是和我心意相通。”
錦川扯出一抹微笑:“不及阿霽好看。”
司行霽扶著她上了馬車,自己也鉆了進去。
“顏顏今日怎么不大高興?莫非還在賭氣那日的事?”司行霽關切的問道。
錦川聞言,搖搖頭說:“那倒不是,那日殿下哄了我那么久,還送了我魚兒。我若是再賭氣,豈不是不識趣。”
司行霽摸摸她的頭發說:“顏顏是我將來的妻子,我若惹了顏顏不開心,自然是要哄到顏顏展顏才行。”
錦川笑了笑,伸手捧起司行霽的臉。
司行霽愣了一下,“怎么了?”
“看看你的傷。”錦川湊過去仔細瞧了瞧他那條有些像小蚯蚓的疤痕,已經很淡了。
錦川心想,許乘月果然厲害,那凝白露可真是個祛疤良藥。
“顏顏離我這般近,真讓人忍不住想要一吻芳澤。”司行霽湊到她耳畔,輕聲說道。
錦川紅著臉收回手,退了回去,“今日魏府,宴請了很多人呢,殿下若是弄壞了我的妝,丟人的可是殿下自己。”
司行霽笑著捻捻她紅紅的耳朵,卻是沒有再動手動腳。
錦川主動說起:“殿下應當是見過的,我身邊的青藤。”
“嗯。”
“我自打被接回來,就是她和綠枝一直陪在我身邊。她年紀較小,性子也活泛些。本來挺討喜的,可是后來把她慣壞了,她就見不得綠枝好了。”錦川說的也是真心話。
司行霽笑笑:“顏顏的馭下之術,還需要好好學學。”
“我把她打發到了外面,讓她自己去做管事的。”錦川半說半詢問。
司行霽點點頭,表示贊成,然后又提醒道:“千萬不要給她太多實權。”
錦川笑著點點頭,“錦川明白。人人都說阿霽紈绔,可在顏顏心里,阿霽比其他人簡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司行霽淡淡的笑了笑,又揶揄道:“你今日不怕那些貴女又讓你作畫?”
錦川有些蔫了:“母親讓我寫詩作畫多年,卻還是比不上人家姑娘打小耳濡目染。”
“那顏顏擅長什么?”司行霽問道。
錦川的眸中閃過一抹異色,她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我幼時長于鄉野,喜歡玩鬧,回來后也曾纏著兄長教我幾招武功。”
“當真?”司行霽倒是很驚喜,“怪不得那日土珠拉瑪提出斗舞,你不曾害怕體力不支,原來是有些武功底子。”
錦川的武功主要在于招式和致命性,沒有過多注重于練習內力,故而司行霽還沒有發現。往后兩個人相處的時間還多,如今早早坦白,比起日后再費力解釋要好得多。
錦川見他這樣說,心下放心了許多,“那殿下可會嫌棄我粗魯?”
司行霽笑著摸摸她的頭,說道:“有什么可嫌棄的,你我日后肯定會面臨許多危險,你會武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自保,我也放心些。”
錦川笑著點點頭,心下歡喜異常。
如果是司行承那種迂腐的人,指不定還嫌棄她呢。
兩人到時,人已經來了許多了。
“參加二殿下。”
“二殿下和越姑娘站在一起,可真像一對神仙眷侶。”
“也就只有越姑娘這等容顏站在二殿下旁邊才不會覺得自慚形穢。”
司行承聞言,嘴角噙著風流不羈的笑容,抬手抱拳說道:“中人之姿,謝諸位抬愛!”
聽得他這樣說,錦川抿著笑意,也向眾人見了個平禮。
眾人又是一片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