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松倒也淡定,絲毫不因為這個少年表現得比自己優秀而覺得尷尬,在一旁自顧自的忙活自己的事情,該登記姓名就登記,該講課就講課。
---雖然百家之中我農家最有錢,弟子最優秀,勢力最廣泛,但行走于江湖,靠的就是兩個字--低調。
半天的時間下來,農家記名弟子新增三百多名,修煉苗子新增兩人,看著工作成果,任松滿意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就是你們的時間了,離天黑還有一段功夫。”任松對蒼靈二人道,“是要查山魔的案子嗎,我和你們同去,也好有個照應。”
蒼靈應了下來,想起這邊離推算的位置已經不遠,就找了一個還沒走開的村民問了問山魔的情況。
結果村民的回答出奇的一致,全部都沒有聽說過山魔的事。
正當蒼靈迷惑不解之時,任松在旁邊補了一句:“山魔的事情我最近也有耳聞,被害的全是咱們農家弟子。哦,他們的身份是不會在衙門卷宗里記錄的,畢竟百姓加入了什么派別之后,也不用給朝廷備案。”
這把蒼靈說得更迷惑了,農家弟子?殺人怎么還專門找硬茬,為什么還專門避開了那些沒踏進修煉門檻的普通村民?
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尸體上靈念尚存,靈炁也沒有被抽干的跡象,那么這些山魔害人到底是為了什么?
沒有犯罪動機是最可怕的事情,因為一般這種情況下都隱藏著更加恐怖的真相。
上輩子看太多推理電影的后遺癥。
光對著空氣推理也推不出個什么,三人便告別村民,前往了管布所推演的確切位置。
在路上蒼靈重新整理了一下行囊里的符箓,將它們藏在身上各處可以快速取出的位置。
山魔并不是虛無縹緲的靈體,既然是以靈念御炁的生靈,必然有靈念所依附的軀體,所以這些五行符箓完全可以對付山魔。---今早將厚厚一沓符箓交給蒼靈的莊修如是說道。
到了山腳下的村莊,只見面前的山脈遮天蔽日,極目遠眺,大有連綿不絕之勢。
管布取出銅錢簡單起了兩卦,反復確認過沒問題,三人便進入了村莊里。
此時雖然時間還不晚,但陽光已經被山所擋住,整個村莊都埋藏在陰影當中,不時迎面吹來的微風讓人禁不住起了些雞皮疙瘩。
這個時間村子里的大人幾乎都去下地了,路上有些空蕩,只有墻根處的一群稚童圍在一起玩耍。
沒有感到異常的氣息,蒼靈三人牽著馬走在村莊里的路上,如此分析著。
向一個小巷子里看去,正好有一個中年模樣的村民快步朝著蒼靈走來,作為半個本地人的任松主動承擔起了收集情報的工作,向走來的村民迎了上去。
“這位大伯,在下農家弟子任松,在追查山魔藏匿的據點,最近你們村子受到過山魔的襲擊嗎?”任松問道。
中年村民審視了任松一眼,又不著痕跡地觀察了一眼任松身后的蒼靈二人,回答道:“山魔?俺活了這么多年還沒有見過妖魔,這東西吃人嗎?”
“幾位少俠可是來除魔的?若是真有這種邪魔,俺們可全仰仗幾位了。”說罷大伯抱了抱拳,眼里透出來一絲驚恐神色。
又是沒聽過?蒼靈不禁陷入了沉思,之前的村民說沒有聽說過山魔倒也合情合理,因為他們的村子附近沒有人被山魔所害。
但是自己出發前專門看了一眼卷宗,現在所在的山腳下不遠處,幾天前就有一名受害者。
這個村民為什么要隱瞞山魔的事情?這個村民精神矍鑠,不像是被“奪舍”后的樣子,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有奪舍這一說法。
若是家人被抓走,山魔以此相威脅這些村民也不無可能。或許此時就有山魔的耳目在暗處躲著監察此地。
無論如何此人定和山魔有關,不如將計就計,利用此村民將山魔引出來。
于是蒼靈上前,拿出二錢銀子遞給村民,說道:“實不相瞞,我們三人揭了官服的懸賞令,本意是鏟除妖魔,順帶掙些小錢。這位大伯,這附近你肯定熟,若是哪里有大家不敢靠近的兇險之地,還請給我們帶帶路。這些銀子權當你的辛苦費,晚上去打點酒喝。”
村民沒有看銀子,縮了縮手,隨即說道:“錢財便不必了,要是說附近的兇險之地,咱們身后的山中倒真有一處,平日里大家都不敢去。”
沒有接銀子,害怕和我有接觸?蒼靈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