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哼!【求收藏,求推薦】
問題很大!
原本每個清晨,立早都按時送來靈膳,后來宋無為痊愈,立早仍舊兢兢業業,每日隨著清晨第一縷陽光射進房間,送來早飯。
要么是一碗清粥,一碟小菜。
要么是一籠肉包,一碟泡菜。
除了不能發光,不能爆衣,堪稱完美。
雖然每次,立早都說,這是她手一抖,煮多了,又不想浪費,只好把剩飯剩菜端過來,給師兄補充營養,不然,師兄只能去食府打飯,以他的面子,食府大媽可能會手一抖,把清粥變成清湯,怪可憐的。
今日一大早,立早又端來食盒,打開一看,一碗鍋巴,以及一碟……飼料?
“師妹,這……”
“師兄快吃吧,今日不是剩飯剩菜,特意起了個大早,給師兄做的早點,不吃,便是不給師妹我面子。”立早笑容核善。
以后誰再說笑容是人間絕味,宋無為一定把他臉給打爛,一邊打一邊笑,再一邊問,絕不絕,還特么絕不絕?
萬年蹭飯顏色色,遠遠看了眼吃食,連門檻都沒跨進來,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師兄怎么不吃,難道要我親手喂?”
我做錯了什么?
宋無為想不通。
“只要……只要是師妹喂我,就沒有問題。”宋無為淡淡道。
這下,你該面紅耳赤,奪路而逃了吧。
并沒有!
立早幾乎是獰笑著,拿起勺子,首先舀起黃燦燦的豬飼料,大大方方遞到宋無為嘴邊。
“張嘴,你張嘴啊師兄。”
味道不錯,除了不會吃出人命,幾乎沒什么優點,立早仿佛打翻了油鹽醬醋,為了不浪費,拿抹布一抹,全都加進了菜里!
“師兄,你笑一個啊師兄,我認認真真給你做的菜,它不香嗎?”
宋無為露出視死忽如歸的笑容。
立早露出萬徑人蹤滅的笑容。
她離開的時候,食盒里干干凈凈,沒有浪費一粒糧食。
……
……
一天之計在于晨,吃完飼料,趁太陽還未完全露頭,宋無為準備好紙筆,計劃一天的安排。
時間在一揮而就間,被管理得明明白白,井然有序。
理論不能停,必須打好基礎。
御劍逮蝦戶不能停,關鍵時刻逃命用。
還得抽空學習學習蒼墟劍的使用,展現攻擊力。
也不知馬畫龍究竟會如何動手。
對了,洗腳(劃掉),玄氣吸納也不能停,保命手段可不能丟,這是重中之重。
我太難了!
事項繁雜,每一項都刻不及緩。
白日里,宋無為安排六成時間聽講師解讀神術理論,打好基礎,三成時間找陸執事練習御劍逮蝦戶,半成時間用來發呆,再想法設法擠出半成時間,用于洗腳。
時間被管理得極其緊湊。
原本,趁著夜色將至,華燈初上,宋無為打算百忙之中,抽空下山吸納玄氣,路過立早門前時,忽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
……
“師兄,你就這么想進來嗎?”
“對,立刻!”
“師兄好粗暴,平日里我竟沒看出來。”
“你再啰嗦,我便用強了!”
“師兄,人家會害羞的。”
“這有什么好害羞的?只要你讓師兄進去,之后便會清爽許多,師兄是專業的。”
“不行!這樣我的清白就沒了!”
“什么清白,快把房門打開,你一個女孩子,也太沒收拾了,房間怎么亂成這樣!”
宋無為對立早喊道:“你有本事迫害我,你有本事開門啊!”
撒潑之下,門終于被打開一條縫,燈光從門縫里漏出來,點亮夜色。
不愧是女孩子的房間,何止一個“亂”字了得,看來看去,宋無為發現,整個房間里還算整齊的,也就他和立早兩個人了。
“師兄怎么想起來我這兒?”立早老大不高興。
方才,她還在研究明天的黑暗料理,宋無為忽然御劍而來,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回過神來,
浴衣還在飯桌上。
道袍還在床底下。
一只襪子在床頭,十三只襪子在門后頭。
要怎么見人?
大門一關,萬事與我無關,師兄想必也該識趣地離開吧?
并沒有!
宋無為站在門外,說些容易使人誤解的騷話,立早只好不情不愿,把門打開,絕對不是因為收拾四處亂扔的里衣,才把他擋在門外的。
宋無為嫌棄地找到落腳點,道:“我正要去洗……吸納靈氣,忽然想起明日是你生辰,便提前來送禮物。”
順便了解一下,你為何要迫害我。
說著,拿出一支發簪。
發簪不是發釵,更不是步搖,并不華麗,也沒有什么深刻的寓意,只是用于固定長發,簡單裝飾而已,與經常穿道袍的立早不謀而合。
簡約。
精致。
最重要一點,比發釵和步搖便宜。
立早接過發簪,道:“不會是從小茶茶頭發上,拔下來的吧?”
“怎么可能,是我昨日在行云鎮挑了半個時辰,走了八九家首飾店,才終于找到稱心如意的發簪,師妹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宋無為臉不紅心不跳:“還有,小茶茶是誰?我都不認識的!”
立早一邊照著鏡子,一邊比劃著發簪該插的位置,問道:“如此說來,師兄沒有去只接待男性顧客的地方?”
“當然沒有,師兄我是那種人嗎?”
確實是實話。
經過實地觀察,眾妙坊與添香樓不同,它男女通吃。
畢竟正經洗腳店。
“真的嗎?我不信。”立早淡淡道。
“師妹,我從不說假話!”
“那你說說,小茶茶的肚兜是何顏色?”
“當然是藍白色……”
誒?
宋無為趕緊剎車:“師妹,我不知道曾一條跟你說了啥,但我去眾妙坊,不是為了洗腳,也沒有欣賞別的女人的嫵媚。
我等初識三境術士,最忌諱女色,師兄我是為吸納玄氣,不得不去,我也是被迫的啊,荀歡那廝不當人子,非要拉我去!
我當時是拒絕的!”
立早便排出一顆傳音五彩石。
不是曾一條的嗎,怎么在你這兒,別告訴我這玩意兒還能錄音?
宋無為直冒冷汗,大晚上的,渾身冰涼,對這個世界充滿絕望。
“那里只接待男性顧客。”
“輕點兒,疼!”
“你們是正經洗腳嗎?”
騷話在傳音石中回蕩,聽著污人耳朵。
幸而不久之后,錄音轉向正常,后面都是辦會員卡的對話,以及挑選發簪時的討價還價,直到荀歡的聲音忽然出現:
“你不知道,她纖纖玉腳,踩在我背上,踩過去,踩過來,死了都值!”
“也不知她家里遭了什么災,今年才八歲,就出來干伺候人的活,老天無眼!”
荀歡,好兄弟,這么聽起來,似乎你才是主要問題,我不過是在洗腳之時,言語稍微輕佻了些,問題不大。
見立早還在專心把玩他送的發簪,宋無為放下心來。
這波穩了。
“師妹莫生氣。”
“我才沒有生氣!”
這波穩贏!
宋無為笑道:“咱先試試發簪,看美到什么程度,生氣對皮膚可不好。”
“誰在生氣啊?”
“沒有生氣?那就好,師兄還有急事,就不幫你收拾屋子了,告辭!”
“哼!”
再哄哄,再哄哄便可就此揭過!
宋無為滿面春風,剛欲回身,傳音五彩石接著發音,道:“咱以后得常來行云鎮逛逛,宗門里的師姐師妹,一個個都穿著道袍,跟寡婦似的,不得勁兒。”
很不巧,立早她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