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晚做完后,她那么迫不及待地離開他,怎么會不見。
“她自從那天來見你之后就再也沒有消息了,不是你藏起來,還能有誰?”許喻安憤憤道。
那天來見他之后就沒有消息?想起宋意舒那天離開的情形,她穿著他的大衣,空蕩蕩的大衣之下只僅僅是內衣,他本想用這種方法讓她屈服,可沒想到,她竟那么決絕的離開。
到現在還沒有回家么?顧亦寒突然沒來由地心慌,“陳卓,去查一下。”
說完他轉身上車,許喻安看他陰沉的臉色,不似在裝,連忙為他讓了一條路,“麻煩顧總找到了通知我一聲。”
顧亦寒坐進車里,眉目冷清,“我的女人找了為什么要通知你?”
許喻安眉頭一皺,正要說話,車子就像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
“少爺,太太那天從別墅離開后的蹤跡好像被人刻意抹去了,無跡可尋。”查完后的陳卓向古顧亦寒報告。
顧亦寒的臉色陰沉地翻著陳卓的報告,陳卓看著他的臉色,斟酌道:“要不要我再去查一遍?”
顧亦寒擰眉,“不用。”
陳卓查到的這些,想必許喻安也查到了,所以他才會那么著急地來找他。
可是那個女人會去哪里?
想起那日她離開時的情形,他的心就如同蟻噬般痛,是他把她逼成那副模樣,只要這次能找她回來,不管她發生過什么,他都會待她如至寶,寵她愛她一生。
“去查一下霍眀諶。”他眉頭一跳,突然想到他這個舊友,這個男人最近的行事越來越怪異,困于家族爭斗中的他,最近竟然要脫身前往國外,在這節骨眼上,讓人不得不懷疑。
“是。”陳卓畢恭畢敬地去了。
霍家別墅。
一女子正與霍眀諶爭執,“霍眀諶,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霍眀諶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高貴的氣質讓人神魂顛倒,“這不是你可以過問的事情。”
“我憑什么不能過問,霍眀諶,你信不信我把這一切都告訴宋意舒。”女人有些激動,滿臉是淚,滿眼不甘。
男人的眸突然如鷹般射向了她,“你試試。”帶著十足的威脅。
女人被嚇得身體微抖,可還是硬著頭皮說:“你為了霍家的繼承權謀劃了那么久,現在就這樣放棄?”
霍眀諶的眉眼上染上不耐,聲音里都泛著冷,“我讓你來是作為她的朋友來看她,不是讓你來過問我的私事,喬藍心。”
喬藍心渾身一抖,不甘地咬唇,憑什么,憑什么,她已經這么痛苦了,還要來安撫宋意舒。
“跟我上來。”霍眀諶打斷她的深思,“一會兒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不用我教你吧。”
喬藍心勾起一抹諷刺地笑,“我有拒絕過你的要求嗎?”她不會拒絕霍眀諶,也不敢拒絕,如果不能滿足他的要求,那道時不時會投注到她身上的目光,恐怕再也不會再多看她一眼了。
霍眀諶聞言,嗤笑,“這是你自找的。”
喬藍心只覺得有什么瘋狂地撕扯她的心,痛的她眼眶發紅,她咬著唇,仰頭,眼淚才沒有奪眶而出。
到了宋意舒的房間,霍眀諶推門,就看到宋意舒站在窗前,她穿著一件米白色的睡裙,襯得她的肌膚如糯米一般柔嫩香甜,她的長發捋在腦后如瀑垂下,聽到動靜,輕輕轉身,空靈美好,瞬間就奪走了霍眀諶的心。
他不顧喬藍心還在場,就大步走到宋意舒身邊,將她抱在懷里,伸出一只手關上窗戶,擋住窗外的冷風,“怎么站在這里吹風?”他說著捧著宋意舒冰涼的手,放到嘴邊吹,“不冷么?”
宋意舒沒想到她一個舉動,弄得他這么緊張,她本想笑著說沒關系,但是看到一旁站著的女孩正看著他們,她突然覺得心里很不舒服,把自己的手從霍眀諶的手里抽出,對那個女人打招呼。
“你好,你是?”
宋意舒熱情地對喬藍心打招呼。
喬藍心本來看到剛剛的那一幕,肺都要疼炸了,但是還要強顏歡笑,“意舒,你不記得我了嗎?”
宋意舒愣了一下,隨即笑開,“你是明諶提到的那個,我最好的朋友?”
喬藍心聞言,柔柔一笑,張開雙臂,抱住宋意舒,“意舒,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喬藍心。”她聲音又軟又甜,可背著宋意舒的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霍眀諶。
霍眀諶嘴角勾起一抹斜笑,冷冷地看著她,似是威脅,又是警告。
雖然霍眀諶對宋意舒很好,但她還是總是覺得一切都有一種不真實感,但是自從見過喬藍心后,那種不真感才落地。
喬藍心告訴她,她們是大學同學,霍眀諶是她們的學長,從大學起她就對霍眀諶一見鐘情,后來對他窮追不舍,終于追上了霍眀諶,兩人相戀至今。
宋意舒覺得喬藍心莫名地親切,一見到她,她就覺得自己的好朋友就是這個樣子,所以她拉起喬藍心的衣袖,小聲地問:“那為什么我對明諶沒有心動的感覺?”
喬藍心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滯,但很快笑道:“從大學到現在,你們兩個也在一起有八年之久,這么長的時間,再多的心動也會轉變為親人之間的感情了。”喬藍心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擔心,很正常。”
宋意舒一想,是這樣,她雖然對霍眀諶沒有心動的感覺,但是對他也有莫名的親切感,想必就是她說的他們之間已經由愛情轉化為親情了。
她還以為這種情感的轉變只有夫妻之間會有,沒想到情侶之間也會有,“那我和明諶在一起這么久,為什么沒結婚?”
“因為他的家族反對,你是普通的家庭,而他是京城的霍家二少。”喬藍心隨口編道,雖是編的,但心里也是這么想的,宋意舒一個沒人要的棄嬰,被一個人人都能上的交際花撫養長大,怎么配得上天之驕子霍眀諶。
宋意舒沒有注意她的異樣,喃喃自語,“原來是這樣。”想必霍眀諶為了他們之間的事一定承受了很大的壓力,而她竟然還忘記了他,疏遠他。
愧疚又自責,想要去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