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漣視角,禍害!敢勾引我三弟!手拉開長刀離刀鞘五寸。
廣義視角,小兩口在庭院卿卿我我,也不知羞。他推開捆綁好的刺客,拿出腰間折扇,上寫有玉樹臨風四字。
“雖然月光下正好可以做些隱秘之事,但還是避避嫌為好,”廣義瞅著蘇墨漣合起折扇“三弟也不看看大哥臉色鐵青!”
蘇墨漣劍眉一挑,一拳揍于廣義胸膛。冷聲呵道:“李仁成何體統(tǒng),立刻給我把那女人推開!”
李仁松開手,多蘭一躍,反身跑向東院大門。
也不知是李仁是怎么發(fā)現(xiàn)她不是漠北公主的,再不跑,自己可就要成為他大哥刀下鬼。
他眼斜瞄向廣義,示意把多蘭攔下。
廣義忍著胸膛的痛,折扇一開,擋住多蘭去處。丹唇一笑:“弟媳,有我們在你是非常的安全,也不清楚暗中刺客還有多少,你一個人回西院太危險。”
現(xiàn)在的東院才是最危險地方,她低著頭想來想去找法子脫身。
梅娘端著兩碗藕粥走進東院,見地上躺著的刺客,瞬間明白發(fā)生什么事。
直徑端著藕粥放于那白玉彭牙圓桌“老奴辛苦了半時辰熬出藕粥,王爺與王妃還是趁熱吃。老奴就先行退下。”
“本王妃與你同去。夜風吹得本王妃發(fā)冷,你隨我一起回西院。”
想走,不可能!李仁淡淡提唇:“梅娘不是說過,藕粥要趁熱吃。你冷,本王房里有披風。”
“梅娘去本王房里取披風,給王妃。”
“是。”梅娘走過李仁身后,瞇眼微笑。
幾人落座剛好圍滿白玉彭牙圓桌;多蘭低頭吃著藕粥,一臉滿足。廣義坐在多蘭一旁瞅見她手腕五指紅印,看破不說破。
“我是你夫君二哥,姓廣名義;穿著黒袍的是大哥,姓蘇名墨漣。”有個弟媳,這下可熱鬧了。
蘇墨漣斜視廣義一眼,并無說話。
梅娘拿著一件繡著白梅藍色披風,為多蘭披上。
系好繩索,蹙眉,女子的披風,李仁還有妾室?
看穿了多蘭小心思的梅娘,雙手搭在多蘭肩上,和藹笑容看著多蘭“老奴為王妃準備了一年四季衣裳就放在王爺房里。”
“老奴可還能管的住王爺?”
李仁不明梅娘意思,淡道:“自然能。”
“那好,從明日起王妃便搬到東院住。”
“......”多蘭。
“......”蘇墨漣。
“嗯,安排王妃住到西廂房。”離她遠點,他有預感這女人準能誤他大事。
粗眉一挑,薄唇冷言:“搬到正房住,李仁你可同意?”她不僅要對得起仙逝貴妃,還要對得起李氏列祖列宗在天之靈。
定要延綿皇家李氏子嗣!
“梅娘,墨漣覺得不妥,三弟還在養(yǎng)傷。”禍害,休想接近我三弟。
瞇縫眼睛掙得極大,使松弛皮膚顯得猙獰,惡狠狠瞪著墨漣“養(yǎng)傷需要人來照顧,讓王妃來照顧有何不妥?”
“沒,沒有不妥。”梅娘是老人,得尊敬。只有不甘,讓禍害得逞。
蘇墨漣滿臉黑線盯著多蘭。
梅娘轉(zhuǎn)臉看向李仁“王爺你可同意?”
李仁低眸,玩弄手上扳指,淡淡一聲:“本王同意。”
“正和我意,”廣義折扇掩笑“梅娘你就先回去歇息,我們還有要事相商。”
“老奴,就先行退下。王妃也早些歇息。”梅娘銳利目光盯著昏睡過去的刺客,恨意暗道:“好你個王氏,已奪得太后的位子,竟還要趕盡殺絕!”
涼風刮過白玉彭牙圓桌,周圍綠樹被打得嘩嘩作響。廣義拿著折扇耍了個反手接扇,打破沉靜。
多蘭貝齒咬著勺子若有所思:“這刺客看來是太后派來的,皇后沒理由打著結(jié)盟又來刺殺自己。太后也是老謀深算,要是自己死在皇宮里漠北定會追究到底,她要想撇清關系派刺客到王府刺殺正合適。”
“呵,太后你當我好招惹,等著我潛進慈寧宮一刀抹了你。”眸里殺意十足,死咬著勺子。
她的一切小情緒被李仁捕捉了去。
廣義瞇著眼,笑對多蘭“弟媳,你也快些會房休息。”她的身上疑點重重,不得不防!
“你不是說我一人回西院很危險——”冷光一閃,言語涼薄。
“咳咳!那二哥送你回去。”這公主怎么突然變臉,難道女人都善變。
“自己回去。”蘇墨漣冷冷一句。
“急什么!本王妃還有事沒辦完,辦完自會走。”她才不想看見蘇墨漣那張木臉。
手拿一勺子走近刺客,扯下刺客黒蒙布,勺子拍打刺客臉部,冷冷道:“別裝死,是不是太后派你來刺殺本王妃?!”
刺客蛇眼兇狠瞪著她,就似要張血盆大口吞掉自己。
摔斷勺子,劃破刺客臉,其聲呵道:“說——”
刺客嘴角流下黑血,當場暴斃。
可惡至極!多蘭怒甩勺柄,揚袖而去。
“廣義,盯緊她,隨時向我匯報她的行蹤。”李仁幽暗雙目看不出其意味。
“她是誰?”廣義玩弄手里折扇,大眼瞪小眼看著李仁。
“明知其意,而故不知其意,二哥。”
聽見李仁叫自己二哥心里就是舒暢“多大點事,那可是我弟媳,不用你說二哥都會幫你看緊她。”
“你們兩個,到底商討不商討正事。小心我讓那女人成為刀下鬼!”蘇墨漣怒視。
“梅娘會滅了你的,大哥。”廣義清澈明亮鳳眼在蘇墨漣面前,眨來眨去。
蘇墨漣劍眉一挑,嘴角抽搐,梅娘是老人,得尊敬。
“廣義,這刺客你可有印象。”李仁指著刺客。
需要人家照看媳婦就叫二哥,不需要就叫廣義,哼!不想理你。他冷靜用折扇抬一下刺客臉“呵,果然不出所料。”
他堅定不帶一絲疑慮,淡淡勾唇“是俞德海手底下的人,腰間腰帶一杠紅表明特級殺手!”
李仁低沉一聲:“還真是王氏作風,只會暗地里使陰招。當日擒拿刺客可問出點什么?”
“上刑不到一半,就自殺了,現(xiàn)在的刺客視生死如糞土。”廣義不滿瞪了死去刺客幾眼。
“李仁接著。”蘇墨漣丟給李仁一個瓷白小瓶子。
他拿著瓶子,上面沒有貼紙“這是何物?”
“漠北公主和親路上付下的鶴頂紅。”蘇墨漣笑得可為滲人,對漠北公主不屑盡情展現(xiàn)在臉上。
蹭——蹭,廣義迅速回到圓桌“大哥可別賣關子,快說出當場發(fā)生了什么。”
蘇墨漣嘴角上揚:“二弟不是消息靈通,會不知。”
“和親的人存活下來只有公主一人,刺客是誰了無音訊。我當然知道大哥起心去刺殺公主。”廣義憤憤不平道。
刺客了無音訊,只因藏的太深。蘇墨漣閉著眼睛回憶:“當我趕到黑風涯就聞聲慘叫,穿過樹林就看見漠北公主被人強行喂毒藥。刺客現(xiàn)身只有一人,也許是分兩對,一行人刺殺和親人馬后撤離,另一個來對付公主。”
“我追蹤這個刺客一路到皇宮,他躲進坤寧宮。”他睜開眼睛,看著李仁。
“皇后派的刺客!她怎么知道和親路線,只是絕對保密的,太后不可能會讓她知道。”廣義思索著。
蘇墨漣冷呵“因為皇后知道漠北公主是太后的細作,漠北結(jié)盟太后皇后會不下殺手。”
廣義雙手拍在圓桌上“不對,漠北公主付下毒藥怎會沒死,好端端嫁進王府,并且還失憶!”
“我返回檢查過,公主確實沒有氣息。”蘇墨漣也不知如何理解人會死而復生。
李仁端坐冷笑看著他們“因為不是同一個人,她有內(nèi)功。”
“在大堂我親眼目睹公主殺了兩名刺客,”廣義摸著下巴蹙眉道:“現(xiàn)在王妃不是公主又是誰?這世上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你是誰,他也很想知道,不無規(guī)矩,油嘴滑舌,不知廉恥。李仁嘴角微揚。
“易容術?”蘇墨漣疑聲。
廣義翻了個白眼“她要是易容,李仁會發(fā)現(xiàn)不了。”
“暫時不管,多觀察幾日再說。傳信去宮里,摸清楚皇后的底細。”李仁閉目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