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酒不是為了體驗口腔里的刺激,他需要的是暈乎乎的感覺。大腦中辯識是非對錯自我監控的回路被酒精麻醉了。
他是愛無法無天的感覺。
今天沒喝醉,起碼的警惕性會制止他喝醉,莫名其妙的一下午,總是讓他煩躁不安。
并且那壺也就是二兩半,酒精含量感覺也不高,只是讓他身體微微發熱,離醉還差兩個二兩半呢。
倆女人真能聊,除了政治話題之外什么都能拿出來交換一下意見。
從夫妻生活到今年的流行妝,從皮鞋一直聊到皮包,從BB霜的效果一直到神仙水,無所不談。
并且一致認為女人養顏必須是食補為,主其它功效都是暫時的。
還是瑤姬注意到他已經困的搖搖欲墜了,她對玉無暇說:“姐姐陪張先生休息吧。咱們改日聊。”
玉無暇打了瑤姬一下,說:“別胡說了。今天咱倆睡一起。”
瑤姬“嗤嗤”笑了起來,喊到:“來人,”進來一位上了年級的嬤嬤,瑤姬吩咐她:“帶張先生去客房休息。”
張堅跟隨者嬤嬤走出房門,里面立時傳出咯咯的嬌笑聲。
下了晴川閣,迎上來一位老年男仆,說道:“張先生跟我來。”
過了一道門,男仆把他領進上手第一間房,站在門口說道:“張先生,桌子上茶已經泡好了,你如再有需要只需喊一聲,老奴就會來伺候。”說完帶上門走了。
張堅坐到桌旁,感覺還真有點渴,拿起茶壺斟滿一杯,邊喝邊繞著房間走邊打量房間。
和賓館的標準間類似,只是大了許多,衛生間,大床,一應俱全。
沒電視。洗洗睡了吧。
冰棒,沒錯他夢到偷了媽媽五毛錢買了一個冰棒。賣冰棒的是個小女孩,他把五毛錢硬幣丟了過去,黃銅的硬幣在箱子上一彈,掉在地上,女孩忙彎腰去拾。
他笑嘻嘻的看著女孩手忙腳亂的去撿錢,女孩站起來生氣的看著他,一呲牙,老鼠,女孩長的像老鼠。
鼠牙女孩急切的說:“有人來了,快醒醒。”
他依然笑嘻嘻的看著她,女孩急了,一把拉過他的手,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他醒了。
有人在推他的手臂。
糯糯軟軟的聲音:“張先生,張先生。”
這么快就天亮了?
舔一口冰棒的時間?他認為是仆人在叫他起床。
“你睡著了嗎?”糯糯軟軟的聲音離他耳朵越來越近,還帶著一股——女人味。
他猛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曾經讓他魂牽夢系有好久的面龐。他一直認為公園婦女只是個夢。
“我就知道你沒睡著,”女人說著滑進了他的被窩:“我好想你,那日一別一直沒有機會見你。”
呢喃的細語融化了張堅。
“你知道嗎?我找了你很久。”這是張堅的第一句話。
“我知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味。”
事畢。當然,之前需要互相按摩,口水糊了一身等等,事后還要擦呀洗呀,太低俗。
如果寫寫他們如何共浴,那成小黃書了。
張堅有些疲憊的問道:“你真的叫女人味?”
他確實疲憊了,走了一下午,又折騰了……半個小時,唔,應該有了。
女人味嬌媚的回答道:“嗯,喜歡嗎?”
“喜歡,好溫柔的名字。”
“只要你喜歡就好。”
他已經有點迷迷糊糊了,隨意的問:“白姑娘叫你來的?”
女人味坐了起來,俯下頭看著張堅:“不是,我自己要來的。”
甜膩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恐懼:“不要讓人知道我來過。他們要是知道我偷偷找你,那我慘了。”
“我不會說的。”張堅被她全身散發的恐怖氣息驚醒了,急忙保證道。
“摟著我,”女人味溫柔的說:“睡吧,親愛的。”
張堅甜美的睡著了,軟玉溫香在懷。
夢里,漆黑一片。
“我把星星送給你,這是我的全部。”深邃幽暗的聲音說。誰在說話?鼠牙女孩與女人味的面龐交替出現在他的夢里。
無論在哪里,無論前一天睡得多晚,或者多累,張堅第二天早上六點都會醒來。
生物鐘,人體生物鐘,每個人體內的器官就是他的生物鐘。
當然各個器官有些許不同,但是大腦會調節的,大腦綜合考量后,最終給出一個習慣性時間,把你喚醒。
和雞早上叫一個原理。
張堅睜開眼睛,薄被在身上蓋的好好的,沒有任何人進來的痕跡,好一場春夢,他開心的想。
很快老仆人就來扣門。
早餐就在院子里搭的涼蓬下,兩位美女已經就坐,正聊的熱火。
玉無暇見到張堅點頭示意他就坐。
很快有人端上熱干面和面窩,酸豆角還有蛋酒。面已經調好。
“這熱干面和面窩是瑤姬專門把老蔡請到府里做的。”玉無暇笑盈盈的說。
“你嘗嘗味道正不正。”瑤姬殷勤的說。
張堅已經巴拉了幾筷子,聽到她們說只得抬頭,略顯尷尬:“味道不錯,很好吃。”
“好,你滿意就好。”瑤姬松了口氣:“每一家的熱干面味道各不相同,我害怕你吃的不習慣。”
“我一般吃單位旁邊便利店里的熱干面,比這個味道差遠了。”張堅覺得自己這是不錯的奉承話。
玉無暇瞟了他一眼,口型似乎是“閉嘴”。真是有什么丫鬟就有什么姑娘。
出了禹王行宮張堅問道:“現在去哪里。”
“跟緊了,”玉無暇說完,地面似乎晃動了一下,四周景色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氣溫也涼爽下來。
周圍的建筑物變化了,變成了低矮的瓦式房屋,小黑瓦,青磚外墻,大塊的那種青磚,現在不多見了,當然似乎還有些是土坯墻,黃撲撲的。
街道成了土路,但是路上還是沒人。
“昨晚睡得可好?”玉無暇邊走邊問。
張堅想起來春夢,略顯不自然的說:“還好,昨天有點累又喝了酒,一覺睡到天亮。”
“你是睡好了,我和瑤姬夫人聊到半夜。”玉無暇接著說:“你昨天住的房間,是行宮里專門給貴客準備的。”
說完她臉上露出微笑。
“哦,是很舒服。”
“這和舒不舒服沒半毛錢關系。”玉無暇對張堅的回答不太滿意,略微提高聲音說:“這是身份的象征。你是我的貴客,她如何對你,就是如何對我,明白嗎?”
“我是你的貴客?”張堅驚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