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間張堅想起了他的媽媽。
在一次她媽媽又犯病之后,爸爸把她送到了醫院。醫生對母親進行了詳細檢查,又問了爸爸一些問題。然后肯定的說:“這是間歇性精神分裂癥?!?p> 其實大家,甚至包括張堅自己早已認定媽媽有精神病。有時糊涂有時正常。糊涂的時候呆呆傻傻,或者害怕的大哭,不讓任何人靠近,包括自己的兒子。偶爾蹦出一些不連貫的句子,基本是說:么回事,我有兒子?我根本沒結過婚,或者大喊你們瘋了吧,我哪里來的老公?諸如此類的話。多數持續一兩天就好了。
那次持續了一周還多,不得已只能送到醫院。在醫院當天就好了,后來媽媽告訴他說,出去辦事耽擱了,以后再也不會了,再急得事情也會當天回來。
那時他被說的一頭霧水。
現在張堅開竅了,所有事情串聯在一起只能說明一件事情,他突然喊:媽!”
女人味答隨口應道:“么事!”隨即她不自然的笑著說:“不是媽,是老婆?!?p> 張堅感覺自己要昏過去了,費盡力氣才恢復正常呼吸。
女人味旋即笑了起來,不好意思的說:“打從小我就知道你不傻。只是反應慢”
“這他媽的在搞什么?”張堅大聲說。
“哎,你也只敢吼我?!迸宋秶@口氣說道:“你在你前妻面前不說吼了,說話聲音大點你都不敢?!?p> 突如其來的驚喜和震驚讓張堅經歷了血管迷走性昏厥。
醒來時發現自己靠在女人味的懷里,女人味低頭憐愛的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這一刻他真的希望這只是兒時自己做了一大場噩夢,現在正是剛被媽媽叫醒,摟在懷里的時刻。
“能給我解釋下嗎?”張堅虛弱的說:“為何要我娶你?!?p> 女人味一手摟著他一手撫摸著他的臉,讓他漸漸平靜下來,就如兒時一般:“天庭需要一位玉帝,而玉帝則需要一位皇后?!?p> “說道母親,你需要明白,”她溫柔的對他說,就像小時候給他講故事似的:“如果你說的是基因方面的傳承,我告訴你,我不是你母親。如果指的是精神層面的連接,是的,從小教育你,愛護你,指導你……”
女人味回憶起了往昔。
根本不需要去附體,修改胎兒大腦只需要一個技術人員帶臺設備就可以完成?;实剡€是明確的告訴她:“你必須去附體一位合適的女人,然后親自懷孕,在孕育過程中改變大腦結構,我不想出現任何問題?!?p> 這道直接的命令源于妒忌。
她選擇了一位無辜的女人,幾乎沒有戀愛就嫁給了一個男人,只因為男人住在黃鶴樓下,并且有房未婚。
婚禮的舉行讓所有人覺得不可思議,包括那女人的父母。
很快她就受孕,這讓她安心。產子時她完全可以讓無辜者承擔痛苦,但她沒有,她決定自己分娩。
分娩痛是人類所能承受疼痛中的屬于最高等級,她甘愿承受,只是想在疼痛中獲得慰籍。
但是分娩痛卻沒有與一位自己完全沒有任何愛意的男人做愛痛苦,哲學家說痛與痛苦是完全不一樣的,毫無疑問,痛苦比痛更強烈。
這會讓無辜者無法承受。在孩子稍微大點的時候,她只得為了擺脫痛苦選擇讓他進入冥府,出于內疚,為他在奚仲手下謀了個差事。
而孩子只得生活在沒有父親的家庭,她同樣內疚。
女人味知道皇地很早就羨慕自己游走于男人之間,駕馭、操控男人的能力。而這種能力不正是她賦予自己的嗎?以便于完成那些許以金錢、地位、榮譽都無法完成的任務。
她接收到這種能力,把能力運用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很快即使是天庭最嚴厲的天神,只要她愿意,大神也會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得到男人的歡心并非萌、媚、嬌那么簡單,而是要抓住他們的索求。有的男人只為圖一時歡愉,有的男人則要精神慰籍,另一些男人需要貼心依附……但除了特異性性無能者,什么話都敢對她說,什么事情都敢為她辦。
因為她勤奮好學,只要她有空就會去皇地的書房,瀏覽關于心理、人性、計謀的書籍古卷。同樣喜歡進出書房的還有一個人——月英,但她只去看講述兵法謀略和科學的書。
她所做的一切其實只是為討她的創造者的歡心,結果卻遭來厭惡。她知道皇地厭惡她的心理叫投射。把對西王母的憎惡轉移到她的身上。
書房里的古卷浩若煙海,卻很少迎來讀書人。
在皇地安排她去完成這件侮辱性的任務之前很久,她發現了《時間》。當時她迷上了哲學,古往今來的偉大哲學家們,把他們對思維與存在、意識與物質的理解記述下來留給后人以做啟迪。
女人味準備再找一本書來閱讀,她看書并非按照書籍的時間順序閱讀,而是根據書名是否會吸引她的注意力來決定是否值得她一看。
她在書架間徘徊,書名就這么明目張膽的閃爍著金光,她走近看到了《時間》這部書。
許多講述哲學的古卷中都提到了這部書,但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有機會看到。她甚至認為《時間》這部書不過是哲人們浪漫遐想之余杜撰出來的。
她掌握了控制時間的方法。但她并不知道用時間來做些什么。她了解了一些不為人所知的秘密。
大天帝與皇地原本就是一塊石頭所生。當年西王母與來自未來的生物偷情,懷上了雙胞胎,為避免丑聞暴露,只得找石頭來代孕。當然這太離譜了,畢竟這不是西游記,主人公也不是孫悟空和六耳獼猴。
估計這個故事是時間在忽悠女人味。
真實情況時間說忘記了,所以憑借猜測與臆想應該是這樣的,大天帝和皇地有點親屬關系,這一點毫無疑問,他們一起參軍為國效力也是有據可考的。至于大天帝與西王母具體什么關系,時間不肯說,估計受到了某人的脅迫,或者被揪住了小辮子不敢說,也有可能是難言之隱。
如果更大膽一點猜測是,大天帝是時間與西王母的私生子,生下后被寄養在皇地家里,那么所有事情就合理化了。有人說這里有個漏洞,時間可以產子應該是女性。這個質疑不值一駁。
按照這個假設,時間為它兒子寫本《操作指南》也成了必然,而西王母在關鍵時刻選擇支持大天帝則成為了可能。
預感到奸情暴露的女人往往并不內疚,慣常希望原配趕快死于意外,這解釋了為何危難時刻她勸說丈夫去死。
而大天帝會給敵人這么高的待遇也情有可原。
至于倫理問題他們經歷了無數次身體的變更,最初形態與結合時的的差異就和計算器與‘天河一號’那么大,至于精神層面的悖論交給出不了國的大學教授們去辯論吧,畢竟他們空閑時間多,不做點正事又去‘開民智’了。
女人味想通了這一點,現在她有了一個想法。
經歷了了56億7000萬次的預演,她選擇了若干個可能,設計了行動方案并有步驟的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