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光大亮,張宇已經架船回到岸上,金生坐在船頭手里拿著半塊燒餅,這是他的早飯,張宇坐在甲板上,手里拿著麻繩,正在編織一張大網,上回用這種麻繩,魅精就沒有扯斷,只要網住就肯定逃不走。
金生看著張宇默默的在編網,忽然半個燒餅脫手,砸向張宇的腦袋,正中張宇的太陽穴,張宇被打的蒙頭轉向,晃了晃腦袋,撿起燒餅,看了一眼金生,開始吃東西。
金生轉頭看向水面,不去看張宇,時間飛逝,張宇編完大網已經下午了,金生把船上所有的鐵鏈摘下來,用磚頭砸彎了纏在一起。
傍晚,兩人吃過東西,再次架船往江中去了,金生坐在船頭,找來一節打魚的網,垂進水里。
張宇將大網綁在船帆上,就坐在船桅桿下邊,隨時準備放下大網。
兩人都打著精神注意水面上的聲音,忽然,露在水面上的網開始搖晃,金生立馬坐直,打量著四周,但是,這次沒有頭發爬上船,金生握著腰里的攮子,一只雪白的手抓住船邦,金生沉住氣,看著那只手,張宇也看著那只手,忽然,金生背后撲上來一道黑影,金生被撲倒在地。
金生立馬抓住影子,那影子全身被頭發覆蓋,只伸出一雙雪白的手,一雙手掐住金生的肩膀,頭發迅速涌上船,金生大叫一聲:“撒網,抓住它”張宇:“你呢”金生:“別管我”張宇立馬解開繩子,抓著網,用力揚開,收緊網口,將金生和魅精包進網里。
金生的攮子不知哪去了,只好抓住魅精,另一只手伸進懷里拿出火石,忽然一縷頭發抽中金生的手,火石火鐮順著網的縫隙飛出去落在甲板上,金生立馬去抓串珠,用力過猛,將串珠扯斷,幾顆珠子滾落,瞬間頭發絲將金生裹了起來,隨著頭發絲涌進嘴里,金生只說出了一字“火”隨著頭發絲勒緊,金生上來一陣怒氣,雙手緊緊抓著魅精,張宇立馬跑過來,拿起火石:“我來了”說著“砰”頭發絲燃燒起來,金生緊緊的抓住魅精,也不管身上的火苗,不一會,火光滔天,金生緊緊的抓著魅精,渾身上下著起火焰。
過了很長時間,甲板都已經燃燒起來,天上忽然下起了雨,將甲板上的火澆滅,張宇立馬跑過來看金生怎么樣了,金生已經失去生機了,魅精已經徹底變成一堆灰燼,似乎全身都是易燃的。
張宇手里握著三個黑色的珠子,是串珠上的,張宇拿下三個珠子,將金生的尸體擺正,金生已經焦黑了完全看不出表情,張宇磕了幾個頭,這幾天,張宇已經潛移默化的把金生當做了親人,就像金生把蔣翰當做朋友一樣。
船到岸邊,張宇抱著金生的尸體,找了一處曠野荒郊,掩埋了,接著又去了力巴店,把那塊受人錢財,替人消災的牌子出去來,插在金生的墳頭上,張宇沒什么文化,只能那這個代替墓碑了,看著墓碑上的八個字,張宇緩緩的坐在一邊看著天邊的太陽:“現在,我該去哪?…”
……本書完……

朱鈺臣
本來想讓金生活下來的,但是感覺活下來就出后續了,短篇小說,所以只好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