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和李墨陽呆呆的看著他不停變幻的臉色,感到莫名其妙。
一個名字而已,怎么這神情……那么的違和?
“周公子……有什么問題嗎?”李墨陽小心地問道。
“沒,沒問題,”周淵按捺住激動的心緒,繼續(xù)問道:“他有什么愛好嗎?如喝酒,吟詩?”
這些是李大詩仙的標配呀!
李墨陽眉頭微微皺起,想了一陣,答道:“似乎是有,當時文風正盛,先祖自然是……跟隨了潮流。”
“可有詩作傳世?”周淵迫不及待的問道,聲音略顯緊張。
“這個……似乎是有的,不過只在家族文獻有所記載,在下自幼離家,不曾閱讀過。”
李墨陽眉頭緊鎖,繼續(xù)說道:“二百年前,西涼、大庸、元宏皆在建國之初,動亂十數年,有許多古籍文物遭到毀損。
不然以先祖那等絕世風采,所做的詩詞輕易就可查到了。”
周淵沉吟,心中的激動慢慢平復下來。
顯然,李墨陽的話沒有達到他的期待值,讓他并不能百分百的確認李太白是華夏古人。
既然得不到他想要的消息,周淵也就告辭了。
青蓮劍典在他手里,有的是時間慢慢研究。看到李墨陽那雙黑眼圈,讓他實在有些不忍。
“李家主,周某還有要事,今日就先行離去,李家主好生養(yǎng)傷,早日康復。”
李墨陽點頭,自然不會耽誤人家的事情。
李小洛端著早點進來,聽見他要離去,紅唇輕輕抿起,沒有說話。
倒是小白朝著她叫了兩聲,雖然聽不懂,她還是面色不舍的招了招手,當作告別。
周淵頷首,緩步離開。
……
如今黑風堡已經得罪,雖然他自己不怕,對于李家卻還是個大威脅,況且黑風堡背后可能站著另外一尊大勢力。
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去解決黑風堡的麻煩,想個辦法,將青蓮劍典在自己身上的消息傳出去。
他已經承下了青蓮劍典的責任,該做的還是得做。
只是目前他并不知道黑風堡的位置,這倒是個問題。
在他思索之間,已經是不知不覺走出城外了。
兩架馬車從身旁駛過,一道壓的低低的聲音傳到周淵耳中,讓他淡然的神色忽的一冷。
“秦公子,五日之后便是初一,事情可安排妥當了?”馬車里面?zhèn)鱽硪坏郎硢〉哪幸簟?p> “放心,你回去之后,請堡主多派些高手來接洽便可。”另一道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
“在下知曉,秦公子,那白衣男子的身份,查的可有眉目?”
“……”
里面沉默一會,回道:“只是查到那人剛到臨江,其他消息應該還要些時日,你放心,本公子定會給堡主一個交代的。”
“讓開,擋了我家公子的道,有你好看!”馬車外面?zhèn)鱽硪坏老氯说暮嚷暎寖扇送瑫r眉頭一皺。
“怎么回事?”秦守翻開布簾看去,臉色有些不悅。
“公子,這人擋在路上,我這就把他攆走。”那下人躬身哈腰的說道。
“哼。”秦守冷哼一聲瞥過那道身影,正要放下布簾,卻是突然神色一怔,猛然回頭看去。
只見馬車前面,有一人正向他看來,神色冰冷。
秦守心底一個咯噔,連忙放下布簾,臉色有些蒼白。
居然是他!
自己派去云來客棧圍剿他的十幾名黑風堡的人,全部被人殺死了。
事后據那客棧掌柜招待,那些全都是一名白衣男子所為,而且描述的那男子一人面對十幾名高手,毫不費力。
他知道那掌柜口中的白衣男子,就是他派人去想要廢除的人。
消息傳過來后,他心里有點慌,知道踢到鐵板上了!
那名男子是個厲害的高手!
只是,他怎么在這里?
秦守心底很焦急,看樣子那人是沖著自己來的,自己該怎么辦?
要論武力,他現在手下的這批人,連當時那十幾名高手的一半都比不上。
沙啞男子見他面色難看,不明所以的問道:“秦公子,怎么了?”
他也拉開布簾,見只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攔住去路,有些不解。
“他就是殺了你十幾人的那名男子。”秦守沉聲說道。
沙啞男子聞言臉色頓時變得沉重,口中的聲音變得更加沙啞:“他……他怎么找上來了。”
“滾開,別逼我動手收拾你!”車外,那下人趾高氣昂道。
見周淵還是一動不動,那下人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怒喝道:“小三小四,去,把他轟走!”
“是!”兩名魁梧漢子一左一右走了過來,伸出手想要抓住他扔出去。
周淵面無表情,袖子輕輕一拂,一股大力襲去,兩名大漢慘叫一聲飛落遠處,抱著肚子滾來滾去。
那下人見周淵這么大力量,不由得慌了一下,接著覺得自己居然被嚇到,惱怒地大喝道:“反了你了!一起上,把他腿打斷扔出去!”
旁邊的十來人面色冷冽,沖著周淵一擁而上。
只是他們沖的快,倒飛出去的速度也快,還沒近身,便一個個橫飛出去,慘叫落地,在地上哀嚎苦叫。
周淵臉色淡然的望著他,一身白袍滴塵不染,仿佛那些人的慘狀與他無關。
那下人神色變得煞白,爬滾著去到馬車門前,顫抖著說道:“公……公子,他……他”
周淵覺得無趣,冷聲哼道:“秦公子,還愿意不下來嗎?”
前面的馬車沒動靜,后面的馬車倒是下來兩名女子,其中一名正是那天集市上的那名黃裙少女。
“是你?”黃裙少女覺得有些臉熟,一看他肩膀上的小白,瞬間就認出是是誰了。
她神色有些疑惑,看到周圍哀嚎的人,俏臉頓時冷了下來,脆聲說道:“你想干什么?
出手還如此狠辣!”
周淵淡淡的望了她一眼,并不理會,對著前面那輛馬車說道:“秦公子,需要我請你下來嗎?”
黃裙少女一愣,這語氣聽著怎么像是跟秦守有過節(jié)?
可是,這應該是他們第二次見面啊。
“你想做什么?”
門簾被抬起,兩人一前一后下了馬車,前面一人正是秦守。
秦守臉色陰沉,心中還在猜測周淵到底是特意追來的,還是碰巧路過梧桐城,撞見了他。
周淵聽到他這么說,冷冷一笑,說道:“秦公子不知道我來做什么嗎?”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真是想當了彪子還想立牌坊。

梵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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