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女是一個母親,一個為了自己孩子可以做任何事的母親,同時,產女也是一個傀儡,一個完全受懷中胎兒鬼魂操縱的殺戮機器。
我在柱子后面盯著那個冒黑煙的房間,欲哭無淚。
鐘施郎說,既然現在產女還沒發現我,那讓我千萬別輕舉妄動,如果弄出什么動靜來,以她的本事可以做的瞬間出現在我身前將我秒掉。
而且一再囑咐我不要冒險,一切等他來了再說。
我還特意問過鐘施郎,產女既然這么厲害,他能不能斗得過,他砸了咂嘴之后說:“我要是能打得過,早就動手了,哪會留這么個兇宅在這!”
按下掛斷鍵之后,我只感覺自己現在的處境就像是一只腳踩到了地雷,這對于我的生理和心里都是極大的考驗,萬一稍有不慎松了腳,那必定落得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也就是我運氣好,提前把氣息隱去了,而且殺鬼的時候沒發出任何動靜,這才沒驚動屋里面那個大BOSS吧!
我顫顫巍巍的蹲在柱子后面,琢磨著該怎么辦,真的要這么干等下去嗎?此時我的位置離大門頂多十幾步的距離,以我的腳力,估計10秒鐘功夫就能跳過去,要不要冒這個險呢?
就在我尋思的功夫,只聽得二樓方向發出了“吱呀”一聲,好像是年久失修的木門被推開的聲音。
壞了,怕是正主出來了!
我躲在柱子后面大氣都不敢喘,但是在那一聲過后很長時間,再沒了任何聲響。
難道是我多心了?那門只不過是被風吹開的?好像也有這個可能。
于是我壯著膽子,在柱子之后悄悄露出了半個腦袋,又看向了那個房間。
可是就這一眼,給我嚇得差點喊出聲,因為二樓方向的那個房間,哪還有什么黑煙啊!那滾滾的黑煙,此刻正在一樓院子中飄散著,而在黑煙的正中心,一個身著破舊花袍,懷中抱著一個干癟的嬰兒的女人,正對著大門的方向,詭異的笑著。
我趕緊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又藏回了柱子后面。
還真是產女啊!這他媽的該怎么辦啊!此時她已經從二樓下來了,而且就距離來看,我感覺離我藏身的地方頂多十幾米,要不是有這個粗大的門柱擋著,她應該早就發現我了。
不得不說,這種氣氛對于一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簡直是極大的考驗。
各位試想一下,如果把你和一只吃人的老虎關在一個院子里,你雖然暫時有藏身之地,但那只老虎正在你不遠處游蕩,保不齊啥時候就能發現你,這時候,你該怎么辦?
無非3個答案,要么繼續蹲在這等救兵,要么沖出去跟丫死磕,慷慨就義,要么大喊一聲救命,奪門而逃!
想來想去,好像只要最后一個選項還有些可行性,只是,我實在不知道是我跑的快,還是產女動手更快。
我估計后者可能性更大,畢竟鐘施郎早說過讓我別冒險,要是被發現了我根本來不及逃跑就得被秒掉。
這可如何是好啊!我心里暗罵著自己,沒事逞什么強,這下好了吧,騎虎難下了!別說能不能掙到錢了,能不能活著出去都是個問題。
可就在我正猶豫著該選哪個選項的時候,這無情的命運卻幫我做好了選擇,因為就在我猶豫不定的時候,兇宅的大門竟然自己開了。
我一驚,然后又偷眼瞧去,一個人影正步履蹣跚的走了進來,我一看來人,瞬間感到了無比的絕望。
因為推門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希子!
這危急時刻,你他媽的來找死嗎?我心里不住的叫罵著。
我很想跟他說讓他別往前走了,可卻不敢輕易開口,怕暴露自己的位置。
顯然希子是受到了某種蠱惑才進來的,因為從他的雙眼我看不到一絲意識,仿佛一個提線木偶一般,就這么直愣愣的向著產女所在的方向,緩緩走去。
是她懷中的那個鬼嬰作祟!我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這該怎么辦,眼看著希子朝著產女越走越近,我竟然想不出辦法,難道真的就這么看著自己好兄弟送死嗎?
當然不能!于是我決定用我最后的籌碼,也就是鐘施郎教我的那一招“陽間大炮”。
我沒有立刻沖出去,而是在柱子后面先聚氣,畢竟施法需要一個準備時間。
我一邊聚氣一邊盯著希子心里默念著:“大哥你走慢點!我聚氣還需要時間呢!”
在希子離產女只有不到2米的距離的時候,我的氣終于聚好了,千鈞一發之際,我沒有任何猶豫,把氣注入鎮魂釘之后,兩個大步朝著希子沖了過去。
產女見我突然沖出來,并沒有任何反應,倒是她懷里的鬼嬰愣了那么一秒,也就是這關鍵性的一秒,給了我創造了機會。
我先是沉肩過去用力的把希子撞倒在地,然后站住身子,抬手把鎮魂釘對準了那個產女,此時我們之間的距離最多也就2步不到,如此近的距離,我保證這一招絕對不會打偏!
我是我心一橫,大喊一聲:“去死吧你!”,只見一道漆黑的光柱朝著產女的身子直插而去!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不管是產女還是鬼嬰,都來不及做出反應,果然如我料到的,她完完整整的吃下了我這一招。
霎時間周圍黑煙四起,院子里面立刻被這黑煙以及塵埃所遮蔽,讓我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聽見了一聲凄慘的鬼叫傳來,聲音又尖又細,讓我分不清是鬼嬰叫的,還是產女叫的。
一招結束,我只感覺眼前一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我沒管那個產女的死活,而是下意識的朝著希子倒去。
還好,他離我不遠,而他被我撞倒之后竟然陰錯陽差的恢復了意識,他見到剛才突然塵煙四起,然后我徑直跪倒在地便猜到了個大概,于是連忙上前扶住我。
我咬著牙,勉強的對他說:“快!咱快離開這里!”
我不傻,我知道以我現在的斤兩,剛才那一招頂多能打傷她,但想一擊就打死她,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希子聽了我的話之后,沒有遲疑的把我的胳膊往自己肩膀上一背,然后玩命的拖著我就往大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