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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上情緣

第一百五十七話 焚身火陣無用,鏡花水月成空(二)

雪上情緣 舊時筆墨 6597 2025-03-29 21:00:34

  卻說于家莊,呂晨婉離開不久,一個十歲出頭的小男孩出現在于家莊村口,開口喊了起來:“爹,爹……”

  三位大夫正在做飯,聽了呼喊,其中一位大夫忙迎上去:“小俊,你怎么來了?”

  小男孩撲到他爹懷中,哭著說道:“爹,咱屋……咱屋被別……別人占了!”小男孩跑了一路,早已氣喘吁吁,又加之哭泣,更是上氣不接下氣,霎時漲紅了臉。

  “小俊,來先坐下歇會。”那大夫扶兒子坐下,輕輕撫拍其背幾下,另外一個大夫趕緊端來熱湯:“老何,先讓孩子喝點姜湯,別染了風寒。”

  何大夫把姜湯給兒子喂了幾口,才問:“小俊,怎么回事,你現在給爹說。”

  “中午我玩耍回去,一進屋就喊我娘,誰知道娘在柴房中讓我小聲點,然后讓我靠過去,小聲告訴我,咱屋來了幾個壞人,把咱屋占了,還把爺爺、奶奶和娘關在柴房,娘讓我趕緊去四玄門訴說,可我去了,四玄門里一個人也沒有,只好來找爹你。”

  聽了這話,其他兩位大夫互看一眼,心道:“老何家雖然在北城門附近,可離這里也有三十里路,也真難為這孩子了。”

  老何心憂家中,卻無暇去問兒子怎么忽然尋到此處,只夸贊一句:“兒子,真像個男子漢了!來先吃點飯,然后跟爹回去看看!”等兒子吃完飯,便取了一匹馬,趕赴家中。

  個把時辰后,何大夫父子倆來到永牧州北城門,見進城之人都亮通行牌,何大夫這才想起律令,忙問:“兒子,通行牌你帶了沒?”

  “沒……沒有……”

  何大夫道:“沒有通行牌,只能給守衛說說情,看能不能通融通融。”父子倆下馬前去排隊,卻正好聽到有人在大放厥詞:“九牧上下同心,拼盡全力,才保永牧州不失,可你四玄門竟只讓良穆都的人進去,這是何意?難道要眼看我等喪生于天魔之手?”何大夫望去發聲處,那里擠了一群沒有永牧州或良穆都通行牌因而難以入城的人。

  守衛道:“原因我已經多次解釋,永牧州一城之地,如何能容納九牧之眾?你們家園尚在,何必非要來永牧州?”

  又有人道:“家園尚在的何止我們?你不讓我們進去,是因為里面已經住滿了有錢有勢的人,那些人可也是家園尚在!”

  守衛再道:“這件事我也給你們解釋過了,的確是我們沒有祥察,才會出現買賣通行牌的事,正是因此,我等現在不敢絲毫怠慢!”

  更有人唯恐天下不亂,高聲道:“從前,人們互相信任,說自己是誰,別人就會相信,不比現在,進個城還要通行牌什么的。”

  守衛怒道:“那你可知原因?當年人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坦誠相待,肝膽相照,不似如今,哪里危險,避之唯恐不及,哪里安全,便要削尖腦袋往里鉆!”一句話羞的一群人再也說不出話。

  何大夫排了一會隊,終于輪到自己,忙恭敬道:“這位小哥,我是何大夫,只因當日于家莊事情緊急,來不及帶通行牌,便跟著你們同門師兄弟謝平庸前往了于家莊,今日我家有事,您能不能通融下,讓我和兒子進去。”

  守衛為難道:“這……何大夫,我不認識你,你說的可能是真的,但你看這里這么多人看著,我如何能讓你父子進去?何況,謝師哥就在于家莊,你離開之時,他難道沒有囑咐幾句,或者給些信物什么的?”

  “謝平庸昨日已經回去了,并不在于家莊。”

  守衛聽了,稍有些鄙視,只因他昨天可沒在門中見到謝平庸,卻不知是謝平庸故意沒有回去門中的原因,便打發道:“要真是這樣,謝師哥應該就在西城門,你從那里進城吧。”

  何大夫謝了一聲,只好繞去西城門。那一群不得入城的人見了,互相議論道:“那人看著不像說謊,我們反正從這里進不去,不如跟上去看看。”便遠遠跟上著何大夫父子去了西城門。

  何大夫父子急急來到正西城門處,見此間也是人山人海,熙攘不休,何大夫跳看幾回,發現謝平庸真坐鎮此間,松了口氣,又恐自己無通行牌的事當眾說出,會讓謝平庸難做,只好先遠遠喊了幾聲:“謝賢弟!”

  謝平庸起身一看,見是何大夫,疑惑不已,忙過來問候:“何大夫,你怎么來這了?”

  何大夫小聲解釋道:“老母親忽染疾病,我回去看看,可當日出來時,未帶通行牌……”

  “原來如此,好說,我帶你入城。”

  何大夫連忙攔住:“這樣恐惹人閑言,對你不好。”

  謝平庸稍作思量,也覺不妥,謝道:“何大夫真能替人考慮。”說著,攜著何大夫遠離人群,這才拿出自己的通行牌:“你拿著,入城后在街角還我就行。”

  “可若按規定,只能持牌者入城,我這兒子……”一面通行牌,何大夫父子卻是兩人,的確不夠。

  謝平庸道:“何大夫太多慮了,那些人不至于和孩子計較,何況我已想好說辭,快排隊去吧。”便回崗位去了。

  兒子問道:“爹,您剛才怎么給那位叔叔說奶奶病了?”

  何大夫道:“那位叔叔還有他的同門兄弟,已經為我們平民百姓做了很多事,咱們盡量不去煩擾他們,這件事至少我應該先試著解決。”父子倆便排隊入城。不料剛才謝平庸遞通行牌的舉動已被從北城門跟來的人群看到,他們個個眼中泛光,心中狂喜,也急忙排在了入城隊伍后面。

  何大夫父子排隊到守衛跟前,實言通行牌只有一面,那守衛只是普通弟子,不敢擅自做主,忙來請示謝平庸,謝平庸來在隊伍前,朗聲道:“前段時間,于家莊發生血瘟疫,是四玄門請何大夫前去診治,當時去的匆忙,何大夫忘帶通行牌,如今家中有事,兒子前去于家莊尋他,但出城之人,只能帶一面通行牌,因此此時父子二人只有一面通行牌而已。這是實情,進城無妨。”他既是給守衛說,又是給排隊的百姓說。

  排隊的百姓聽了,都覺讓二人進城理所應當,并無異議。何大夫父子便進城去了,又按約定在街角將通行牌還給謝平庸。

  謝平庸回來城門,正好輪到那群從北門來的人進城,但他們手中拿的通行牌,都不是良穆都或永牧州的,守衛只好道:“城中有規定,只有永牧州、良穆都人可以入城,你們請回吧。”

  那群人吵嚷道:“九牧一家親,我們都有通行牌,你們怎能區別對待?”

  守衛解釋道:“永牧州一城之地,物資有限,供給良穆都或永牧州兩城民眾,已有短缺,若是人人都可進去,豈不人人要風餐露宿?”

  “我們既然來了,自然要進去,風餐露宿也無怨言。”

  守衛道:“實在對不住,城中有規定,你們請離開吧。”

  “城中有什么規定?”

  守衛只得重述一遍:“進城之人,必須手持良穆都或永牧州的通行牌,不然不得入城。”

  “不見得吧,剛才不是有人沒有通行牌也進去了?”

  守衛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忙將目光望向坐鎮此間的謝平庸。

  謝平庸道:“各位,方才的事我已經解釋了一遍,況且何大夫父子的確是永牧州人,這我可以作證。”

  那群人中有人道:“那我等也找個人作證,是不是也就可以入城?”

  謝平庸已察覺出這群人蓄意生事,但有門中叮囑,他不好與之爭吵,只得繼續客氣道:“恐怕不能。何大夫是因為當日于家莊事急,才會忘帶通行牌,是事出有因,因此我許他父子進城。”

  那群人中又有人道:“那我等也找個人借面通行牌,是不是也就可以入城。”說著,還瞥向謝平庸腰間掛著的通行牌。

  謝平庸神情一凝:“那當然不行!”

  那群人亂哄哄道:“那難道和你有干系的人,就可以隨意進出?!不管,我們也要進去!”

  謝平庸臉色一變:“你們要強闖不成?”說罷,雙手已聚起道力。

  那群人頓時害了怕,可他們已經被拒城外數日,今日又從北門走到西門,有人心中一橫,壯著膽道:“四玄門入門弟子不去調查血瘟疫之事,卻在這里擋住我們去路,簡直,避重就輕!”

  謝平庸臉上一寒:“血瘟疫之事,還用不著你來操心!”

  那人“哼”了一聲,叫囂道:“你不讓我們進去,我們就去于家莊轉轉,然后再來這里轉轉!”

  謝平庸冷笑一聲:“你要是真有這膽量,還會非入永牧州不可?再不離開,休怪陣法無情!”

  那群人再不敢多言,灰溜溜地離開了。

  何大夫帶兒子回到家門前,但見家門虛掩,更聽得屋內吆五喝六的胡吃海喝著,心中暗罵:“這群人真是膽大,強占民屋還敢如此喧嘩,恐怕是早打聽到如今的新鄰居都是他城的陌生人,又以為家中再無他人,這才肆無忌憚。”從門縫中看了一陣,見院內一地雞毛,暗道:“真是混賬,看來那只老母雞遭了殃。”正聽得里面一人醉醺醺道:“快去看看那只老母雞燉好沒有,老子好久沒吃肉了。”另一人回道:“老大,恐怕還得片刻,我看著時辰呢,來,先喝!”

  何大夫聽看到此,心中有了計較,輕輕推開家門,在屋內尋出五眠散,悄悄溜去廚房,放在了鍋中,然后與兒子在家門外等待。

  片刻過后,果見一大漢東搖西擺地歪去廚房,端出燉好的老母雞,一群人喝了個飽,吃了個足,之后便再沒了動靜。

  何大夫走進去一看,屋中桌上趴睡了兩個,地上躺了三個,個個美美地睡出了鼾聲。何大夫這才放心,忙去柴房放出父母和妻子,何老爺子先問:“那群人怎么沒了動靜?”

  何大夫道:“爹,我在他們的食物中下了五眠散。”原來這五眠散是專門針對無眠之人的藥,服之可以安然入睡五個時辰。

  何大夫妻子問:“那現在把他們怎么辦?”

  何大夫氣沖沖道:“當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等餓他們個三兩天,再交給四玄門。”便與何老爺子將五個市井惡棍死死綁住,關在了柴房中。

  何老夫人卻關心孫子外出的事,牽過手問:“小俊,怎么找你爹去了?”

  “四玄門沒一個人,我沒辦法,就只好去找爹了。”

  “那你怎么認得去于家莊的路的?”

  “我問了一個叔叔,那個叔叔正好也要去于家莊附近,便帶著我去了,然后他也不知道我爹在哪,便找了一戶人家,讓我進去自己問,我就進去問了,那家人看到我進屋很驚訝,不過還是告訴了我大夫都在村口,我才找到我爹的。”

  “乖孫子,以后肯定有出息。”

  次日清晨,天還沒亮,一家人就被柴房中的喧鬧聲吵醒,何大夫并沒有理會,將他們餓了一天。第三日早上,一家人做飯之際,何老爺子勸道:“這樣也不是辦法,于家莊那邊也需要你,就把他們交給四玄門吧。”

  何大夫也是心軟之人,便答應了,不過,他這一肚子氣可不能不撒,在柴房外怒斥惡棍一頓,然后叱問:“若是我兒子當時也被關在柴房,你們打算怎樣?”

  惡棍們早有氣無力,趕緊服軟:“我們實在餓得急了,只是來這里飽吃飽喝一頓,并無他意,吃飽喝足之后便會離去,真地并無他意,永牧州中,誰敢亂來,誰敢亂來呀!”

  “諒你們也不敢亂來!不過你們害我一家擔驚受怕,再餓你們兩天,再交給四玄門處置。”

  “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們這次吧。”說著,惡棍們撲通撲通地磕起頭來。

  何大夫便順勢道:“好吧,放了你們后,好好找個事做,別搞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正要放人,忽聽妻子喊他:“兒子好像病了,你快來看看。”

  何大夫趕忙走來:“你剛才不是叫醒小俊了嗎?”

  何大夫妻子道:“我剛才是叫醒兒子,他還問我院子是誰在喊叫,一副不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樣子,我以為是他太累的緣故,沒有在意,只叫他穿好衣服吃飯,可穿好衣服,卻又倒頭睡了過去。”

  何大夫進屋,來在床前為兒子把脈,卻聽兒子迷迷糊糊地不斷喊著:“你們快放了我娘,放了我爺爺……”明明是做了噩夢。

  此時,何老爺子夫婦聞訊也聚了過來,何老夫人戰戰兢兢問:“小俊只是染了風寒吧。”

  何大夫道:“脈象大浮硬快,是染了……”話不及說完,忽察覺出母親言語中的不安,忙將目光望向二老求證!

  何老爺子著急,把話挑明:“你娘昨天問了小俊,小俊是問了于家莊的人,才知道你在村口!”

  何大夫霎時色變:“嗜睡、做噩夢、忘事,還接觸過于家莊的人……”狠嘆一聲,把腳一跺:“你們都別靠近小俊!我先去熬藥給他喝,然后去于家莊問問,前天是誰給小俊指路!”

  何大夫妻子急急問:“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何大夫不敢說出猜測,只急急熬藥,給兒子喂服后,又趕緊趕往于家莊,問了一通,驚知正是家中曾染血瘟疫的人為兒子指的路!

  所謂心慌則亂,何大夫真地失了神,渾渾噩噩地回到家門前,舉步數次,卻難以踏入,他實在不知該如何給家人交待,更實在不知該如何救治兒子,正好生絕望時,惡棍們有氣無力的求饒聲從柴房傳出:“怎么還不放了我們啊,你都答應了……”“快放了我們吧。”

  何大夫霎時惡怒上涌,沖進屋子找了幾味藥材,立刻熬起藥來。家人幾回詢問“兒子要不要緊?”“這藥有沒有用?”他始終沉默,只把眼睛憋的通紅。等藥熬好倒入碗中,何大夫妻子道:“你來回趕路,歇一會吧,我去喂。”

  何大夫瞪了一眼妻子,端著碗走去柴房,一腳踢開門,掰開惡棍的嘴,正要給他們灌下,何老爺子沖進來攔住,奪過藥碗:“你要干什么?”

  何大夫望了眼父親,余光瞥見母親和妻子也立在柴房外,淚水“嗡”地一下涌了出來:“爹!小俊恐怕染了瘟疫,這瘟疫……這瘟疫……”

  何老爺子立時明了,藥碗頓時拿不住,摔在地上,湯藥腐蝕得地上滋滋作響,柴房外的何老夫人和何妻見了,又怕又難過,相擁著哭了起來。

  娘倆的哭聲驚醒了何老爺子,他晃過神道,憤怒地踢了一腳藥碗:“我也很難過,我也恨不得把他們殺了,如果殺了他們,小俊能夠沒事,就讓我來殺了他們,你是一個大夫,你是一個大夫啊!”說著說著老淚縱橫,撿起柴房中的粗柴,狠狠往幾個惡人的身上掄去。

  何大夫見狀,趕緊攔住,父子倆一起用力,又逢變故腿腳酸軟,一起倒在了地上。

  何老爺子哭道:“你是一個大夫啊,難道不知道譽滿杏林的事嗎?就算不能譽滿杏林,也不能用醫術殺人啊!”

  “爹,是他們害了小俊!”

  “我知道,可現在最重要的是小俊,你可不要輕重不分!我來問你,你剛才說恐怕染了血瘟疫,你到底確不確定?”

  “染疫之人的癥狀分為多個階段,從脈象我不能確定,可從外在的癥狀來看,就是血瘟疫。”

  “萬一是血瘟疫,恐怕只有四玄門的人能有辦法,而且,你們前日進城,接觸了不少人,也應該趕緊告訴四玄門這件事,以免害了整個永牧州啊!”

  何大夫這才領悟到事情的嚴重性,忙扶起父親:“我這就去找謝平庸!”

  西城門處,謝平庸聽了何大夫的哭訴,也是大驚失色:“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只能去請示師兄。”便匆匆趕回四玄門。

  雍遠正在翻看上古書籍,忽見門口出現一個身影,頭也沒抬便問:“又出了什么事?”半晌沒聽到回應,抬頭一看:“謝師弟,你怎么回來了?”

  “師弟回來兩天了。”謝平庸便將當日收取于家莊村民通行牌的事說了,而后接著道:“我本想向師兄請罪,可呂師姐怕你擔心她一個人在于家莊,所以不讓我告訴師兄你。”

  雍遠嘆道:“你師姐是怕我責罰你,才不讓你說,你還傻傻地被騙!好了,天也不早了,快去休息,我明天去一趟于家莊。”不管怎樣,他的確不放心晨婉一人在那。

  “師兄,還有一件事,很不好的事。”

  雍遠望去謝平庸,見他神情中透著慌亂,只以為師弟是擔心他的身體,苦笑一聲:“什么很不好的事,放心說,我還沒那么沒用!”

  “師弟犯了大錯!”謝平庸便將何大夫家被人強占、其子去了于家莊求救、他放何大夫父子入城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雍遠。

  雍遠聽罷,拍桌而起:“這些潑皮無賴,要害得永牧州雞犬不寧!”怒罵出口,才覺不妥,忙道:“謝師弟,讓他們父子入城的事你做的并無不妥。”走出書桌,扶著師弟肩膀道:“雖然何大夫的兒子未必染了血瘟疫,也未必那么快就會發作,自然未必已能傳染,但我們也不得不慎重對待。你立刻帶門中弟子去查,昨日他們父子都和誰接觸,接觸過的人全部禁足!我現在就去何大夫家!”

  雍遠前往何大夫家,先察看小俊情況,然后用道力嘗試壓下病情,雖然如此,心中有憂:“小俊才染上血瘟疫一、兩天時間,就已如此明顯的癥狀,固然有他年小體弱的原因,可恐怕更多是血瘟疫已起了變化、染疫者發病越來越快的原因。”卻安慰道:“何大夫,孩子可能只是染了風寒,你一家人先不要著急,而且你也知道,晨婉一直在于家莊調查血瘟疫的事,事情很快就有轉機。這幾日,小俊由你一個人照顧就行。”

  何大夫也知自己八成已染上血瘟疫,應了一聲:“多謝遠公子。”

  “帶我去見那幾個人。”

  何大夫帶著雍遠進去柴房,雍遠揮出“焚身火陣”,五朵火苗飄去五個惡棍的面門前,開口道:“這火乃是邪惡之火,所謂同類相引,若是有人心生邪念,邪惡之火便會從七竅竄入其心府,你們若是心存僥幸,對我說謊,我想你們的謊話大概也會是邪念所生,下場你們應該知道。”

  五個惡棍忙道:“我們一定實話實說,一定是實話實說。”

  “你們將人關在柴房,意欲何為?”

  五個惡棍不敢撒謊,說出實情:“我們聽說這家左鄰右舍都是他城來的陌生人,心想若是能夠占了房屋,沒有人會知道這房屋是我們強占而來,而且永牧州是最安全的地方,一家人肯定整整齊齊地呆在家中,我們就這樣做了,闖進家中,把看到的人都關在了柴房,打算就這樣餓死他們,然后一直住在這里……”

  雍遠撤回陣法:“若是孩子無事,以后,你們便要終生修繕河堤。”

  五個惡棍齊問:“那若是他有事……”

  雍遠神色無動:“你們就給孩子陪葬!”說罷,向何大夫一家欠身點頭,回返四玄門。

  次日清晨,謝平庸與一眾弟子趕回四玄門,道:“師兄,共有三十多戶人家,都已經命令他們,不可走出家門。”

  雍遠指了指桌上的紙張:“我已寫下多份告示,你們貼在城中各處,以免人人自危。我要去于家莊一趟,你們照看好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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