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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上情緣

第一百六十話 焚身火陣無用,鏡花水月成空(五)

雪上情緣 舊時筆墨 5765 2025-05-25 20:44:15

  謝平庸到于家莊后,并未告訴兩位大夫只言片語,只讓他們照例詢問染疫者病情輕重,可這在有心人看來,正是在確定救治的人選。

  次日上午,謝平庸與兩位大夫正在商議村中情形時,兩架華美馬車急急駛來,兩位富態老爺下了馬車,理了理衣襟,四處尋望一番,忙向謝平庸走來。

  謝平庸暗暗對兩位大夫道:“待會任何對話,你們都不要驚訝。”

  兩位富態老爺趕來謝平庸身前:“敢問您可是謝公子?”

  謝平庸迎上一步:“我是謝平庸,沈老爺、王老爺找我有事?”沈老爺、王老爺富甲一方,作為四玄門人的謝平庸自然認得。

  沈老爺道:“我們在城里聽到些消息,特來求證。實不相瞞,不久前,我二人的兒子也染上了血瘟疫,聽說四玄門已經找到救治方法,他二人命懸一線,萬望四玄門搭救!”

  “兩位公子怎會染上血瘟疫?”

  王老爺道:“當日,他二人在四城五門的搭救下撤出了御獸垣,前來永牧州,只因他兩個在御獸垣作威作福久了,不懂入城規矩,一怒之下傷了人,是以沒臉入城,只得住在伊畔郡的得月樓,誰知,沒過幾天,竟染上了血瘟疫,他二人為免我們做父母的擔心,因此沒敢告訴,我們還是前幾日才從掌柜那里知道。”

  謝平庸道:“可是圣獸之血十分有限,能救治的恐怕只有三、四人,我們先要看過他們的病情才好做出選擇。”

  沈老爺道:“那是自然,謝公子這邊請。”引著眾人來到得月樓外,開口道:“為免血瘟疫傳開,他兩個一直住在得月樓的地下酒窖中,謝公子請問吧。”

  “兩位老爺應該也知,一般人可不能接近染疫者,這件事需等大師兄到來。”

  沈、王老爺對視一眼,頗有疑惑,暗起疑心:“他們能詢問于家莊染疫者病情,為何此時卻要等雍遠到來?”卻道:“原來如此,各位請進樓用茶。”

  謝平庸道:“不用,我師兄來了。”眾人看去,雍遠的身影果然出現。

  雍遠下馬向眾人致意,而后道:“我會在兩位公子身邊布下‘禁閉陣法’,大家無須擔心。”進去酒窖,帶出王貴峰、沈富洋,卻見二人皮膚生瘡、指甲大半脫落,早已不像人形,兩位大夫忙搬來椅子,讓二人坐下。

  雍遠道:“于家莊忽起瘟疫,瘟疫之源若不查清,不能給萬民交待,沈老爺,王老爺,連日來發生的事情,讓我不得不疑,請恕我得罪令郎了。”故技重施,祭起“焚身火陣”于王貴峰、沈富洋面門之前。

  眾人大驚,王貴峰、沈富洋更嚇得險些摔下椅子,王老爺怒問:“遠公子,您這是何意?”

  “兩位老爺既然從那五人口中得知了醫治瘟疫的方法,自然也應該知道他們當日為何不敢撒謊。兩位公子,你們若是對我說謊,眼前的邪惡之火便會竄入你們心府,到時,縱使大賢者夫婦在此,也回天乏術。你二人可聽明白了?”

  王貴峰、沈富洋早心驚膽戰:“遠公子,您……您要問什么……”

  沈老爺道:“混賬東西,還能是什么,自然是問你們是如何染上瘟疫的,還不快將當日說的再細說一遍!”說罷,嘴角上揚,明明是胸有成竹、絲毫不慌。

  沈富洋便如吃了定心丸一般,竟也再無慌亂,雖然聲音微弱,但說的毫無破綻:“當日我和王公子不能進入永牧州,只好來住得月樓,只因閑來無事,便四處晃悠,誰知兩天后,忽然發昏發沉,我們起初沒有在意,但后來,又出現了許多古怪癥狀,又聽付掌柜說于家莊出現了血瘟疫,其癥狀和我二人一樣,我們本想隱瞞,但最終付掌柜不忍我們苦受折磨,因此告知了家父,家父得知后,不忍打擾四玄門,因此尋來許多上好藥材,替我們壓下瘟疫之毒,使我們得以茍延殘喘至今……”他如此胡說了一通,可邪惡火數卻始終毫無表示。

  雍遠望去沈、王老爺,心中怒而無奈:“他們是怎么知道我當時是嚇唬那五人?”雖然無奈,但這怒火已生,足以牽動道心中伺機而動的邪惡火數,心念一動,沈富洋面門前的火苗便成閃爍不定:“王小二因何而死?!”

  沈老爺吹胡怒道:“遠公子,你若胡來,我必奏明西風門主!兒子,放心地說!”

  沈富洋雖怕眼前火苗撲來,心中的確害怕極了,可此時只能豁出性命。他緊閉眼,急急說:“聽付掌柜說,王小二是因為妻子和他人媾和,肚子中才有了動靜,王小二一時想不開,就跳河自盡了。”

  雍遠明知這是假話,豈能輕易放棄,正要再做相逼時,呂晨婉厲聲而至:“雍遠!”

  雍遠稍有清醒,斟酌一番,只得撤回陣法,望沈富洋道:“沈公子,剛才多有冒犯。”

  沈富洋眼中閃過慶幸:“沒……沒什么。”

  王老爺近前問道:“遠公子,他二人病情可算得上嚴重?”

  雍遠道:“的確嚴重,若不是有上好藥材強行維系,恐怕活不到現在。”

  “那您看可否先救治他二人?”

  “我縱然有心,卻也無力,海慕濱圣獸的事,是我杜撰而來。”

  王老爺大疑且氣急:“遠公子,您為什么撒這樣的謊?”

  “為了查明血瘟疫之源。”

  王老爺道:“遠公子,血瘟疫當然是天魔所下,難道我們這些老百姓會懂得這些高深東西?遠公子不愿相信是天魔所為,卻懷疑是我兒子所為,這……”

  沈老爺言語更不留情:“您不先尋找醫治病人的方法,卻反而先考慮血瘟疫從何而來,這不是置整個于家莊于不顧嘛?”

  “一天不能查明血瘟疫從何而來,九牧萬民一天不能安寧,孰輕孰重,沈老爺心中應該清楚,何況,這兩件事并無沖突。”

  王老爺道:“無論如何,多謝遠公子還我兒子清白。”說罷,與沈老爺乘馬車離去了。

  謝平庸道:“師兄,沈富洋明明說的是假話,怎么邪惡火數沒有動靜?”

  “本來就不會用動靜,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師弟你都沒有懷疑焚身火數這件事的真偽,沈氓竟能猜出。”

  “或許他只是別無選擇,他也知道師兄您鐵面無情,若是讓兒子說出實話,下場不是一樣?”

  “我小看他了,不但沒能為王小二討回公道,反而害他蒙受恥辱!師弟,這幾日你就留在于家莊。”

  “師兄,我要幫你分憂啊。”

  雍遠望向謝平庸,又望去十幾丈外的呂晨婉:“師兄知道,但你在這里也是為我分憂。”返回永牧州去了。

  謝平庸走到呂晨婉身邊:“師姐,回去吧。”

  “你先回,我要去看看小麗。”

  “師姐,你臉色不好,師兄讓我照顧好你,你就回去休息吧,我去就行。”

  “她一直覺得自己染上了瘟疫,又受人欺凌,精神很是不好,我每隔三天就要用‘心如止水’安穩她的心神,你去不得,也幫不了。”

  “怎么可能,要是染上了瘟疫,她怎么……那我陪你去吧,我就站在屋外。”

  “嗯。”

  二人看望小麗后,回去于家莊路上,謝平庸問:“師姐,小麗怎么樣了?”

  “基本可以確認,她沒有染上血瘟疫,不過流言蜚語,也能殺人,要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她可能早就自尋短見了。”

  “那就有勞師姐慢慢開導她了。”

  呂晨婉回到帳篷,正要躺下歇息,神情忽然有異,走去洗漱用的木盆前,喃喃道:“怎么水是清的?方才我得知沈、王老爺忽然來時,大概猜到是遠師兄設的局,所以急急趕去得月樓,去之前,我特意洗去了手臂上的血跡,盆中水明明染紅,怎么又會重回清澈?”重打盆水,撩開衣袖,將手臂潰爛處血洗去盆中,一刻之后,盆中水果又重回清澈!忙又去了幾戶染疫人家,現象皆同!

  呂晨婉重回帳篷,想起當日梁城主之言,終敢確定:“血瘟疫是由血蠱引起,血蠱變化無窮,雖然看不見,但確實存在于染疫者的血液之中,正常人沾上這樣的血,便會染上瘟疫,也是血蠱侵入體內所致。水之所以沒了紅色,定是這血蠱吸食了水中的血液!”得知此情,她頗感矛盾:“用這方法便可確定于家莊哪些人染上了血瘟疫,也可確定城中接觸過小俊的人有沒有染上,可我若說出檢測方法,遠師兄必有察覺,可若不說,于家莊村民將夜夜無法安睡,永牧州中將人人自危……”

  “師姐,飯菜我給你端來了。”謝平庸的聲音在帳外響起,原是已到晌午。

  呂晨婉忽然有了計較,用出“玄武同息”,出帳道:“謝師弟,我找到檢測血瘟疫的方法了。”

  “師姐,這是真地嗎?什么方法?”

  “就在剛才,我發現,染疫村民的血滴入水中,大概一刻后,被染紅的水就會重回清澈。”

  “重回清澈?師姐是怎么發現的?當年和最近,怎么人們都沒有發現?”

  “人們都知血液會傳染血瘟疫,所以洗過手臂的血水會立刻倒掉,這才很難發現。”

  “師姐真是幫了大忙,我立刻將所有村民這樣檢測一遍,好讓大多數人心安。”

  “先別急,于家莊的村民我會和幾位大夫去檢測,你先回城中,將檢測方法告訴你師兄。”

  “也好,那就有勞師姐了,我這就回去。”謝平庸急忙興沖沖而去,可當馬過伊水橋時,忽聽有人喚他,轉頭尋看,原是梁征三人,忙道:“三位俊杰師兄,這幾日辛苦了。”

  梁征道:“有啥辛苦的,理所應該當然的嘛。”

  原正道道:“謝師弟,我看你精神抖擻,莫非是你們尋到了治療血瘟疫的方法?”

  謝平庸道:“那倒還沒有,不過,呂師姐發現了檢測血瘟疫的方法。”忙告知了,再道:“我正要去城中說與師兄。”

  梁征三人聽罷,互看一眼,梁征眼中是憤怒,胡誠眼中是嫉妒,原正道眼中是不甘,卻不像梁、胡二人一樣沉默,便祝賀道:“那真是大大的一件功勞,謝師弟,你看有什么我仨能幫上忙的,你盡管吩咐。”

  謝平庸自不敢讓三位俊杰涉險,卻也不好冷了三人的熱心腸:“那就有勞三位師兄告知附近村民,若有擔心自己染疫的,便可用此方法檢測,也好打消他們的顧慮。”說到這,不由想起小麗,忙請三人幫忙:“王家莊王小二的妻子小麗總覺得自己染上了血瘟疫,又因為近來發生的一系列變故,若不是因為肚中的孩子,若不是呂師姐一直開導她,她恐怕早已活不下去,煩請三位師兄打消她血瘟疫的顧慮。”

  原正道立即應了:“我們立刻去做,謝師弟趕緊去永牧州吧。”

  還不等謝平庸怎么走遠,梁征已然怒道:“還真讓那雍遠得了一件功勞!”

  胡誠道:“看來我們要永遠寄人籬下了!”

  原正道譏笑道:“二公子,胡師兄,那我們就趕緊去恭賀遠公子吧。”

  “你說什么!”氣急敗壞的梁征一把揪住了原正道的衣領。

  “既然二公子不愿意,那就該想想辦法,無用的情緒又有什么用?”

  梁征撒開原正道:“那你說該怎么辦?怎么辦!”

  “那檢測方法不是那么輕易就能發現的,不然我們早就發現了。”原正道頓了頓,對身邊的憤怒嫉妒人解釋道:“你們想想,染疫者都被禁足,他們又都知道血瘟疫很能傳染,誰敢將血水留在盆中?我大膽猜測,謝平庸說的未必是實情。”

  梁征怒氣未消:“他還敢騙你我不成?”

  “他當然不會,可呂晨婉不一定,這檢測方法或許就是她自己的親身經歷。”

  “你是說呂晨婉染上了血瘟疫?”

  “我也不能確定,但有這個可能。”

  “你也不能確定?那難道要我們去問那個下賤妮子不成?”

  “那當然不用,不然出了事,豈不是讓人懷疑我們?這件事我們只需讓謝平庸以為呂晨婉真地染上血瘟疫就行。還有,謝平庸不是特意交代了小麗的事嗎,若是小麗以為自己染上了血瘟疫,她必然失去活下去的信念。近來,謝平庸一直心中自責,若是他待會得知了這兩件事,豈能不崩潰?只要他崩潰,不用我們怎么點撥,他就會去找血屬天魔,那下場必然是死。若是他死了,雍遠心中的邪惡火數必然會立即發作,到時候,我們只需隔岸觀火,坐收漁利,所謂死無對證,又有誰能懷疑到我們頭上?”

  聽了這一席話,梁征狂笑不止:“二師兄果真妙不可言,若日后我能成功,必不會忘了你!”

  三位俊杰立刻趁晌午無人之際,先去地窖中以替沈富洋、王貴峰壓下血瘟疫之毒的名義取了二人的血,然后前往小麗家中,告知小麗檢測方法,小麗自然照做,三位俊杰就趁機將沈、王二人的血放入盆中——自然盆中水重回清澈。

  三位俊杰假意勸解一番:“雖然血瘟疫此時無解,但遠公子他們總會想辦法的,小麗姑娘放寬心吧。”出門后,藏在附近,目送小麗直奔伊水而去……

  謝平庸乘駿馬飛馳,不久就到城門處,下馬排隊入城之際,忽覺四周有些異樣,抬眼一看,處處行人、個個角落似乎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不由有些明白:“師兄讓我留在于家莊,不是為了照顧呂師姐,是怕我承受不住這樣的眼光。”正感慨之際,卻瞥見沈、王兩位老爺的馬車入了城,他心中暗思:“按理他們早該入城,怎么拖到此時?莫非其中有陰謀不成?”進城后,又見沈、王老爺下了馬車,臉上余怒未消,正互相私語,他恐二人又有詭計,走去人少處,使出“霧隱陣法”靠近二人旁,正聽沈、王二老爺壓聲商量道:“守衛故意刁難我們半個多時辰,顯然是為了延緩我們回府的時間。”“嗯,這必然是雍遠指使,恐怕他現在已在你我府中明察暗訪,我們得趕緊回去。”說罷,沈、王兩位老爺上了馬車,急回府中。謝平庸也便跟了上去。

  永牧州中,沈老爺來到自家宅邸,抬頭看了看門上的“沈邸”牌匾,大踏步走了進去,下人連忙接住:“老爺,您回來了。”

  沈老爺問:“夫人在哪?”

  “夫人正在后院歇息,吩咐我等,說是老爺回來,立刻告訴她。”

  “不用告訴了,老夫這就去找她。”

  沈老爺來到后院,沈夫人早已看見,上前忙問:“老爺,兒子拿到名額了?”

  “沒有,那雍遠原是說謊,只是為了逼兒子和王貴峰說出實情。”

  “那他二人有沒有說?”

  沈老爺嘆了一聲,不住搖頭。

  “他們說了?老爺不是說那邪惡火數沒有那種作用嗎,他們怎么還說了?哎,這可怎么辦?雍遠眼中揉不得沙子,這可怎么辦?”

  “他們沒說,可我估計那雍遠已看出實情,竟說海慕濱圣獸的事是他杜撰而來。”

  “這怎么可能?老爺不是說雍遠從不撒謊嘛,何況這種大事?”

  “今天我看到兒子,他又瘦了一圈,我都不敢認!我真地不知道,他還能支撐多久。”

  沈夫人更為心疼,一下子禁不住哭了起來:“只怪我們野心太大,想要家族染指修道一途,才會送他去御獸門,他從小不在我們身邊,我們對他的愛才會泛濫,當聽說他染上血瘟疫后,這才出此下策!現在怎么辦,怎么辦?”

  “雍遠一副不查清血瘟疫之源不肯罷休的態勢,我恐怕他真地會見死不救,若我們再這樣三緘其口,恐怕兒子也不能救下,我的意思是,不如讓兒子主動承認,就說是不小心才將血瘟疫傳開。”

  “可是已經有十幾個人因此而死,他們還殺了王小二滅口,就算說了,圣獸之血,又哪里輪得到他?”

  “這個我當然考慮過,在說出實情前,我會和雍遠談談,若他答應救兒子,我們才會說出實情。”

  “這……他能答應嗎?”

  “只要他得知了血瘟疫的來源,或許就能從中找到醫治辦法,若是找到醫治辦法,將會有近百人因此保住性命,九牧萬民也才會安心,以我對雍遠的了解,他會答應的。”

  “那老爺快寫。”

  “夫人你來寫吧,我現在得靜下心來再斟酌斟酌。”

  沈夫人有所猶疑:“老爺,這件事畢竟不是我們一家的事,是不是得和人商量商量。”

  “我和王老爺已經商量過了,他并無他法,也已同意。”說罷,沈老爺坐在花亭下,閉目養神。

  沈夫人眼中閃過精光:“那我去寫了。”

  片刻后,沈夫人回來,將寫好的東西交給了沈老爺。

  沈老爺接過一看,上面只是寫兒子和王貴峰二人不小心傳出瘟疫,又因為膽怯怕事,沒有及時告訴四玄門,有關王小二的事、何大夫的事只字未提,嘆道:“夫人,你怎么還是含糊其辭,這樣寫是一錯再錯!”

  沈夫人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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