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是不是應該嘗試著走出來了?
屋外還在下雨,每到夜晚我一直無法安心入睡。在夢里,回憶讓我回到過去,仿佛有種潛藏在記憶深處的東西。雨點,就連雨打在皮膚上的感覺,也那么的真實。讓我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這讓我感到恐懼。
鬧鐘每到一刻鐘就會響一次,想到桌子上散落著過去的照片。不知何時,就好像這里面的場景,從未發生在我身上一樣。那么陌生,那么孤獨。
在最后一次響起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困意不自覺的向我發起一陣陣的催眠瓦斯,浮現出的煙火,熱鬧的閑言碎語,那是誰在笑?看起來無憂無慮,沒有防備沒有保留的笑容。
【1】
漆黑的小巷,忽明忽暗的燈光,時不時穿梭在路人的身旁。這里聲音似乎都變得格外敏感,我大口呼吸著空氣,盡量靠著墻的那一側。不與行人對視,就好像把他們當成一閃而過的風、影,衍射著夜晚的“冷漠”。
小區的道路變得越發狹窄,這里的人們絲毫不減“原初的本性”。樹葉落在車頂上,堆放在垃圾堆上。轉角旁忽閃而過的車燈,扭曲的燈光迎面而來,而這一切都成為我生活的兩條線。也將成為意識里反復排練的劇情,和如影隨形的“另一個我”早已熟悉的不能在熟悉。
走到樓下,想起膠水好像用完了,返回來朝著商店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聽見有人在叫我。
“好久不見,你現在才下班嗎?最近好像都沒怎么看到你出來,是不是搬家了?”
昏暗的燈光,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此時一股腦兒就像斷了電,不知道是走還是留。等到那個人影愈來俞近,這感覺還是很陌生,如同第一次見面。
買東西?嗯!
正好,我剛好要出門一趟,順路就走一段!
嗯。。
對了,你還記不記得,你們那一屆還沒有畢業的時候,全年級就你和那個誰來著。走丟了,害得我們找你倆找半天,結果你們就呆在離營地不遠的地方。我一邊聽一邊想著昨晚的夢,直到那個聲音停止了。
哎,你傻站在那里干嘛呢?「沒有回應」
你怎么了?哦,抱歉,都怪我自顧自的,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還去買東西嗎?我有事我就先走了,就不等你了。
嗯。。
【2】
大概離暑假還剩不到一周的時間!學校組織了一次室外教學,雖然是免費的,但一聽地點就有點不太想去。四周都是戈壁荒漠,而每個人都要找一個人結伴。并且在這三天里,自帶食物,水等生活用品。
臨出發前的一個晚上,大家嘻嘻哈哈的,沒心沒肺,但我總感到很壓抑。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雖然大家都沒有這種感受,可能單純是憋久了想要換個環境。
早上9點,在教學樓處,大包小包的一堆。直到有個人足足裝了一麻袋的生活用品,漫不經心的站到了隊伍的最后一排。
那個裝的最多的同學,你都帶了些什么?
所有人都在注視著他,學生科科長在一旁朝著他走來。也沒有帶什么,就把那一套都帶上了。等到教學樓門口搬來了一個接一個的箱子,各班班長拿著本班同學的睡袋,朝著本班同學分發。袋子打開的瞬間,一大卷被褥像火腿一樣卷在一起。
算了又一個沒睡醒的,昨天都挨著門通知過了,就是有不帶腦子的。你就背上你的東西吧,時間也不早了大家到校門口,車已經在等我們了!
【3】
回過神,看著早已走遠的身影,可到底是誰?還是沒有多大的印象。買到膠水后,打了一個哈欠,不早了又該睡了。
鬧鐘還是和往常一樣,每到一刻鐘就會響一遍,雖然有去修過但是零件實在太過老舊,能動就已經很不錯了,也就不了了之了。桌上的照片已經布滿一層塵土,可就連看一眼的勇氣也沒有。
在時間的流逝中,丟失是常有的事,但不管是什么,我都盡管放手。像是一場游戲的過程,越穩操勝券結局越是反之亦然。這大概就是后悔,總是比擁有來得更頻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