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可以投球?”弟弟問小薰。
“什么投球?”小薰不解。
“他一定是把剛才他們的對話里的ballot聽成了球,”男人說,“弟弟,這里沒有球,這里沒有。”
弟弟的表情告訴眾人,他開始失望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周圍傳來吆喝聲,市集的游樂專區到了。
“要不要學習噴火,半人馬的噴火術,瀟灑帥氣有風度!”
“來算一算,你是哪種半人馬?一分鐘,半人馬合成照,立等可取!”
“從沒見過的碰碰車比賽,來駕駛屬于你的銀河號,機不可失!”
包銳銳望著周遭的一切,它們就像是嵌套在夢境里的夢境,不真實得離譜。但從體驗度上來說,窮盡其能地向人示好,越靠近南十字星,越留戀半人馬座。
“來投球嗎?投中什么給什么。”又是一聲吆喝。
弟弟像是印證了自己心中的某種期待一般,發出歡快的聲音,高聲喊起來。眾人停下腳步,靠到一旁的攤位,決定滿足孩子們的愿望。
一個年輕的半人馬,滿臉堆笑地走到近前,雖然不知道是幾號,但他給人的感覺和2號相仿。他簡單介紹了規則,并遞上一筐皮球,麻利地送到弟弟面前。顯然,他很清楚一行人中哪位才是游戲的主角。
“弟弟,來投球吧,投到禮物下面的圓洞里,就可以拿回家。”新半人馬說。
弟弟擼起袖子,甩了甩胳膊,一副全力以赴的模樣。
那圓洞雖然不大,但足以裝下兩顆皮球,若是換作成人來參與游戲,恐怕是彈無虛發。圓洞之后想必還有一根根管道,統一通向一處,方便管理者取球。
“啊呀,不要緊張,再來一球!”
弟弟的第一顆球離譜地飛出了圓洞面板之外。他看了看籮筐里剩余的球量,又看了看小薰姐姐,決意在第二球時調整力度。
第二顆球離開弟弟的手掌,劃著弧線飛向圓洞,不偏不倚地掉入一個半人馬公仔的對應位置里。新半人馬發出一陣夸張的驚呼,引來路人側目,發現不過是個孩子游戲后,路人們又恢復自我的節奏。
“姐姐,給你!”弟弟此刻倒像個哥哥。
如果這銀河號只是游覽銀河的列車該有多好,搭上的人,不再是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而遺憾地來到這里,這一對姐弟也只是在草原上感受夜風,在普通不過的夜風就可以,包銳銳看著姐弟倆感慨。
“喔,又是一個禮品!一枚水晶球,可要拿好咯……”新半人馬說。
“這個,給哥哥。”弟弟在還沒有丟中自己喜歡的銀河號模型之前,這些華而不實的禮品都入不了眼。見他也不動手,新半人馬索性直接遞給了包銳銳。
“給你吧,感覺這個和你的氣質相符得不行。”
包銳銳聽著客套話,小心翼翼地接過水晶球。他對這類工藝品也同樣提不起興趣,縱然那球晶瑩剔透,看一眼就能看透徹未來一樣。他一順手,讓球滾進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