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毫無防備的柳謙軒,小腹被對方重拳直擊,一口噴出了些許唾液和胃液,劇痛下根本無意識維持手中的手槍;只見他單手捂著小腹,踉踉蹌蹌的后退了兩步,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柳謙軒右手撐著地面,左手捂著腹部,劇烈的疼痛直達大腦,讓他喘不過氣來;可是現(xiàn)在不能大意,必須盡快抬頭把握敵人的動向。
想到這,柳謙軒艱難的睜開右眼,抬頭望向吳安達?;璋档臒艄庀拢劢菗u曳著【存在】的吳安達,半張著雙眼,冷眼望著身前的柳謙軒,活動著剛才出手的拳頭,低聲命令著;“起來,繼續(xù)。”
“呼——呼——”柳謙軒也是個要強的人,只見他平復著呼吸,掙扎著起身,盡全力掩蓋著因疼痛而猙獰的表情,左手繼續(xù)捂著劇痛的腹部,右手則是生成了手槍,對準了面前的敵人。
此時的吳安達就站在柳謙軒面前不到兩米處,柳謙軒二話不說,對準吳安達的心臟,直接開了一槍;不過——
并未打中!只見吳安達迅速向左側(cè)閃避,同時壓低了重心,眼角搖曳著的白色【存在】在黑暗中格外顯眼,下一瞬間再次來到了柳謙軒的面前,左拳直擊柳謙軒側(cè)臉。
柳謙軒急忙抽回右手,夾緊右臂用小臂防御著對手的拳擊;不過對手的沖擊力道顯然無法抵御,再加上自己并未及時穩(wěn)住下盤,對手的拳頭擊打在自己的右臂上,順勢將他整個人擊飛了出去。
“啪——”
伴隨著一聲巨響,柳謙軒的后背重重的撞在了草叢中樹干上,劇烈的震蕩,使得他又再次吐出了一些胃液,連帶著晚飯的殘渣,瞬間浸濕了面前的草叢。
“這家伙的力道……”柳謙軒抹了一把嘴,扶著身后的樹干艱難的站了起來,“跟去年遇到的那個Lv3狼人差不多了吧?”
作為能夠更加高效利用【存在】的高智慧個體——人類,向來具備著比同等級‘貘’更強的殺傷力;換句話說,Lv2上位的‘守護者’,如果能夠完美運用自身的【存在】,甚至可以單人擊敗Lv3‘貘’。
而現(xiàn)在的吳安達,雖說只有將近500的‘器量’,但在兩周的勤奮修煉下,將自身的能力開發(fā)到了極致,其攻擊的強度絕對不遜色于下位的Lv3‘貘’。
“才兩周,居然變強了這么多,他是動漫主角嘛?!”無力抵抗的柳謙軒只能在心中暗自咒罵著,“而且還故意引誘我先開槍,然后打著自衛(wèi)的旗號動手,混蛋!”
此時的柳謙軒已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在陌生的異地無依無靠,被毫不留情的殘忍修理。
“哎,我都說了,不能踩草坪的。”反觀吳安達,臉上洋溢著不可一世的笑容,手握正義和公理的他,此時快樂得無法言喻,公報私仇向來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事情,沒有之一。
“對不守規(guī)矩的,就得給他張張記性?!睘榱俗窊袅t軒,吳安達自然也是毫不猶豫的踩上了草坪,雙標向來是人類的基本技能之一。
只見吳安達踱步走向柳謙軒,回想起自己因柳謙軒沒有通過考試,然后柳謙軒這貨走了狗屎運被隊長認可,破格通過……
合著把自己坑了的柳謙軒平步青云,自己顏面盡失還落得被‘引路人’董卿宇‘奴役’的下場,不得不每天晚上在學校中值班,經(jīng)常是一晚上下來跑遍整個校園。
想起自己曾經(jīng)的艱辛,今天終于逆轉(zhuǎn)了過來:柳謙軒落在自己手里,而且憑借刻苦的努力,直接碾壓柳謙軒!想到這,吳安達不禁在心中感慨著:果然這世界上還是有正義的?。?p> 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萊特,一千個人眼中自然也有一千個正義;正義并無絕對的對錯,但成為事實的正義,永遠由力量定義。
——刺猬語錄第十六條
反觀柳謙軒,何嘗不是歷經(jīng)生死磨難,由一個戰(zhàn)3渣不斷努力成長至今,他想要的,不過是維護自己那點可憐的尊嚴,找尋屬于他的【存在】價值;但在天賦和絕對的力量面前,這渺小的期望就好似暴風中搖曳的蘆葦,在拼死掙扎后卻只能被迫彎下那倔強的頭顱。
“這家伙是不會輕易放我走了,”柳謙軒盯著緩步走來的吳安達,大腦快速思考著對策,“而且他貌似故意避開了要害,看來是要好好享受這場戰(zhàn)斗,是吧?”
“可惡,和吳安達單挑,這和單挑Lv3‘貘’是一個難度的任務,太難了???”
“有什么辦法么?”想到這,柳謙軒快速張望著附近,腳下是平淡無奇的草地,四周稀松的分布著一些樹木,自己背后這棵樹貌似是最大的一棵,樹樁比自己的腰還粗好幾圈,怎么也有幾十年的歷史了。
“哎,沒什么能用的家伙事啊——”柳謙軒向來擅長借助附近的道具輔助自己戰(zhàn)斗,實力不夠,技術來湊,柳謙軒的戰(zhàn)斗智商向來是很高的。
“這里是吳安達主場,而且他也打算慢慢玩死我,不會進攻我的要害;也就是說,可以一定程度上預判他的攻擊方向,應該是腹部和臉為主,心臟大腦等要害部位他應該不會瞄準的?!?p> “不過這也不好說吧?哎,只能賭一把了?!?p> 柳謙軒這么想著,在眼角聚集大量【存在】用以捕捉對手的動向,同時背過雙手,生成帶有消音器的手槍,趁著吳安達接近中的時候,默默對著后背樹干連開了幾十槍,全部瞄準自己腹部偏上的區(qū)域,瞬間在樹干出留下了一個碗口大的貫通傷。
此外,他也不忘在同一水平方向開了幾槍,進一步削弱了樹干的連接;而后他收起手槍,向著吳安達的方向走了幾大步,抬起雙拳,擺出了迎擊姿態(tài)。
“開始誘導吧。”柳謙軒這么想著,降低了身形,穩(wěn)住下盤,用雙拳護住臉頰,在眼角聚集【存在】用以捕捉對手的動向,心中暗想著:“集中全身的【存在】防御吧,得接下之后的幾拳。”
“要和我肉搏?”看到柳謙軒的架勢,吳安達并未多想,上勾拳直奔柳謙軒腹部。
看到對手的重拳,柳謙軒立馬交叉雙臂,鉚足了全身的力氣,硬吃下這一拳,在強大的沖擊力作用下,身體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兩小步,雙臂外側(cè)的皮膚也被擊打得紅彤彤的。
接下來的1分鐘,面對吳安達犀利的拳擊,柳謙軒選擇的是躲閃要害部位和臉頰的攻擊,硬吃瞄準著腹部的攻擊。
僅僅吃了幾拳下來,柳謙軒雙臂已是傷痕累累,小臂外側(cè)已經(jīng)全部變成了深紫色,幾乎快要完全失去知覺了。
在防御和不斷的后退中,終于回到了剛才這棵大樹的近前。
當柳謙軒下意識后撤半步,腳后跟抵在樹跟處的時候,暗自嘀咕著:“終于回來了么,最后再激他一下?!?p> 想到這,柳謙軒故作輕松的甩了甩胳膊,高聲說道:“哼,漸漸習慣你的攻擊了?!?p> “???!”聞聽此言的吳安達,第一反應就是憤怒,而且只剩下憤怒了;雖然剛開戰(zhàn)的時候,他確實還想著提防柳謙軒的花招,不過在看到對方那毫無還手之力,疲于防守的姿態(tài)后,不知不覺的松懈了下來。
所以,只見吳安達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下盤,腰腹發(fā)力,纏繞著‘發(fā)’和‘硬’的上勾拳,再次向柳謙軒的腹部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