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姐姐,這位賈大人說,他是從二十年后穿越來的,知道咱們以后的結局。”林黛玉拿手指指著寶玉的腦門說。
“噢?賈大人這么尊貴的身份,自然不會說假話。那么請問,二十年后我在哪里?”
寶玉有些心虛,忙說:“你嘛,自然也在將軍府!”
“我們都在將軍府?”史湘云問。
“對啊!”
“哼,賈大將軍,我們可高攀不起!”薛寶釵說著,順手搶了林黛玉的詩稿來看。
“寶姐姐,昨天有人看見你變魔法了,你把園子里的樹根都拔出來,拋到半空……”寶玉還是不死心,又去套寶釵的話。
“你別扯了,那是湘云……”
“啊?”
寶釵頓了一下,說,“是湘云偏要和我劃拳,我本想喊住你問問你,問問你……結果多喝了幾杯,趴在那里睡了好一會兒……”
薛寶釵說到這里,臉紅得象五月的桃花。
寶玉這才相信,昨天她們施展魔法都是身不由己的,至于如何激發的,暫時還不清楚。可是想想她們說話時的神情,就知道她們昨天是真心發急了。
“寶姐姐,林妹妹,史大妹妹,我知道你們恨我,其實我也是被逼無奈……大不了,大不了我和你們一塊成親總行了吧?”
寶玉說出這些話,也是把臉憋得通紅。
林黛玉嬌軀一震,顫抖著說:“你……你說什么?”
“哼,想的美!”史湘云白他一眼,刮著鼻子羞他。
唯獨薛寶釵看著寶玉,許久都沒說話。
其實在她心里,她并不覺得這樣自己會受委屈。這個社會,別說王公貴胄,就是平常鄉紳家的公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關鍵問題是,人家公主現在說了算,誰知道人家會怎么想呢?
“寶兄弟,別說傻話了!咱們,大家……不是一路的!”
寶釵最后說出這句話,眼圈都紅了。
“只要你們不嫌棄我,我一定想辦法……不管怎樣,我們都會在一起的,相信我說的話!”
賈寶玉此時此刻,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肝來給她們看。他不管她們是他的妻妾也好、親戚朋友也好,他希望她們能永遠守著自己。
林黛玉紅著眼圈進屋喝藥去了。寶釵和湘云一左一右背對著賈寶玉,彼此都默默無言。
“寶玉,寶玉!”
正在這時,襲人找了過來,手里捧著一封信函。
寶玉拆開信函,才知道是香羅娜公主寫給他的。她在信中說,希望他能來見自己一面,親自商量大婚的事情,還說了一些“一日不見有些想念”之類的讓人心跳的話語。
寶玉把信函折起來,塞進懷里。轉身看著天井里的青竹,默默思考下一步的行動。
他知道,今天賈母和母親肯定進宮商量大婚的事了,這件事已成定局。既然這樣,去探探公主的口風也好。就算和公主成親,以后納妾是少不了的。既然不可避免,為什么不選自己身邊的人呢?只要她們不在乎身份尊卑那些無聊的問題,他會待她們一視同仁。
想到這里,寶玉拍拍手,看了一眼走出來的林黛玉,冷不防出手,把身邊的四個女人聚攏到一起,神秘地說:“我帶你們去游皇宮!”
四個人不約而同地驚道:“啊?”
賈寶玉帶了四個隨處,騎著馬慢吞吞地去皇宮見十三公主。好在路也不遠,只一盞茶的工夫,巍峨的宮宇就出現在眼前。
寶玉在宮門外的馬廄寄了馬匹,一個人大搖大擺進了皇宮。堂堂新科狀元、新晉駙馬,自然沒人敢阻攔。
寶玉繞到西側宮墻邊的樹蔭下,看四下無人,嗖地一下躍上宮墻,將宮墻外等候的四個隨從一個一個接進來,然后跟他們耳語幾句,轉身往前走去。
一行五人盡量溜著宮墻走,見人就躲,悄悄轉過了御花園,來到皇后的寢宮外。忽然一個黑影從灌木叢里跳出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大膽,什么人竟敢在皇宮內亂竄?”
寶玉見來人長得黑鐵塔一般,臉上掛滿了絡腮胡子,便抱手笑道:“忠順王爺,才一天工夫,您就不認得我了?”
忠順王哈哈一笑,說:“一個小娃娃,也配老夫記掛著嗎?今天來得正好,讓本王再來教訓你!”
話音未落,忠順王一個魚躍,沖上前來,手腳齊出,竟然瞬間下了殺招。
賈寶玉急忙側身閃避,順勢往一邊跳出丈余,怒道:“公主有事召見,不便與你糾纏,請王爺自重!”
忠順王昨天在大殿上丟了面子,還挨了皇上的訓斥,都是因眼前這個小子而起,新仇舊恨,哪能就此罷手?他略一駐足,疾速往另一側掠去,同時出手,將寶玉的兩個隨從控制。
“黑衣蒙面,一看就不是好人。來人,抓刺客!”
原來,寶玉帶來的四個人全部穿著黑衣,臉上還蒙了黑紗,看上去真的就象刺客啊!
十幾個宮中侍衛抄著家伙就沖上來,要拿刺客。寶玉暗叫一聲“不好”。事情如果鬧大了,還真是不好交代。
想到這里,他從地上抓起一塊鵝卵石,往忠順王面門猛擲過去。
忠順王沒想到這個小子來這一手,急忙伸手去擋。寶玉趁勢沖上去,拉了兩個隨處鉆進灌木叢。
“奶奶的,小雜種!”忠順王摸著砸腫了的手背,恨得咬牙切齒。
寶玉帶著四人驚慌失措地跳進一個香蘿環繞的房子,沒頭沒腦就往屋里鉆。五個人在一塊雕花的影壁后蹲下來,四下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