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同一路跑到距京中三十里外的奎子山上,這里可是有名的強盜窩點。他扔下馬車,拿劍柄拍了一下馬兒的屁股,馬兒向山下奔去!待漁同聽到一聲巨響,回過頭才發現馬兒和馬車一同摔下了懸崖。
怪不得傳言說,官府也拿奎子山的強盜沒有辦法,能登上這里的還真不是一般人,這里崎嶇不平、蜿蜒盤旋!上山的都是極為狹窄的路,崎嶇無比,兩邊是深溝險壑,只要一不留神,有可能就葬送在這荒山野外。
奎子山的強盜頭領叫吳奎子,這座上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漁同管不了這么多了,前方是不是狼不知道,但是身后就是虎,寧愿回去赴死,也要向著不可知的奎子山山上爬去。
到達半山腰時,漁同看到了強盜寨子的火光。守寨人拿著火把的把整個寨子都圍繞起來,漁同每走進一步!火把的光亮就越發亮眼。
“站住!什么人!”漁同聽到聲音停住了腳步,天色已大黑,他只能確定聲音是從背后傳來的。此聲一處,奎子寨大門就開了,一群人沖了出來。
“在下寧漁同!”
“為何到此地來?!”
“逃命。”
“新鮮了,還有人逃命敢來奎子山,你這是剛逃了命又準備來送命吧?”
“我蒙受冤屈,被官府追捕,不得已才逃到此處!”
“哦?”
背后說話的人大手一揮,三四十人一同往后退了些距離。只見這人繞到漁同身前,正面看了他一眼,然后帶著審視的眼神又圍繞著他打量了幾圈。
“寧漁同?”
“是!”漁同看著面前的人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名字怎么如此耳熟呢?你們誰知道這個名字?我怎么感覺剛聽過呢。”
“大當家,今日朝廷捉拿通敵賣國的罪人就叫這個名字。”
“沒錯!就是我。”
大當家二話沒說,拿出手中的長笛抵住了漁同的脖子。這長笛可不簡單,有長笛的外形實則其中是一把鋒利的利器,只要輕輕一推,漁陽必死無疑。
“通敵賣國!簡直不可饒恕,我今日便替這片土地取了你這狗命。”
“大當家,且慢!我是為人所害,蒙受冤屈,如今無處可伸冤。通敵賣國另有他人。”漁同急忙辯解道。
大當家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她仍保持著冷酷的表情:“寧漁同,你可知道,一旦有人通敵賣國,別說朝廷了,對整個江湖來說都是極度不可容忍之事。你若有冤屈,便說出來,看看有誰會相信你!”
漁同的表情露出一絲苦澀:“大當家,此處不便說話,可否借個地方?”
大當家撇了撇嘴巴,心想這男人的怎么這么啰嗦。還要換個地方說話,難道換個地方就能洗脫罪名了不成。真是幼稚。
盡管如此想,大當家還是把他帶到了寨子里。
“王三,快把我爹請出來。就說有人上山,被我抓了起來。”
“是,大小姐!”
“你是女子?”
寧漁同詫異的看著大當家,這竟是個女子,怪不得總覺得似曾相識,這和他姐姐的裝扮如出一轍的相似。
“怎么!不行啊!”
“不不,女俠身手靈敏,性格坦率,能攀登上奎子山可以說是豪杰了。況且強盜的大當家,漁同十分佩服。”
“哼,怎么!瞧不上強盜?我們奎子寨是有規矩的,百姓不搶,貧苦人家不搶,船家、過路商販不搶,出家人、尼姑、紅白二事都不搶!”
“好!哈哈哈哈,說的好!不愧是我吳奎子的女兒。”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這聲爽朗的笑聲從遠由進傳來。
“爹!”
“珠兒,讓爹看看你抓的人呢。”
“就是他。”
吳奎子笑容滿面的看著漁同。
“寨主,在下寧漁同!”漁同本準備先禮后兵,沒曾想吳奎子反倒欣賞起他來。
“不錯!不錯!”
“爹,他可是朝廷通緝的要犯!可是通敵賣國的罪名。”
“寧兄弟,是否有難言之隱?”吳奎子坐在高椅上。
“多謝寨主提亮,我確實被朝廷通緝了,不得已才闖進奎子山。”
“你不是說被冤枉么?”
“是的!8個月之前匈奴占領西域,屢屢侵犯我朝邊境,燒殺掠奪,強搶民女,無惡不作。我朝段承業段太尉奉旨領兵出征,不料匈奴與我朝丞相勾結,逐個破解我軍作戰計策,上官高遠援軍去往邊境,路途中有意拖延……”
漁同把事情經過都講了出來,吳奎子和吳子珠氣憤不已。
“哼,奸臣當道!”吳珍珠氣的拿著手中的長笛,恨不得現在就要殺了漁同口中的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