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穎之火急火燎趕回丞相府。
“董香!快把老爺請到我房里來。”
“是,夫人。”
她可是明白季慧蘭說的這些話,若是這門親事就此算了,丞相府是要被百姓的吐沫星子淹死的,更何況大軍出征之前,兩府結(jié)親的事傳的沸沸揚揚。
董香并沒有請來公孫弘,據(jù)說書房的下人說,丞相晨起出門還未歸來。
“這還能去哪?”鄭穎之實在捉摸不透
“夫人,昨日老爺說安大人近日身體不適,幾日沒有去早朝,會不會?”
“是啊,看來是這樣沒錯。那我先去南兒房里瞧瞧。”
鄭穎之實在清楚她兒子的情意,早已對寧漁陽傾心。只不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是不能背棄了對上官府的承諾。
來到公孫飛南的院子里,真是清冷的讓人不禁打起寒顫。
“董香,派人去府外請最有名的花匠來,這滿大的院子就這一顆樹,未必太冷清了。”
“還有,把公子院落的涼亭仔細修葺一番,木柱上的朱砂漆已然脫落,這怎么像是公子的院子!”
鄭穎之的聲音傳到了公孫飛南的耳里,他跨出門欄,很是無奈的看著他母親。
“娘,您來我院子可比去首飾店虧多了。”
“這話怎么說?”
“您不是請花匠,就是要修葺涼亭,哪一處不得百十兩銀子。”
“哈哈……”鄭穎之掩面而笑。
“娘今日來有事吧?”
“南兒如今竟如那算命的先生一般,怎知為娘有事?”
“我還知道您是為婚事而來。”
鄭穎之覺得有些意思,沒成想竟猜出她來的意圖。
“是!本來此事應該與你爹商議。”
“我同意。選個的日子就成親吧。”
“南兒,你怎么會答應的如此痛快!當日我如此勸你,你都不應。”
“或許是想通了吧。”
“娘知道你喜歡寧漁陽,我也知道你不嫌棄她出身卑微,她也曾多次救了你的性命。但是,南兒也許你對她的情感只是感激,在你無助的時候是她的出現(xiàn)拯救了你。并非是非她不可啊。”
“娘,我既然已經(jīng)同意迎娶上官千鈺,其他的話不必言說。”
“我是想著上官府對你日后會有助益,可是娘也不希望你下半身過的不幸福。如果你愿意,我和你爹可以去寧府提親,只是漁陽只能做妾室。”
公孫飛南聽到這些話屬實被震驚到,畢竟在他母親眼里,漁陽的身世都不如打掃院落的下人。盡管如此,公孫飛南還是很感謝他母親的。
得到了想到的答案,鄭穎之很是滿意。她此刻就等公孫弘回府與之商榷迎娶之事。
撫順湊到公孫飛南身邊,嘆了口氣。
“哈哈,撫順,你今日怎么也愁眉苦臉的?”
“公子,你怎么還笑的出來!”
這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就是深厚,撫順看到公孫飛南的無奈,他也跟著惆悵。只是公孫飛南善于隱忍,撫順心無城府自然表漏無疑。
“是啊,我怎么還能笑的出來呢。”
公孫飛南連自己都看不明白了,娶別的女子是為了救寧府,娶漁陽就害了丞相府。他不時的發(fā)出無奈的笑聲。明明早就不是曾經(jīng)的白衣少年,可真要拿整個丞相府的前途來換漁陽,他確實也做不到。
“撫順,最近可有寧府的消息?”
“公子,這幾日撫順都在府中,還沒聽說寧府有什么消息。不過聽說段公子被人刺傷了!就前幾日帶著傷回到太尉府,滿身的鮮血呢。”
“滿血鮮血?”
“是的!”
公孫飛南覺得傳言實在荒謬,在他心中漁陽的醫(yī)術無人可及。除非段敬懷傷勢十分慘重!公孫飛南哪能知道段敬懷能在四名殺手中僥幸逃脫實屬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