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縷陽光照在了周皎身上,暖洋洋的,她醒了。
一看床上的風連軒,還睡的正香呢,自己已坐在地上一個晚上了,而他的手,還攥著呢。
好在,攥的不緊,周皎很快掙脫了,也沒有把他驚醒。
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周皎起身,小聲喊小純,沒想到風連軒剛才不醒,現在倒是醒了。
他揉了揉頭,跟喝斷片似的,反倒問周皎:“昨晚發生什么了?為何本太子的頭,疼的厲害?”
“你還說呢!昨晚跟發瘋似的,還說胡話,最后暈了過去。”周皎背對著他,笨拙的束發,果然,還是小純的手藝好啊。
風連軒靜坐了一會,下了床。
“我沒做什么越格的事吧?”風連軒整理著衣服,問了句。
周皎轉過身,皺著眉,有些嫌棄:“你腦子在想些什么?”
“我……你的頭發像個雞窩。”一時解釋不出,他忽然注意到周皎的頭發,忍不住吐槽。
這孩子,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周皎“呵呵”了兩聲,不再理他。
風連軒:“嗯……”
沒過多久,風連軒便離開了。
算了,還是喊小純吧,她實在弄不好這秀發。
在小純的巧手下,周皎的發髻總算有了著落。這時,皇后娘娘的貼身丫環突然來了,她說皇后娘娘宣她。
難道皇后娘娘聽說這件事了?可她沒有跟任何人說啊。
匆匆移步鳳儀宮,只見皇后娘娘在悠閑的喝茶,旁邊的竟然是風連軒,他不上朝,難道來這里打小報告?
“參見皇后娘娘。”周皎行了禮,皇后悠然的說了平身,并叫周圍的人退下。
“不知母后叫兒媳來,有什么事?”周皎開門見山地問。
“是這樣的,”皇后娘娘喝了口茶,“太子殿下跟本宮說,昨晚他像變了個人似的,你肯定也感到疑惑吧?”
周皎在心里嘀咕:我從不感到疑惑,因為我不對他有興趣。
不過該裝的也是得裝,周皎回答:“是的,夫君為什么會……”
皇后嘆了口氣,說:“本來不想說的,但是看在你是太子唯一碰過的女人,又撞見了太子那個時候,所以……”
她什么時候被他碰過?周皎幽怨的看向風連軒,他卻故意躲開她的目光,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氣的周皎心底咒罵著他,此時皇后緩緩說道:“其實軒兒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他以前風度翩翩,心思細膩……”
此處省略一大段夸兒子的話。
周皎驚訝:真是天下母親皆愛兒啊!
后來不知過了多久,風連軒小聲提醒道:“母后,講正事,兒臣也想知道。”
皇后這次意識到失態了,清了清嗓子,才開始講起這陳年往事。
原來,風連軒十二歲時生了一場重病,御醫們束手無策,正當大家一籌莫展時,一個四處云游的道士救了他,但治好之后,風連軒就有時正常,有時跟另一個人似的,而開關就是“小孩子”。
說完,皇后揉著眉心,似乎挺憂愁的,而風連軒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周皎則明白了他現在的處境,原來是一個精分嘛。
“母后,不必憂心,無論太子殿下變成什么樣子,他始終愛你,這點是不會改變的。”周皎說出了真心話。
皇后聽了這話,點了點頭,說:“你們出去吧,本宮想靜靜。”
之后,他們就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風連軒難得微笑著說:“沒想到,你還真是巧舌如簧啊。”
“你真是第一次知道嗎?夫君。”周皎懷疑他裝傻。
“當然了,本太子從不說謊。”風連軒還是那個風連軒,死鴨子嘴硬。
這下周皎不懷疑了,他不是裝傻,他是真傻。
“你還是好好想想,給皇后什么賀禮吧。太子殿下。”周皎提醒道。
風連軒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有點像自言自語:“你怎么變了呢,以前正經的很,現在倒是滑頭了。”
周皎心虛:那還不是因為換了芯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