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皎認真的盯著孫西鶴,弄得他渾身不自在。
終于,她開口了:“我和你合資,在皇都最富饒的地方開醫館。”
而孫西鶴沒想到她會當真,只好說出實情:“太子妃殿下,其實我并不想開醫館,最近手頭緊,那只是借口。”
孫良娣也勸她:“對啊,你看他,是開醫館的料嗎?”
可周皎似乎是鐵了心,執意要與他合資,還說他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商業天才。
“難道你每天只想渾渾噩噩的過下去嗎,就不能有點動力?”周皎義正言辭的說,“再說了,是我出錢,你只是出一點點力氣和腦子,收的錢五五分還不行嗎?”
“這……”孫西鶴認真地思考著,這樣一算,還挺值。
他也是會裝的一批,突然像開竅了一樣,表情堅定,大聲說:“太子妃殿下,您激起了小民斗志,我定會把咱的醫館開好。”
那邊的孫良娣,驚訝地嘴都閉不上了。
不過為了防止他耍詐,周皎讓孫良娣跑回去拿了紙筆,在紙上寫下了規則。
其中一條是,如果周皎發現合作方不誠實,或者他根本沒把醫館當回事,她有權利收回投資,并要求賠償。
孫西鶴一看,這太子妃心眼挺多,還立字據,這回脫不了身了。
“簽字吧。”寫完,周皎滿意的放下筆,笑著讓孫西鶴簽了。
孫西鶴只得聽從,誰叫他沒周皎權利大呢?早知道就不用這個借口了,害的這么麻煩。
“走,我們去吃好東西。”周皎把字據收起來,還特意看了孫西鶴一眼,拉著孫良娣回去了。
孫良娣吃著酥餅,還不忘拍周皎的馬屁:“今天我哥真是該,姐姐你咋這么美麗,聰慧,迷人呢?”
周皎聽了孫良娣的夸獎,竟不覺得奇怪。她喝了口茶微微點頭。
一如既往地,晚上風連軒又準時出現。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脫掉靴子,和周皎聊朝堂上的趣事。
“父皇今日甚是威風,跟策馳國要了一筆錢,還要來幾個人當奴仆。”風連軒鋪著地鋪,言語之間盡是得意。
“為什么?”周皎問。
風連軒坐在床單上,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神情,解釋道:“還不是因為本太子,前些天跟他說了做人不能太老實,結果他越想越氣,索性開口和策馳國要了賠償,結果還真賠了。”
“噗嗤。”周皎聽了,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心里則感嘆:還真是親父子。
“然后呢?”周皎接著問。
“然后,明日錢和奴仆就該到了,聽說有一個還是穆承月的貼身侍衛,嘖嘖,他真狠。”風連軒搖搖頭,對那個侍衛的未來表示深深的同情。
“你和穆承月是怎么認識的?”周皎很想知道他們的過往,也許可以推斷出為什么穆承月會邪術。
風連軒回想了一陣,嘆了口氣,說:“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當年,兩國關系還比較融洽,他還挺開朗,經常來皇宮和本太子玩,直到十六歲……”
原來,十六歲之后,穆承月突然性情大變,變得冷傲無情,脾氣反復無常,風連軒來看他的時候,發現他竟然和一個巫師,秘密學習傀儡術,在那之后,風連軒再也沒有找他,兩國也是從這時開始不和睦的。
周皎若有所思地點頭,繼而又問:“那你為何之前不告訴我,你知道他會邪術?”
風連軒站起來,手指彈了一下周皎的腦袋:“笨蛋,少一個人知道,少一份危險啊。”
“討厭,不要叫我笨蛋。”周皎撅嘴,不滿地說。
其實周皎內心還是疑慮滿滿,按說一個人變化不可能那么大,難道他跟她一樣,內心換人了?
“想什么呢?睡了!”風連軒看著思考中的周皎,不禁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有些寵溺的說。
“你的表情好奇怪”周皎補了一句,便睡了。風連軒摸了摸自己的臉,嘀咕了幾句,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