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風平浪靜,暗地里卻隱藏殺機的混沌如今卻熱鬧了起來。
那些不時闖入混沌的修士為混沌帶來了些許生機,但更留下了無數尸骨!
隨手一記法力將近身的混沌風暴推走后,李恪面上滿是無奈。
“唉,這混沌之氣的侵蝕也太強了!就連我如今這堪比下品先天靈寶的肉身都僅僅只是抵御,也難怪后世的傳記里記載的都是有至寶或者準圣才能入內!”
感受著混沌之氣不斷的侵蝕自己,李恪打算利用混沌之氣練體的想法不得不作廢,只能將無量珠頂在頭頂,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至于,要是被人察覺了無量珠的存在后,李恪也只能滅口了。
不知過了多久,李恪總算感知到那冥冥之中傳來波動的地方了。
發現即將到達,李恪皺了皺眉頭,將無量珠收入體內。
這一下,李恪就難受了,那龐大而又毫無規律的混沌之氣不斷翻滾著朝李恪涌來,嚇得李恪心中一突,毫不遲疑的往前轟出大量的法力,這才趕緊飛了過去。
花了數分鐘,李恪才一身狼狽的來到了一座宮殿前。
看著眼前臉色各異的眾人,李恪仿佛沒看見一樣,只是自顧地理了理道袍,隨著一道靈光閃過,李恪恢復了翩翩少年的形象。
坐下調息了片刻,李恪之才打量起這些人。
瞧著那就地盤坐卻暗藏玄機,隨時可以動手的三人,李恪心中了然,這估計就是三清了。
而那一男一女,女的猶若少女形象,正感興趣的看著自己的兩人,估計就是伏羲與女媧了。
在看那背負雙劍,面色陰冷的中年,相必就是血海冥河了。
一路望去,李恪心中不斷將眾人與自己印象里的形象對比起來。
卻發現這大大小小上千人,自己也只能認識十數人罷了。
再瞧見沒人搭理自己后,李恪擦了擦鼻尖,毫不在意的尋了個地方坐下。
再又等了數日后,眾人身前這古樸卻不滿威儀的紫霄宮,才堪堪打開。
兩位道童才一臉慠意的從中走出,朝著眾人施了一禮后,才開口道:“有勞眾位道友久等,老爺吩咐了,還請眾位道友入內稍候,老爺自會前來傳道!”
見著開口的男童面上傲氣十足,分明沒把眾人放在心上,一時不少人內心略有不快,但礙著這里乃是洪荒唯一的圣人坐鎮的道場,便按住小心思,紛紛入內。
進入紫霄宮,那濃郁的靈氣令眾人無比貪婪的吸了口氣,恨不得立馬打坐修煉。
不過,當掃視著那靠**臺的地方有著六道蒲團后,眾人心中滿是疑惑。
而那走在一起的三兄弟,彼此對視一眼后,祭出天地玲瓏玄黃塔,擋住眾人后,便一個閃身,占據了三道蒲團。
見到這一幕,眾人面色皆是有些難看,但礙于不知道蒲團的作用,加之這里是圣人道場,便沒有發怒,只是不約而同朝著蒲團沖去。
而眾人之中,同樣飛向蒲團的伏羲面上略一思索,便毫不猶豫的攔下眾人,任由女媧占據一道蒲團,而后,自己一個閃身停在了女媧身后,轉身平靜的注視著眾人。
見狀,眾人面色更是難看,望著剩下的兩道蒲團,眾人心思各異。
不過趁著眾人走神之際,一黑一紅兩道身影從眾人眼前閃過,徑直停在了剩下的兩道蒲團上。
直到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盡皆黑著臉望著蒲團上的六道人影。
而坐在第二個蒲團上的女媧則是一臉懵逼的看著為自己攔住眾人的伏羲。
坐在第五個蒲團之上的紅色身影,卻是一位面色慈祥的紅衣老者,此時,他一臉苦笑地望著推了自己一把的綠衣中年。
而綠衣中年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老者安心坐著。
望著蒲團上的六個人,李恪心中頓時有些感慨,看來自己這只蝴蝶還沒吹起風暴啊!
相必接下來就是那兩人上場了!
沒搶到座位的眾人很快就平息了自己的心緒,隨即各自找了個地方坐好,李恪自然也混在人群之中。
又不知過了多久,關閉的紫霄宮再次打開,以為是道祖降臨,眾人盡皆望去。
不過,令眾人滿臉古怪的是,那是兩道衣裝破爛,面色狼狽的中年道人。
看著那兩位道人,一些人頓時朝著李恪投去怪異的眼神。
見狀,李恪只得悻悻的揉了揉鼻頭,沒辦法,他也不想撞衫,只怪那混沌之氣太令人難過了。
對著殿內眾人怪異的眼神,后來的兩位道人只是面色苦澀,卻并不覺得不好意思。
打量著殿內的情形,三清氣勢相連,不好惹。
那少女有一位道人護著,估計得搏命,還是算了。
在看著那紅衣老者,身材瘦弱的中年道人眼前一亮,將注意力朝著蒲團之上的紅衣老者聚集了過去。
“唉,師兄,只恨我兄弟二人埋頭苦思如何振興西方,這才晚到一步,如此,吾怎對得起西方受苦受難的生靈啊!紅云道友,要不你可憐可憐我們,將座位讓于吾等?”
瘦弱道人苦著臉,兩抹晶瑩的淚珠悄然滑落。
胖道人心中頓時了然,也苦著臉道:“唉,只怪吾兄弟二人無大氣運,身上也無至寶,再混沌之中舉步維艱!若不是如此,無兄弟二人怎能落得如此下場!”
瞧著兩人的衰樣,眾人皆是不以為意,畢竟,這西方與他們何關?這無至寶總不能將自己的法寶給他們吧!
不過,坐在蒲團上的紅云道人卻動了惻隱之心,當即便站起來說道:“兩位道友為了西方勞苦奔波,吾亦有所聞,若是二位道友不嫌棄,吾便將作為讓給二位!”
說完紅云道人絲毫不顧自己好友那焦急的眼神,自顧自的站了起來,還跑到好友身邊安慰起來。
見紅云真的讓座,瘦弱道人也不猶豫,一個閃身便占據了蒲團。
而后,瘦弱老人打量了一番,又把眼神放在了身邊哪位黑袍中年身上。
“爾等皮毛戴甲,濕生卵化之輩,有何臉面與吾同坐!鯤鵬還不速速讓座!”
見鯤鵬只是面上有些慍色,絲毫沒有讓座的想法,三清之一的中年道人眉頭一皺說道:“道友所言甚是!這皮毛戴甲,胎生卵化之輩豈能與吾等同坐?鯤鵬,你還是趕緊讓座吧!”
“哼!原始!要讓你自己讓!吾就坐了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