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島
在被三清封印禁錮在島上后,李恪便與外界失去了一切聯系。
但三位圣人所下禁制,足以令李恪感到絕望。
但福禍相依。
既然已經接受被三清禁錮的現實,李恪也不是之會怨天尤人。
既然無法打破禁制,那干脆就趁這個機會思考一番自己今后的道路。
盤坐在石殿中,李恪雙眉緊縮。
時間與空間法則,李恪可以說是已經感悟得差不多了,但兩者相合一法自從融合了五成之后便是難以寸進。
就連李恪所感悟出的,以一道御萬道之法也只是堪堪上路。
“時間,什么?空間又是何物?”
想著這兩個問題,李恪不禁有些頭疼。
他知道,改變時間,可以加快或者減緩一個人的狀態。
可是,按照這個說法,那倒流時間就應該可以將死去的人復蘇。
但洪荒世界浩瀚無垠,即便是掌控時間的圣人也無法做到大范圍逆流時間。
那么,若是小范圍的逆流時間,在死去之人復蘇后,在改變復蘇之人的時間狀態而后在接入正常外界的時間河流。
這樣是否可以完整的復活死去之人?
還有那時間長河,雖然大羅便可以跳出時間長河,自從壽命無限,可李恪也只能召喚出時間長河,要以時間長河御敵,卻也無法做到。
但這說不通啊!
以李恪如今對時間的掌控,他隨時可以將自己的狀態逆流到最巔峰的一刻。
可李恪如今能動用的時間法則,卻只是大范圍暫停時間;加速減緩時間流速。
而將某處環境隔離,然后令其間時間流速與外界不一,李恪也只能做到百倍時間差。
思索著,李恪雙手一劃,無意識的將時間長河劃出。
只見李恪雙眼滿是迷茫,神色帶著些許僵硬,就這么不由自主的走進了時間長河。
順著時間長河,李恪一路往上,那些曾經消逝的事跡再次浮現在李恪眼前。
但沉迷于苦思的李恪卻無法察覺分毫。
“呲~”
不知走了多久,利刃劃破空間的聲音將沉思中的李恪驚醒。
“這是?”
望著那手持大斧的肌肉男一斧接一斧的在一處混沌無光的環境里劈砍。
而在男子不遠處,三千位氣勢洶洶的身影正快速趕來。
看著那道腳踩青蓮,頭頂玉蝶,手持巨斧的身影,李恪回過神來。
“這是盤古開天?這是怎么回事兒?”
曾經李恪回溯時間時,只回溯到洪荒初辟時,便無力再回溯一步。
可現在,李恪居然莫名其妙的見到了盤古開天的場景,這不得不令他感到驚奇、
只見盤古哈哈大笑著,手中巨斧劈下,帶起無盡的波瀾,而數位氣息達到圣人之境的神魔就此隕落。
殘余的斧光朝著李恪劈來,嚇得李恪連忙避開。
躲開斧光,李恪只感覺全身都被汗濕,剛才,直覺告訴他,他要是不躲開,會死!
退到遠處,李恪靜靜的開著盤古的一舉一動,他不明白,自己似乎只是回溯了時間,怎么盤古的攻擊還能威脅到自己呢?
不知過了多久,那三千道身影,死的死,殘的殘,盤古并沒有理會那幾位逃跑的神魔,反而是站立在剛開辟的世界中央,眼神注視著李恪所在。
“咦?來自后世的道友?”
盤古撓了撓頭,表現得有些憨厚,但他接下來的話語卻另李恪摸不著頭腦。
“既然道友有緣來此,那某就直言了,道友,洪荒世界的危機即將到來,還望道友多加小心。”
似乎是見到了李恪迷茫的臉色,盤古兀自笑了笑。
“道友此番前來或許是為了理解時間的奧秘,對于時間,某也曾感悟些許。”
“但道友也許不知道,這時間并非某所創,而是自混沌初成便已存在,某甚至懷疑,時間長河或許是來自更高的位面。”
聽得盤古的一席話語,李恪不由得大驚失色,明白自己能與盤古交流,便詢問道:“盤古大神,洪荒之上莫非還有更高的世界?”
盤古卻并沒有直接回答李恪的疑問,反而是靜靜的呆立了數息,這才說道:“某也不知,但是,某自出世,便站立在混沌頂峰,而據某所知,這混沌神魔也并非只有三千之數。要論起來,此方混沌可稱為一界,而危機,便是來自界外。”
沒等李恪反應過來,盤古雙手一劃,一條綿延無際的河流浮現在身前。
指著那條河流,盤古說道:“道友需明白,這同一條河流的流速卻并不一致,或是因為有礁石阻攔,或是因為有斷崖懸空,即便是同一條河流,也會出現一處流速正常,一處流速緩慢,一處流速飛快。”
“但是,你更要明白,時間并非河流,它只是按照你的認知出現在你的眼前。”
“真要闡述時間,某認為,無非于心!”
“話已至此,道友應當離去了。對了,那十二人終究是某后裔,還望道友多加扶持。若是有緣,吾等界外再見。”
說完,盤古朝著李恪一推,無盡的畫面將李恪掩埋。
在那些畫面之中,李恪看見,盤古將自身的十二團精血取出,拋入了剛誕生的洪荒之中,而后又將自身元神切割出三小份,也拋進了洪荒之中。
李恪看見,盤古腳下的青蓮化作無數靈光,各自飄散進洪荒,亦看見那玉蝶碎成無數塊,有的落入洪荒,有的散落混沌。
而那巨斧,卻只化作三件先天至寶落入洪荒鎮住大地。
他亦看見,在盤古以身頂天立地后,一只銀色巨眼自混沌而來,趁著盤古不備,占據了洪荒的本源。
但總歸李恪只是準圣,無數在這時間投影之中堅持太久,便被沖擊出了現實。
盤坐在山巔的李恪猛然睜開雙眼,滿頭的汗水彰顯了李恪內心的不平。
環視著周遭,李恪再次陷入沉思。
混沌是一界?混沌之外有更高的位面?
那只巨眼到底是什么東西?天道?還是鴻鈞?
危機來自界外?
時間無非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