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妖族皇者,帝俊與東皇太一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家妖族的氣運平白被斬了四分之一。
可兩人正在李恪圣威下艱難支撐,根本無力去探查氣運消散的緣由。
但即便如此,兩人也知道,妖族氣運的變故多半與眼前這些發下誓言的人族有關!
開什么玩笑!
僅僅數萬人族立個誓,就能讓妖族氣運斬去四分之一?
感受著那一道道帶著怨恨和憤怒的眼神,帝俊與東皇太顯得有些沉默。
眼神閃過一絲警惕,兩人對視一眼,對這弱小的人族產生出極大的戒備。
他們心里突然浮現一個念頭,拼盡全力,也要抹去人族,若是不然,等人族崛起之時,那就是妖族覆滅之時!
可是,人族有李恪這個無量天尊做依靠,在失去先機之后,帝俊深知,人族已經成了勢。
至少,人族抓住了最后一顆救命稻草!
想在一尊圣人眼前,覆滅人族,已然成為妄想。
那可是圣人啊!
帝俊與東皇太一,眼含羨慕嫉妒的看向李恪。
雖然全身仍是止不住的顫動,但內心還是滿含對成圣的渴望。
據兩人所知,成就圣人,必須依靠鴻蒙紫氣。
可最后一道鴻蒙紫氣,早就消失在紅云隕落之時而帝俊即便想統一洪荒,借住整個洪荒世界的龐大氣運來促使自己成圣的想法,也僅僅只是想法罷了。
至少,帝俊知道,這條路走不通,畢竟那六尊圣人便是堵住希望的最后一堵墻。
所以,李恪成圣便意味著最后一道鴻蒙紫氣也用掉了?
想到這里,帝俊眼神不由得滿是絕望,這一次,妖族怕是難逃圣人清算。
可是,作為一族之皇,帝俊絕不會眼睜睜看著妖族覆滅!
那么,就只能試試李恪這尊圣人的厲害了。
“二弟!”
“好!”
東皇太一只是聽到帝俊的呼喊,便瞬間猜到自己這位大兄所想,接著大手一揮,徑直朝頭頂的東皇鐘拍去。
“咚~”
“咚~”
東皇太一手掌沒有絲毫停頓,接連數次拍在東皇鐘鐘身上,伴隨著那一聲聲厚重的響聲,一圈圈漣漪朝四周蕩去。
而這些漣漪,竟然使東皇太一無視了李恪的威勢。
“果然,不愧是盤古斧所化先天至寶之中最強大的至寶,這東皇鐘怕是已經貼近混沌靈寶了吧?”
李恪只是歪著頭看著東皇太一的舉動,嘴里雖然感慨,但卻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
開玩笑,真當圣人不當人啊!
圣人之下皆螻蟻可不是說著玩的,哪怕準圣同階無敵,哪怕準圣手握至寶,但對上圣人終究只是飛蛾撲火。
看著東皇太一拿著東皇鐘朝自己撲來,李恪右眼中顯現出一個藍色的六芒星。
接著東皇太像是被困住了一般,哪怕再怎么飛行,和李恪之間的距離卻沒有絲毫改變。
“道友既然來了,不妨出來一敘?”
鎮壓了帝俊,困住了東皇太一,李恪卻沒有搭理兩人,只是冷漠的看著上方。
安靜了數秒,一道倩影從李恪注視的方向走了出來,就像是從虛空走出一般,突兀的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里。
“女媧娘娘?”
可是,對于女媧的到來,卻沒有任何人表示歡迎。
對于女媧,人族的感覺極為復雜。
說尊敬,那是因為女媧創造了他們。
說恨,那是因為當妖族屠戮人族時,女媧作為圣人卻沒有表明立場。
“女媧?你來所謂何事?”
看著一襲黃裙的女媧,李恪顯得有些冷漠,甚至是不愿意搭理她。
“本尊作為人族的創造者,莫不成還不能來見見自己的孩子么?”
女媧面無表情,只是看著這些殘存的人族,眼中有著愧疚與遲疑。
面對親身降臨的女媧,所有的人族心里都有些猶豫。
雖然女媧現在口口聲聲說,人族是她的孩子,但到底認不認呢?
瞧著人族三祖眼中的迷茫,李恪只能幽幽的嘆了口氣。
人族的本性,李恪是知道的。
‘也罷,認女媧總比信仰那些仙佛好得多。’
就在李恪決定開口讓三祖自己選擇時,燧人氏卻是一臉的落寞。
“女媧娘娘,您的好意,吾等人族心領了,但是,想來,沒有一個母親會坐視自己的孩子被旁人虐殺。”
看著燧人氏斬金截鐵的表情,李恪愣了愣,隨機嘴角微翹,帶著些許滿意。
但自己的善意被當眾拒絕,女媧的臉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作為圣人,法力,法寶什么的都算不上重要,可以說,諸圣現今唯一看重的,無非就是自身的氣運,以及道統傳承,當然,還有面子。
而,作為人族創造者,女媧天生享有人族三成氣運。
但就在現在人族對女媧若即若離時,女媧便感覺到自身的氣運顯得有些虛無縹緲。
所以為保自身氣運不流逝,女媧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試圖挽回與人族間的隔閡。
可自己的好心卻被人族當做了驢肝肺,這對于女媧來講無疑是落了面子。
再說,不管女媧修為有多高深,但她終究是個女人,女人發脾氣還需要理由么?
不需要!所以在有了理由的情況下,女媧沒理由不生氣。
所以~
“好你個無量道人!竟敢蠱惑人族!真當本尊一女子就好欺負么?”
沒等一臉懵逼的李恪反應過來,女媧便直接一個紅繡球砸了過來,接著山河社稷圖直接掀開,將沒注意到的李恪直接困在了這件極品先天靈寶之中。
而就在李恪皺著眉準備打破空間逃離時,一道虛幻的身影卻浮現在李恪身前。
“女媧?你這樣做,到底有什么算計?”
“算計?”
顯然,李恪眼前的女媧只是一道投影,但李恪卻猜不到她困住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無量道人,我知道你在所有圣人之中最為神秘。”
“想必,你也能猜測得到,巫妖兩族終究要落寞,但我想說的是,我的兄長伏羲,他將有一場隕落的危機,我想幫他渡過去,我現在只能來向你尋求幫助了。”
等女媧說完,李恪認真的朝女媧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