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奇異的地方,這里沒有上下左右之分別,這里沒有風雷光暗之元素。唯一的不過是那懸浮的少年。
少年緊閉著雙眼,長發飄曳著,身著白裳,長得極其俊逸,搭配著白裳仿佛濁世嫡仙。
良久,他眉頭一皺,隨之猛然睜開了雙眼。那是一對怎樣的眼睛啊,燦若星辰,讓人感覺深邃,而不可捉摸。
“我在哪?”這是他醒來的第一句話。隨即他的腦袋如若漲裂,他抱著腦袋,滿臉通紅,顯得極其痛苦。
這種狀態持續了很久,不知多少時間,他才好了一些,不過他的眼睛已然不是以前那般空洞無神,已經恢復了神采。
他知道了他是誰,他叫做許緣,本是一家公司的小職員,本來生活雖苦卻也過得去,但一次又一次的打擊卻讓他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終于在一天晚上給父母留了最后一段話后,從十六樓一躍而下。
“這里是哪?”得知了自己是誰的許緣開始觀察了自己周圍的環境,他想動一動,但不久他就放棄了,這里根本就動不了,他現在除了腦子之外,其他的部分都仿佛不存在般。
他很無奈,就這樣又過了很久很久,直到他面前出現了一個藍色的空洞把他給吸走了。
本以為空洞后面是一片廣闊無垠,可進了后才知道那是一個隧道。隧道外一個個光點快速閃過連成一條條光線,給本是透明的隧道添上了無限的美麗。
突然,隧道遠處出現了一個物體正緩緩靠近許緣。
那是一柄劍,一柄青銅劍,銹跡斑斑,劍柄處只剩下了一根細鐵棍。
那一柄劍仿佛有靈性般,徑直靠向了許緣,而后貼在他身上,死死的下不來。
許緣看著劍貼在自己身上也是沒有辦法,誰讓他現在動不了呢。
又過去了好一段時間,許緣終于看到了一個光圈,如同進來時的空洞一般,徑直就把許緣給吸了進去。
穿過光圈,后面不再是小小的隧道了,而是一片廣闊無垠。
不過……
穿過光圈的許緣速度未減直接向地面撞去。
與此同時…
天山,雪峰,一白發白裳白須的老人似乎有所感應,眉頭一皺,他緩緩睜開了雙眼,屈指一掐,卻搖搖頭說道:“怪哉,我如今也已到了天仙之境,論修為天下也就那么幾人超過了我,可我剛剛怎會有一種心悸之感。”他百思不得其解。
剛才他口中的其他幾人在那一瞬間,也同樣有著剛剛的感覺,卻也同樣算不出任何頭緒。
回過頭來,許緣在撞地之后便暈了過去,等到醒來的時候,發現并未如他想象的一樣是在野外,而是發現自己在一個小茅屋里,屋內點著一支蠟燭,在漆黑的夜晚給小屋帶來了一絲光亮,不過這光卻是昏暗的。
“爹,娘,他醒了。”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六七歲的小姑娘,看到許緣醒了她顯得特別開心。
“哦?醒了?我來看看。”一個壯實的漢子聞言走了過來,聽小女孩之前的話,這應該是她的父親。
“孩子,你沒事吧?”小女孩父親問道。
“我沒事,這是哪里?”
“哦,這是我家,我今天上山打獵,看見你倒在山林里,叫也叫不醒,就把你帶回來了。”他回答道。
“謝謝,大叔怎么稱呼?”
“我?我叫陳龍。”
“哦,多謝陳大叔救命之恩。”許緣口上感謝著,心里卻想著“陳龍,怎么感覺那么奇怪,是哪個陳?如果是那個成的話,嘶!惹不起惹不起。”想著想著他倒吸一口涼氣。
陳大叔此時接著說:“孩子,看你這衣服,你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孩子,如果你沒有什么大事的話,明天我就帶你去找家人吧,想來你家人現在都非常著急。”
“家人么?不,我已經沒有家人了,還請陳大叔收留我。”說到家人許緣目光暗淡,初來異世,那有什么家人,不過孤身寡人罷了。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啊,我叫許緣,許諾的許,緣分的緣。”
“許緣,好名字,比我們這些鄉下人的名字好多了,我的名字許緣你已經知道了,這是我女兒,苗苗,這是我媳婦石媛。”陳龍指著小女孩和坐在桌子旁邊的婦人說道。
“苗苗,很好聽的名字呢。”許緣笑著說。
“謝謝大哥哥!”苗苗聽到許緣的稱贊眼睛都笑成了兩個月牙。
“對了,既然你說沒地方去了,那不如就在我這里住下吧,俺是打獵的,多養一個人還是養的起的。”
“也只能這樣了。”許緣心想,答道,“那就打擾了。”
“沒事,不打擾,你應該識字吧?”
“嗯,以前讀過書,認識幾個字。”
“那太好了,以后你就教苗苗認字吧。”
“嗯好,苗苗以后我教你識字好嗎?”
“好,謝謝哥哥。”她一邊拍手一邊笑著。
“倒是我該謝謝你們才對。”
這一刻,大家皆大歡喜,可一直沒說話的陳龍妻子卻皺了皺眉,看著陳龍,欲言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