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酒喝得熱烈極了,我在一旁看得是心肝亂顫。
暗自祈禱著“各位大姐可要悠著點啊!都喝趴下,我們這些清醒的就要辛苦了。
要是王亞楠喝高了,我不但要攙扶,就是背著也高興,那是辛苦?那絕對是美差!要是徐丹喝高了,我也認了,她畢竟比較瘦弱,也算美女。
可要是莊大象?我的媽呀!我已經(jīng)不敢再想,還是趁早把自己灌醉算了。
我剛舉起一杯酒準備往嘴里灌呢,莊大象就瞇著眼說道:“小馬,姐姐今天高興,要多喝幾杯,你可要對姐姐負責啊!”
大伙聽了都是哈哈大笑,而我是口中發(fā)苦無處訴。
莊大象見我苦笑不語,將酒杯往桌上一蹲,說道:“來帥哥,我們走一個。”
我見莊大象要發(fā)飆,而且是不分敵我,只好裝出熱情洋溢的,興高采烈的,無比自豪狀。
口稱感謝她的垂青,這是我的榮幸,這是她對我的信任,是俾人積了三輩子的福氣云云。
大伙又是一陣哄笑。
莊大象雙手下壓,說道:“小馬年輕,人長得帥,所以姐要是喝高了,交給你護送,姐完全放心,不要說你占姐的便宜,姐可能借著酒勁兒把你給辦了,也說不定呢!”
此話一出包房了又是一陣浪笑,一陣淫笑,一陣傻笑,笑聲如海潮拍岸此起彼伏。
明月當空,夜風清冷。
莊大象醉了,可她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她執(zhí)著地拉住我的胳膊,死也不放。她說:“姐還要喝,姐還能再喝兩瓶。”說話間腳步搖搖晃晃,明顯喝高了。
劉洋和我住同一個宿舍,他也很想看我的笑話,還一個勁的支持莊大象的提議。
最重要的是,他把寢室里的幾瓶啤酒全部獻給莊大象。一臉壞笑,好像他可以決定我的生死似的。
我也是沒有好氣地說:“她要是真醉了,能爬上誰的床可不一定哦!你準備一夜不睡嗎?”
劉洋笑著不說話,滿不在乎的賤樣。
本來并不遠的路,我們竟然走了半個多小時。
老秦果然奸詐,扶著爛醉的王亞楠上了豐田轎車,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至于其他人,散伙后迅速遁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見。
回到寢室后,我們似乎都清醒了,誰也沒有要睡覺的意思。
就這樣,我們又開始集中精力消滅那幾瓶啤酒。
三人圍坐在桌前,抱著啤酒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
莊大象看著劉洋那精神勁兒,抱怨的口氣說:“看來我是什么事兒也辦不成了。”
劉洋笑得詭異。
我則是點上一根煙。
劉洋打破沉悶的氣氛,先開口道:“哎!你們說說,老秦會把王亞楠送到哪去?”
我語氣篤定地說:“不可能是宿舍。”
莊大象瞪著大眼珠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又維恐憋出內(nèi)傷的樣子。
我輕蔑地看著她,說道:“有話就說,你難道喝醉了忘了自己是誰了?你可是莊大象,無所不能的莊大象!搞什么大便不暢的樣子嗎!”
莊大象朝我肩膀就是一巴掌,我咧嘴喊疼。
她才說道:“我看老秦一開始就沒安好心,他一定是帶王亞楠開房去了。”
劉洋剛要喝下的酒猛地噴了出來,噴了莊大象一臉,他卻一臉肉疼似的。
莊大象起身飛撲,只聽劉洋一通哭爹喊媽地嚎叫。
我冷眼旁觀的提醒,說道:“這可是宿舍,大半夜的,你倆可輕點。”
莊大象折磨劉洋完事兒,坐會到座位,一臉淫笑地說:“帥哥,姐沒把你灌醉,不然,姐也要帶你去開房。”
我看著她,猶豫著要不要將嘴里的一口酒噴出來。
我的嘴動了動,她卻滿不在乎,好像期盼著似的。
我沒有那么做,因為莊大象的體重,她會趁機占我便宜的。
好一會,我們平靜了下來。
劉洋又接茬說道:“大象姐,小馬這兒可沒有你的機會了。”
莊大象狐疑地看著劉洋,我則是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劉洋故作神秘地喝了一口酒,說道:“財務部的小袁早就看上我們小馬了。”
我驚訝地說:“你可真狗仔,是小袁告訴你的?”
劉洋一臉的不削。他說:“我們一起去送支票,但是小袁對你和對我就是不一樣。”
我坦然回道:“很正常啊!那是因為我的嘴甜啊!會說話而已。”
莊大象伸出她的魔掌“啪”得一聲,拍的我險些跌倒。
她卻不以為意地說:“行啊!你功夫都用這啦!”
我苦笑的解釋:“我冤枉死了,我的姐。”
莊大象瞇著眼看我,劉洋看著我搖頭。我抱著酒瓶往嘴里猛灌,努力掩飾自己的偽善。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回避這個話題,我其實很喜歡那個可愛的女孩。
后來我是這么說的,我說:“我們才多大呀!我們要把精力放在工作中去,為早日實現(xiàn)四個現(xiàn)代化而努力奮斗。”
他們倆對視一眼,起身向我實施了恐怖的,精準的,且毫無人道的摧毀式打擊,我發(fā)出了三更半夜里才有的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