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那是星巴克里的依云水
周哲把技能書上的技藝全部吸收了之后,這才面帶著笑容,安然進(jìn)入夢鄉(xiāng)。
第二天一早,隔壁劉大嬸家的那幾只公雞,很準(zhǔn)時地,又雄赳赳地發(fā)出了那嘹亮的叫喊聲。
“嘶……這墻咋就這么不隔音呢?”
周哲撓了撓頭爬了起來,哎,少爺?shù)纳眢w,操勞的命啊!
早安,打工人!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我要悄悄地打工,然后驚艷所有人。
心中要有信念,沒有困難的工作,只有勇敢的打工人!
用過早飯,舒窈已是非常自覺地坐到了柜臺后,有模有樣地翻看著賬本。
周哲見此,輕輕嘆了一口氣。
雖然做男裝打扮,但總歸是女孩子,如此拋頭露面,著實(shí)不太好,還是得想想法子。
不一會后,張喬也來了,身后跟著幾個伙計。
他們推著一輛小車,上面全是半米高的酒壇子,數(shù)量大概有十多個,那是周哲昨天吩咐張喬買的。
雖然現(xiàn)階段買其他酒樓的酒,但不代表樓外樓就不釀自己的酒了。
等這些酒壇子被放置進(jìn)后院那唯一空置的廂房里,周哲凝神,從系統(tǒng)內(nèi)自己的小金庫里,含淚拿出了一袋銀子。
那袋子圓鼓鼓的,里面多半是銀票,還有一些碎銀,差不多有近五百兩銀子。
從裝修開始后,系統(tǒng)內(nèi)的銀子如流水般地被周哲取了出來,又沒有進(jìn)項,這會系統(tǒng)面板上顯示的余額已經(jīng)讓周哲拿出這五百兩銀子都覺得有些肉痛了。
“張管事,待會那些酒樓會把酒送過來,這些錢應(yīng)該夠付了,你記得清點(diǎn)一下。”
“好好,東家放心,我自會安排妥當(dāng)。只是東家,見你這般,上午是否又要出門?”
周哲點(diǎn)了點(diǎn)頭:“昨天許了和豐樓還有醉仙居,總不能食言不去,不然真叫對方看輕了。”
張喬笑著應(yīng)和了兩句,看著眼前這少年老成的東家,愈發(fā)的佩服。
“對了東家,這兩天上門的食客,基本上每桌都有人辦會員卡,人數(shù)已經(jīng)快有兩千,而所充值的錢已經(jīng)……”
張喬看了看一旁剛剛到達(dá)的幾個伙計,欲言又止。
笑著寒暄,等伙計走開,張喬指了指柜臺下面那個巨大的上鎖的箱子:“里面都快裝不下了,怎么辦?”
差點(diǎn)忘了這事!
周哲激動地朝柜臺下望了幾眼,又示意舒窈不要輕舉亂動。
“罷了,放在這個地方,人來人往的,倒是有別樣的安全。就先這么放著吧,等晚上我把它挪到我屋里去。”
他交代了一聲,接著朝外走去。
門口,蘇倫已經(jīng)站在馬車旁,等待多時了。
拜訪和豐樓還有醉仙居,就比昨天拜訪那十大酒樓要來得順利多了。
先是到了和豐樓,那伙計沒有因為周哲的少年模樣而怠慢,反而一看周哲的年紀(jì),又聽聞?wù)f是來找陳管事,立馬恭敬地領(lǐng)著兩人進(jìn)了內(nèi)堂。
屁股剛坐下,就有一個自稱是陳管事的人走了進(jìn)來,和周哲作揖客套。
當(dāng)然,這人完全不是昨天那小胡子的模樣。
周哲也不戳穿,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提了一嘴昨天的事。
那陳管事立馬義正言辭地否認(rèn):“誣陷,絕對是誣陷!我們酒樓本著和氣生財,絕對不會對同行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定是有賊人想要挑撥離間,小兄弟可切莫上了賊人的當(dāng)啊!”
“那是,那是!”周哲笑著應(yīng)和了一句,又喝了口茶,才緩緩說起自己來的目的。
這陳管事似乎也已經(jīng)聽說了昨天周哲在其他酒樓買酒的事,此刻倒不意外,還很快地就應(yīng)了下來。
不過和豐樓的酒并不算上乘,周哲勉為其難地先預(yù)定了一小壇。
醉仙居的情況與和豐樓差不多,出面的同樣是個陌生面孔,面對周哲同樣也是客客氣氣。
不過因為他們家的酒口味不錯,周哲很給面子地定上了兩大壇子,都是預(yù)計下午會送到樓外樓。
等回到樓外樓的時候,已是中午生意最繁忙的時候。
酒樓門口的食客排著長隊,翹首以盼;一個店員來回走動,維持著秩序。
周哲與蘇倫從后院進(jìn)門,先閃進(jìn)后廚,找了些吃了,也不顧形象,躲在角落里大口吃著。
只是,低著正吃的時候,周哲總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抬頭一看,對上了趙德友那雙幽幽的眼睛。
“東家,我們都還沒吃飯呢!你這么大聲吃著,呲溜呲溜,饞蟲都要被你勾出來了。”
混熟了之后,周哲自然知道趙德友的脾氣,也知道對方是在開玩笑。
他放下手中的碗,又環(huán)顧了一圈,笑著說道:“我這么不顧形象地吃著飯,還不是因為趙大廚師的手藝高?得,等忙完,東家我親自下廚給你們燒頓好吃的!”
其他人一陣歡呼,趙德友這才笑著哼哼了兩聲。
把碗里的吃食清掃干凈,周哲又從廚房走入了大堂。
餐桌上的食客推杯換盞,觥籌交錯,相比前兩日的情形,又似乎熱鬧了許多。
許多個行菜端著方形的菜托盤子在各個餐桌間行走,托盤上那統(tǒng)一樣式的白色酒瓶子也多了許多。
而新進(jìn)的食客落座后,過買又會遞上兩塊木牌子,一塊是菜單,另一塊是新制的酒水單。
“酒水單?”食客先是疑惑,小聲嘀咕一句,接著仔細(xì)一看,又嘟噥道,“怎么這么貴?都快比得上菜錢了。”
一旁的過買立馬解釋道:“尊客您有所不知,這些酒都是由我們從這些酒樓進(jìn)購過來的,它們原來賣多少,我們就賣多少,沒賺您一文錢。”
“哦?”食客又輕嘆了一聲,“原來如此。”
過買又補(bǔ)充道:“這相當(dāng)于,您在我們樓外樓這一處,就能把汴京城里的美酒都給享用一遍咯,嘿嘿!”
見此情形的周哲微微蹙眉,看來晚上還得再好好培訓(xùn)一下,這最后的“嘿嘿”就大可不必了。
再看那食客,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酒水單,最后才選定一款價格適中的酒水。
正如和它們所在酒樓的名氣一樣,這些十大酒樓出品的美酒,價格都不便宜。
那些白色的酒瓶子都是瓷瓶,容量統(tǒng)一。
一瓶裝滿,里面酒的重量為一角,差不多就是漢制四升的樣子,合計八百毫升左右。
對于樊樓的眉壽酒和旨酒,這么一瓶就要價一兩以上,除去和豐樓、醉仙居兩家,其他酒樓的酒一瓶要價也都在百文以上,普通老百姓喝著也要肉痛一番。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只有讓食客看到其他酒樓的酒水是如此之貴,才能感覺自家酒樓的菜品是如此實(shí)惠。
這些酒,就是星巴克里的依云水!
視線再往門口移去,入口柜臺后面的那個貨架上,已經(jīng)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財[了些酒壇子,邊上還用小木牌子標(biāo)注著酒的名稱。
來自前三甲酒樓的美酒自然是擺在了最顯眼的地方,所標(biāo)注的木牌也是要大上一號,當(dāng)然它們的價格也是最貴的。
別問為什么,問就是與樊樓、任店、莊樓過不去!
周哲想了想自己的釀酒術(shù),與張喬吩咐了幾句,又領(lǐng)著蘇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