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緊張？”
“有點吧。”你試試這樣被嚇一次看看？我看著緣圣大人的模樣似乎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難道真的有什么發生了？和我有關系嗎？我向緣圣大人問道：“您剛剛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一個個來吧，以你目前的實力什么都做不了，而且這些事情也不是一兩個人就可以改變的，你先知道一下吧，也算是提前增長了見識。”緣圣大人還是不緊不慢地回應著我。待再喝一杯清茗后，緣圣大人才慢慢地揭開他親自布下的迷霧。
“首先，你之前的所在星球上面的人類族群誕生得太過于順利了。從生命的起源，細胞出現的時候算起直到目前，這其中花費的時間看似很長，但相比于其它的天然人族區域，你們所用的時間簡直短到不行。不說生命，連星球本身也是不過百億年，在那些自然而成的人族群落里，這點時間充其量也只是才剛剛形成人形而已。其次，我從你的話語中聽到，你們那里的先祖是直接從一類名為猿猴（樹猿到陸猿）的生物進化而來，此外便再沒有別的生物體系能進化成人，而且猿猴本身就極其地貌似人形。你說，這像不像是有一只幕后的手在操控使得人族能夠更快地出現呢？也許你不知道，天然而來的人族是沒有基因圖譜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靈魂自身的摸索、創造、更改，從而進化而來。一個自然的人族進化過程，其中會包括很多形式各樣的生物形式，就像如果你沒有嘗試過擁有翅膀，你怎么知道天空中有著大量的有毒物質？你沒有擁有過鰓鱗，你怎么知道大海中物質的匱乏？生命的進化就是無盡的嘗試過程，在無數的摸索中創造出新的模式，再對著環境的優劣來去更改為更加優秀的模式，這才是一個正常的進化。最后最重要的是，宇宙中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所有的生命都有著進化的權力。人族是我們的先祖一步一個腳印才得出的生命進化最優解。而在最初，我們的先祖可以是鳥，可以是魚，甚至是一條蚯蚓，人族就是這些鳥魚甚至蚯蚓的先祖們在數萬兆億年的無盡歲月里不斷進化所得出來的最終歸宿。殊途同歸，而你那里就只有一支能進化成人，不覺得太單調了嗎？”
聽到此處，我也不由地陷入了沉思：貌似自樹猿落地后，便真的不再有新的生物說進化成人了，更不要說自那場戰爭后宣布的不能成精的條例。明明在當時災難來臨之前，整個行星上面呈現的都是一個生物繁盛的世界，物種千千萬，比之強的也不知其數，為什么就樹猿這一支能那么幸運呢？而且目前殘存的樹猿，在樹猿陸猿分家之后直到現在，樹猿雖然變得更加聰明靈活了，但卻依然不見一絲要進化成人的趨勢。如果殘存的樹猿才是真實的進化歷程，那么在這一次從陸猿中人類出生的時間，真的早太多了！而且，樹猿當初還是主支！難不成說背后真的有人暗中指導了一些什么？
緣圣大人稍微停頓了一下，便接著講了下去：“除去人族內部不說，你之前所在的星域也有問題。不是說外面存在著些什么危險因素，而是，太安逸了！不說距離恒星太陽的距離、自轉公轉類的這些可以締造幾近完美的人族聚居地數據，就是你所說的九大行星里（冥王星目前已被移出行星序列，這里就當默云小哥bug了）也有問題。前面有一大一小兩顆行星為之抵擋來自于恒星內部的耀斑風暴等一系列恒星周期改變，后面還有六個大家伙為其擋住來自于宇宙的各種隕石和暗潮類災難（火星體積較小一些，但離地球最近），這妥妥的主角命啊！更不要說還在那個行星周圍弄個衛星來賞月了，你知道在自然條件下要達成這些東西的概率有多小嗎？不亞于你出生就是星荒境！可能尋大人跟你說過，人族在誕生之初人人都是星荒境（國大人說的）。但現在隨著人族內部環境越來越好了，這種狀況也幾乎見不到了。可惜啊！”
緣圣大人不知道咋的感慨了一句，接著便再次轉回原話題：“同時，如果你真的說的沒錯，其他行星上都沒有生命體存在的話，那就更能說明問題了。雖然宇宙中大部分的星辰上只有礦石和能源，但只要條件不是十分惡劣都可以誕生出相應的生命體。因為生命的頑強和游離靈魂的無處不在，總會有那么一兩個異變誕生出意識從而試驗創造出能夠生存的生命來（人族的起源就是如此）。除了你之前所居住的行星，相鄰的幾個行星條件也算是可以，即便時間短不能誕生出像人類這種大成品，但近百億年的時間，應該也至少能形成一些單細胞的生物，畢竟那里已經不是當初的宇宙，宇宙斥力已經不能完全壓制住生命的誕生了。若果真的只有你之前所在的行星存在著生命，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就是有人人為地將這些行星上的靈魂隔離，從而將這些行星作為其中一個行星的專職盾牌或者說發展未來而存在。這類的事情在宇宙中存在的例子數不勝數，我當年也是怎么干的。”
我：“啊！您當年也……，為什么啊？這樣子排布有什么必要的含義嗎？”其實聽著緣圣大人的慢慢道來，我的心情也慢慢地變得低沉下來。有人在銀河那邊布局了，為了什么？廢了那么大的手筆，我不敢去相信那個人只是為了一時興起，也不敢去猜測將來到了某一天他/她還會不會回來。等到他/她再次回來的時候，那里可以擋得住能拿星辰作為棋子的力量嗎？或者說，他/她一直都還在那里，從未離開過！當我聽到當年緣圣大人也做過類似的事情的時候，我心底里有了個更糟糕的猜測：這些類似的布局，不會都是像緣圣大人這一類人的手筆吧！要真是那樣，那么，還有反抗的必要嗎？
“是啊，當年我還是星荒境呢。”緣圣大人就像是百度全書一般，無論我問什么，他都是那樣無驚無波地給我述說，一切都那么地毫無保留：“我在宇宙中游歷的時候見到一個地方環境挺好的。那里有恒星，而且之前可能爆發過暗潮，周圍一切都是初生不久的狀態，同時位置還偏僻。我就順手拉了點距離，還搬了幾個行星放在我選定星辰的前后，總之跟你那啥太陽差不多啦。這是宇宙中的常見套路，提供一個安全的環境，一個發展的前景（臨近行星上面的資源），還有就是遠離已有的人族聚居地避免他們打架就是啦。你現在也不用著急，那邊圖書管里有這些套路的詳細信息，各式各樣的都有，你有興趣的可以自己去看看，這里我就不贅述了，太浪費口水。”說著緣圣大人伸出右手往右邊指了指。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嗯，只有一面看著像是木質的墻壁，古香古韻，挺好看的！
“至于說含義，或者說目的吧，那就見仁見智了啦。有些會營造一個獨裁國度作為欲望的發泄品；有些是為了具現或者研究一下莫名其妙的東西；有些是像我這種無聊的，順手而為罷了。放心吧，大部分都不會有什么壞事的，畢竟這宇宙中壞人不多，頂多是壞個幾百年壞一陣子就跑掉的了，畢竟當壞人遲早也會當無聊的嘛。而且看你之前那里幾十億年都沒人露臉，估計當初那個家伙早就忘掉了。哦，除了那些學術性人才啊，那些家伙的恒心還是很足的。不過也不用太擔心啦，沒什么特殊原因是不會有人做這些過橋抽板的事情出來的。畢竟如果不幸運被哪一個路過的大佬看到了，感覺不舒服給一巴掌拍死了就不好玩了。”
“…………就沒人會管管這些事嗎？”我木訥著問道。
“管？管什么？人家出了那么大力氣才弄個族群出來，禍禍你幾百上千年怎么啦？就算真有人那么無聊禍禍一輩子，那他也算是他的功績啊。而且我跟你說啊，這幾乎不可能！當一個地方出現人族族群的時候，每一個發現的恒星境以上人員都得上報本家族或者聯盟，然后在各自的星辰圖上記錄那里的一些基本情況。所以除非那里真的永遠都不會有人發現，否則一旦發現有個家伙想當一輩子的壞人，你猜知道的人里面會不會有個想多管閑事的大佬？畢竟你要知道，當你死不了的時候，無聊才是你最大的敵人。”
“那被發現當壞人了會怎么樣？”
“看那位大佬的心情咯，心情好的小懲大誡，心情不好的一巴掌拍死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就沒有律法去規定這些懲罰嗎？怎么總感覺宇宙里面好亂啊！”我突然間感覺到有些迷亂了。
“亂？沒有啊，挺好的啊。你剛剛說的是律法？那玩意沒用的。所謂律法只能規范一些在同等程度的人。當力量存在著差異的時候，特別是力量差異還特別大的時候，律法，只有弱者才會去遵守。至于強者，拳頭就是律法。所以律法在一些星辰內部講講就好了，在宇宙中講律法？小心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呃，講遠了，回歸主題吧。”感覺到話題有種跳出去的樣子，緣圣大人不顧我躍躍欲試的神情及時止住了話題并回到了正軌。
“即便是被抓當場了，一般情節不是很滅絕人性的話，強者們都會小懲大誡一番后便放過那壞人的。如果你要問為什么，那我就多費幾句跟你說一下吧。”緣圣大人抿了一口清茗，繼續淡然說道。
“首先當然是體諒其修行不易啦，畢竟要達到怎么一種程度耗費是時間都是以萬年算的，為了其幾百上千年的為惡就喊打喊殺的，這不合適。這里加一句，九重天內除了這第九重天，其余每個天內的人族領域都會有相對應的家族或者聯盟存在。這些家族和聯盟平日里并不會對其領域內進行任何的監管性行為，一切都任由其自由發展。只有在每千年的時間點上對其領域內進行一個人族族群的巡查，期間擔任巡查人員都是星荒境以上。所以我剛剛才說就算壞也壞不了多長時間的。其次為惡其實也是靈魂修行中的一環，等你到了一定的階段，你就需要去接觸宇宙中所有的情感和行為，才能達到更高的層次。呃，怎么跟你解釋呢，就是靈魂的壯大其實另一方面也是見識的增長，為惡也是見識中的一種。算啦，現在你就先知道一下吧，過些日子你就會明白我所說的意思的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不管那人壞了多少年，壞了多少事情，相比于他/她創造了一個族群的行為下，一切都是無關輕重的。因為你要知道，無論任何人創造了人族的族群，都是沒有獎賞的。換句話說，人族族群的創造，這是一種無私的行為，無論其中發生了什么，相比于以后的千年萬年甚至永遠，這都是無法消磨的痕跡，是這個族群永世的功勛。如果說創造族群的是英雄，而且這個英雄在之后的一段時間里變壞了，那么就能否認這個人不再是英雄了嗎？如果是的話那這英雄也太廉價了一點，憑什么英雄就必須得做一輩子的英雄呢？”
緣圣大人放下手中的杯，輕聲而認真地跟我說：“我的話可能你不會太認同，但我還是想告訴你，相對于一般沒有能力的人來說，道德情感就足夠能左右他/她的行為了。而對于我們來說，道德情感只是一個輔助，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一切為了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