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就走到半山腰處
太陽也降了下來,發出淡淡黃暈
梁青跟在后面氣喘吁吁,他畢竟比不上陳時遷異變后的體質。
“累嗎?”
“要不就在這歇一會。”陳時遷扭頭問向梁青。
“放心仟哥,我不累!”
后者滿頭大汗,露出個“我很堅強”的笑容。
“可以啊!”
陳時遷放下背上的木頭,找了快還算干凈的地方坐著。
“小伙子體質很好嘛!”
說完隨手從身旁撿了幾塊石頭,在地上圍成一個圈。
一邊把木頭堆在中間,一邊對著梁青說道:“我們晚上先在這過一夜。”
“哦.....”梁青也放下背上的東西,順勢坐在他旁邊。
“仟哥,咱們來這里......”梁青疑問道:“具體是要做什么啊?”
一路到現在,也沒聽陳時遷說來這里的原因。
他的年紀雖小,心智已經很成熟。
沒好處自然不會冒著危險跟過來,他想擁有像陳時遷一樣的能力。
但跟著工哥那么久,威逼利誘什么的都跟著見識過,他也知道只有自身實力強大了,才有說話的權利!
最重要的是能讓家里人過上好日子!
“等不及了?”
陳時遷拿出打火機點燃樹皮,頭也不回的問道。
樹皮上的火苗越來越大,朝木堆里一丟。
“咱們其實是要找個東西,就在這個山上。”
他邊說邊指了指腳下。
“不過嘛.....”他尷尬的笑了笑,繼續說道:“具體位置我也不是很清楚。”
“這....”
梁青嘴角抽了一下,不知道說什么好。
你位置都不知道,你找什么找?
這么大個山!更何況還只有他們兩個人!這得找到猴年馬月?
“那那個東西,難找嗎?”
忍著想罵人的沖動,梁青收拾了一下表情。
他現在心中有些許后悔,主要是沒想到陳時遷這么不靠譜。
“呃.....”
陳時遷眼珠向上看,一副思考的樣子,“應該吧.....”
說完朝木堆吹了口氣,一股青煙往外飄著。
應該?吧!
梁青聽完內心一群草泥馬在奔騰,感情你不會連東西是啥都不知道吧?
“那仟哥你現在有什么線索嗎?”
梁青又問道,他現在有一點想溜走的想法。
“有啊”陳時遷回道。
聽到這里梁青松了口氣,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不過線索已經走了。”他又補上一句。
“MD!提到他我就來氣,虧我還你們信任他!這個沒良心的!”
說完他一臉不爽,朝火堆里面丟了塊小石子。
“走了?你是說那個楚先生嗎?”
梁青想起了和他一起來的楚生,除了他也沒其他人了。
“就是他!沒良心的!”
“他手里有位置數據,本來是很簡單的事情,現在要搞得那么復雜!”
陳時遷想到他就來氣,說走就走一點征兆都沒有!
“沒關系,沒他一樣行!”
“他可比我損失的多。”
想到這里他心里好受了些,錯失這個機會,以后有他后悔的!
他雖然不清楚這波動的具體情況,但和這段時間內發生的異變絕對脫不了干系。
梁青聽完沒再說什么,但心里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看著陳時遷一臉不爽,他也不好提出想走的想法。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他看得出來,自己要是真想走,面前的人也不會強求他。
陳時遷從包里掏出兩塊巨蟒肉,用樹枝串起來搭在樹枝架上,在火堆上面烘烤。
“妖樹配妖蛇,完美!”
陳時遷將煩心事拋之腦后,笑容又回到臉上。
“對了,你現在身體有沒有感覺到異樣?”
他轉動著手中的肉,對著梁青問道。
“還是沒有。”梁青摸了摸肚子,確實沒有什么變化。
“啊?”
“難道自己猜測錯了?”
陳時遷眉頭一皺,繼續說著:“怎么會呢!那玩意看起來就不一般好吧!”
“真是中看不中用!”他抱怨著。
“沒事沒事,會有機會的。”
“待會你吃了這肉再看看!”
陳時遷嘿嘿一笑,讓梁青不要擔心。
心里想著要不要帶他去自己之前遇到的那條河。
可當時霧大,他也不知道那條河在什么位置。
而且剛才來這里的時候順便瞄了一下,周圍也沒有發現河流之類的。
算了,隨緣吧!
他搗鼓著手里的肉,也不再去想。
梁青也坐在火堆旁,靜靜地盯著火上的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時間就這么過去,周圍天色慢慢變暗,直至完全黑下來。
..........
此時一輛加長悍馬停在路邊,前前后后都站滿了保鏢,。
這樣的大場面,惹得幾名路人討論。
“楚先生!楚先生!”
楚生模糊間聽見有人再喊自己,睡眼惺忪看過去。
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怎么了工哥?”
看著眼前一臉嬉笑的工哥問道。
“楚先生,機場到了。”
說完工哥還指了指窗外。
“好。”
楚生應了一聲,摸了摸身上的隨身物品,扶著座位起身要去開車門。
就在他剛起身時,突然覺得腦袋昏沉沉的,眼前的景象也在抖動著。
工哥看他情況不對,沖到前面打開了門。
不得不說工哥還挺敬業,任務最后一刻也是恭恭敬敬,扶著楚生下了車。
“多謝工哥”
楚生松開他,坐在人行道旁的花壇上。
“楚先生太客氣了!”
“您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工哥在一旁問道。
“沒事。”楚生擺了擺手,“可能是坐久了,起身太猛。”
工哥點了點頭繼續問他:“要不我給您送進去?”
他必須看著楚生進入機場,才算是任務結束。
主要是自己也好去“天上人間”休息休息。
工哥話音剛落,手就扶了上來,楚生見狀也不好拒絕。
兩人就這么朝機場走去,工哥又幫他買好票,并且還目送著楚生檢票進去。
離開的時候,還不忘揮手告別。
用工哥的意思說,這叫“歡迎下次下單!”
事實證明這確實有效,成功的讓楚生在心里把“承天安保服務公司”的服務態度排在了海底撈前面。
沒有等多久就到了楚生的航班
上了飛機的他依舊感覺頭昏腦漲,似乎比剛才還要強烈些。
“我也是信了那家伙的鬼話!”
他坐在座位上,閉著眼睛皺起了眉。
肯定是吃那玩意吃的,搞不好再中毒了。
不一會
就有空姐發現異常,跑到他旁邊詢問道。
“先生,您是身體不舒服嗎?需不需要我幫您叫醫護人員過來?”
過來的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不光長相很討喜,聲音也非常溫柔。
“不用了,我只是肚子不舒服。”
楚生現在已是滿頭大汗,看了她一眼。擺了擺手指向洗手間說道:“沒關系,我去上個廁所就好了。”
說完他擠出一絲笑容。
他可不是故作堅強,為了不影響客機正常起飛,航空公司對于起飛前身體突發狀況的乘客,一般都會勸乘客下機尋找醫護人員。
楚生覺得自己休息會就會好,也不想因為這個浪費時間去坐下一架。
他扶著座椅把手起身,在空姐的陪同下去向洗手間。
索性他做的位置也離洗手間也不算遠,到了門前沖空姐點了下頭表示感謝。
可就在他關上門的一瞬間,身體的異樣更加強烈起來。
腦袋像要炸開一樣,眼前看見的畫面像重度近視一樣,什么都看不清。
周圍的一切都冒著強烈不等的紅藍光,就像熱成像的畫面一樣。
再看向自己的雙手,只有一層黃到發紅的光波,已看不出原樣。
這詭異的變化再加上看不出事物的輪廓,讓他心中有些慌亂。
腳下一個踉蹌就要摔向一旁洗手池,沒時間思考,條件反射就往四周抓去
索性洗手間空間狹窄,他一把抓住一旁扶手,這才穩住身形。
他緊閉雙眼,身體忍不住發抖。
腦袋里就像有團面糊一般,只要有輕微晃動,就會發出劇烈疼痛。
“有人嗎!!”楚生大聲呼喊著。
他這時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緩慢地朝門把手移動著,忍著痛用手摸索起來。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隨著就是一名男子得聲音。
“先生!您需要幫助嗎?”
“先生?”
門外的人似乎感到不對勁,又敲了敲喊著。
楚生找到了門把手,可他竟然連按下的力氣也沒有,更別提回應了。
脖子青筋暴起,臉上也漲得通紅,臉上的血管紋路清晰,像是有東西在里面竄著!
門外人聲嘈雜起來,在討論著什么。
楚生知覺慢慢模糊手腳也在發軟,接著就是重心一歪攤倒了下去。
隨著腦子一陣嗡鳴聲暈了過去。
雅拉達澤山群
夜空中星星零零碎碎,在一片寂靜中有一處篝火,打破了這一氛圍。
“怎么樣!我說的沒錯吧!”
陳時遷撕下一口手中捧著的蟒肉,含糊不清的說道:“這東西拿出去不得秒殺其他肉類!”
普通蛇肉口感一般,與雞腿肉無異,可這巨蟒肉竟然如此有韌勁,鮮美無比。
兩人已經吃了有六七塊,依舊停不下來。
梁青邊啃邊跟著點頭,他之前也跟著工哥吃過不少好東西,但如此美味的肉還是第一次吃。
一陣風卷殘云,直到兩人都打了個深深的飽嗝,一臉滿足樣。
陳時遷舔了舔手指頭,翻了翻包中剩余的十來塊。
“照著速度下去,怕是撐不過明天。”
“明天不成,只好下次來了”
“NND!要不是楚生那家伙!”
他又忍不住念叨起來,目光瞟到熊熊燃燒的火堆上。
讓他們驚喜的不光是這巨蟒肉,還有眼前這綠油油在燃燒的木頭。
就在梁青吃完那一無是處的野果后,本著斬草要除根的想法,又把人家根拋出來砍成好幾節,把一些方便帶走的木頭用樹藤背在背上。
這妖樹砍下來的柴火非常耐燒,并且燒出來的味道不是那種嗆人的炭火味,而是一陣清香。
聞起來倒有些清神醒腦,能使人心情舒暢的作用!
陳時遷已經想好了,等出去籌點錢出來,然后在這建個木材廠。
然后把木材切割成火柴大小,做成香爐之類的。
這不比市面上的那種好太多!
沒事往家里小壺里燒幾根,豈不快哉!
這豈不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搖錢樹嗎!
哈哈哈!發財了!!
陳時遷笑的臉上皺子一層接一層,就差流口水了……
“遷哥!”
就在他做著自己財富夢的同時,聽見梁青喊了他一聲。
“怎么了?”
陳時遷偷偷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臉疑惑看著他。
“有感覺了!”
梁青語氣中帶著一絲激動還有些緊張,朝著陳時遷指了指肚子。
“胎動嗎?”
“……”
看著后者一臉無語的表情,陳時遷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
“是什么感覺?”
陳時遷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樣子。
他現在倒是沒什么感覺,可能是因為自己之前已經異變過了,所以蛇肉對他可能沒有效果。
梁青眉頭一皺,似乎在思考怎么描述。
“就是小腹暖暖的,像是有東西在里面轉圈!”梁青想了一下接著說道:“那個東西轉的速度很快,很有勁!”
“然后呢?”陳時遷有些期待,這和他之前的感覺差不多。
“還有什么別的感覺嗎?”
怕梁青沒聽懂,在一旁解釋道:“就是那種……怎么說呢!類似于特異功能那種!”
他是想知道梁青會不會和他有不一樣的能力,
說到底,他還是覺得那野果是有大用處的!
“要不我試試?”
梁青試探地問了一句,完事還比劃了一下拳頭。
他也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出陳時遷那樣的一拳。
“也好!這樣比較直觀點!”陳時遷點了點頭。
兩人起身看了一圈,走到了一棵還算比較粗的大樹面前。
“就這棵了!”
陳時遷拍了拍樹干點頭說道。
茂密的樹葉被黑夜的風吹得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