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覺得天方夜譚，遂夸下海口：“若是姑娘能將我的貨全弄出去，別說給你做六套，就是十六套也不在話下。”

　　“我以為老板娘會說六十套。”靈大姑娘處處挖井。

　　老板娘笑瞇瞇：“奴家雖然不信，但是萬事也未必沒有例外。”

　　“這么說，老板娘是答應了？”靈大姑娘挑眉。

　　老板娘倒是門兒清：“如姑娘所言，這種合作，奴家并不吃虧。”

　　就算賣不出去，大不了也就是維持原狀。

　　賣出去了，送她幾套衣裳，那就更不用說了。

　　靈大姑娘心中甚慰，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向獨到。瞄上了這個成衣店老板娘，果然沒讓自己費多少唇舌。

　　“好，接下來，我讓老板娘做什么，您可得配合。”靈大姑娘打了預防針。

　　老板娘豪氣地打了包票。

　　一個時辰后

　　成衣鋪外，鑼鼓喧天，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猜測：區區一個成衣鋪子，又是敲鑼又是打鼓的，搞什么名堂？

　　這家成衣鋪往常看起來生意也不怎么樣，今兒倒舍得花錢請人來造勢了？

　　靈大姑娘站在門口，將外面吃瓜群眾的神態納入眼中。

　　感覺勢造得差不多了，她朝老板娘施了個眼色。

　　“咚！”

　　老板娘重重地敲了一鼓。

　　冷不防來一聲，驚得正在嘰喳嘀咕的熱心群眾全都下意識地閉了嘴。

　　靈大姑娘朗聲道：“大伙兒看到我身邊的桶了嗎？只要一個銅板，大家就可以獲得抽取一個紙團的資格。紙團上有標明中獎信息，一等獎可以免費拿走鋪子里任意一套成衣；二等獎可以半價購買一套成衣；三等獎可以七折購買一套……”

　　銷售套路，在發達的21世紀不少見。

　　然而，在滿水鎮這樣的地方，算是種新鮮玩法。

　　果然，她剛一說完，人群就炸開了。

　　“一個銅板抽一次，確實不貴。”

　　“對啊，若是抽到一等獎，還能白拿一套衣裳，這店里的衣裳看著不錯，最次等的怎么也要好幾百文錢一套。”

　　“好一點兒的，可不止幾百文，幾十兩銀子的都有。”

　　“對啊，她說中了獎隨便拿哪套，真要中了，咱們指著那些貴重的挑。”

　　“可要抽不中，不浪費錢？”

　　“切，李二娃，你什么時候如此摳搜了？一個銅板都舍不得花？你隨便少在外面吃個包子，少喝杯茶都來了。”

　　“也是啊，一個銅板虧了也就虧了，只當玩了一把。”

　　……

　　靈大姑娘耐心地等大伙兒議論得差不多了，才向老板娘遞了個眼色。

　　老板娘立馬站了出來：“各位鄉親，奴家在這做生意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斷不會坑騙大家。紙團里指定是有大獎的，若有不信的，只待旁邊看著，咱們抽完這些紙團合計，究竟頭獎多不多！”

　　立時，大伙兒的目光都落在店鋪門口的兩個木桶上。

　　木桶里裝滿了紙團，靈大姑娘和老板娘各自守著一桶，抽獎可以分兩組進行，方便加快節奏。

　　大伙兒躍躍欲試，卻沒人真湊過來當出頭鳥。